正文 神明時代 第四章 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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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河裏麵最長的鱷魚有15米。比阿妮和瞬站著的木筏還要長。
百隻凶猛殘暴的鱷魚盯著中央木筏的上的兩個人。
瞬把石刀塞在了腰際,雙手橫抱起了阿妮。好在阿妮瘦的可以,輕的很。鱷魚衝了過來,掀起了木筏。瞬也同時刻跳了起來,腳準確的踩踏到15米長的大鱷魚凸刺刺的身上。鱷魚翻轉身子,瞬立時不穩,左邊的鱷魚張口咬來,瞬抱著阿妮跳躍而過,踩在了撲過了的小鱷魚身上。前後左右的鱷魚一起張口撲來,瞬左閃右跳,總能跳到鱷魚身上落腳。
河上泛起了猩紅血液。並不是瞬和阿妮的血,而是鱷魚奮力撲咬將同伴咬傷了。阿妮在瞬的懷抱裏看到那條15米的鱷魚已經憤怒的對身邊的幾條鱷魚下了毒口,咬死了3條自己的夥伴了。15米長的鱷魚身上也被咬了一大塊肉去,露出白白傷口。
如此跳躍逃避,瞬沒有一點點的失誤,錯失一點點的機會。哪怕他稍有猶豫和踩空,他和阿妮,就會進入鱷魚的腹中,成為鱷魚美味的餐點。
大鱷魚連著咬死了6條鱷魚,已經觸怒了鱷魚群,它們忽然放棄了瞬這個目標,一起向15米長的大鱷魚撲咬,立時把大鱷魚撕咬分食掉了。殘忍殘酷!
阿妮看的暈在了瞬的懷裏。瞬不敢怠慢,依然在鱷魚背上跳躍,如此這般,又逼得鱷魚們自相殘害。
12條鱷魚為了避免自己遭殃,已然轉頭潛水退去了。瞬知道鱷魚們已經不戀戰了,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遠處依然在漂浮的木筏。瞬在一條條鱷魚身上跳過,縱身奮力一躍,抱著阿妮在空中掠過,重新落腳站在了木筏上。
鱷魚們似乎明白了戰鬥的結局,都轉了頭,各自潛入水中分散去了。瞬鬆了口氣,把懷裏的阿妮小心的放在了木筏上。雖然逃過了鱷魚的圍攻,可是木筏上的食物是一點點也沒有了。木筏所處的是四下都是渾濁的水,完全失去了方向,隻有任由木筏順流而漂。
瞬用石刀從木筏邊上的木頭割離出了一條長木條,削成了樹矛。木筏順水漂移,瞬睜大著眼睛,隨時將樹矛刺入水中。樹矛從水中提出,紮了一條大魚。阿妮醒來了,看到四下平靜,又看到瞬捕到了魚,歡喜的不得了,眼睛也放亮了。她用石刀去了魚鱗,又把魚肉切片。兩人餓了吃魚,渴了直接從河裏掏水喝。結果兩人在木筏上,日子依然是快樂的。
太陽毒起來的水上金光粼粼,兩人也是被曬得難受,盡量用衣服蓋著頭。下雨也受不了,雨水在河裏泛起無數漣漪,兩個人肉貼著肉取暖。木筏也不知道漂流了多少天,他們終於看到了遠處不再是河水一片,而是蔥鬱的一點。那一點是越來越近,終於變成了一座綠色的小島。兩人大笑不止,在木筏上開心的跳,木筏也終於靠岸。兩人跑上沙灘,在沙灘上翻滾。他們太久沒有接觸過陸地了,他們充分的尋找這種感覺,並且依賴和幸福。
瞬拉著阿妮的手,兩人向平穩而上的山丘走。看到了成片的草莓山坡,紅燦燦的一片。兩人都喜出望外。吃了那麼多天的生魚片,他們見到紅紅的草莓欣喜若狂。吃飽了草莓,兩個人鼓了肚子打著嗝大搖大擺的走下山坡,看到了遠處黃土地上有一座白色的小房子,炊煙嫋嫋,顯然是人家。瞬和阿妮又是歡快的跑。
屋子是白色的石頭壘成的。屋裏的少女聽到外麵的聲音放下鍋鏟走出來,見到裸了上半身肌肉發達,皮膚黝黃,褲子破破爛爛的瞬和也是衣衫襤褸春光乍泄的瘦女孩阿妮,以為他們是乞丐。
少女感歎的:“你們是我見過長的最年輕的乞丐了。”
瞬和阿妮都哈哈的大笑。瞬說:“我們不是乞丐,我們住在遠處的雨林裏,第一次來到外麵。小姑娘,這裏是什麼地方?”
少女看著笑意盈盈的瞬和阿妮,覺得他們不像是壞人,就說:“寶玉島。你們是外來的,那我告訴你們,這裏的統治者是一隻龍。”
“龍?”瞬大感驚奇。
“是的。一隻口吐火焰的紅龍。他會說話,也會像人一樣思考。他還要娶少女做妻子。他除了是龍的外表外,其他方麵和男人沒有區別。”少女想告訴瞬這個島的統治者是多麼的離奇。
“外麵的世界真是神奇。我真想多知道一點這個島的故事。”瞬熱切的說。
“那住下來吧。”少女忽然笑著歡迎。
“可以嗎?”阿妮笑著問。
“沒關係的,這個屋子我一個人住。我負責照看這山丘上的草莓不被人偷吃。我一個人蠻無聊的。”少女笑著上來挽住了阿妮的手。
瞬和阿妮有點尷尬的笑。
瞬和阿妮進了石頭屋。裏麵有點昏暗,卻很溫暖。在燒火冒出香香食物的味道的爐灶。一張石頭床,上麵鋪了黃色草席子,有一個白色布枕頭,一條黃色繡了小藍花朵的被子。有一個黑舊的小木櫃,上麵擺了一個褐色瓷花瓶,裏麵插了紅白黃的小野花。
少女和阿妮,瞬一起吃少女做的餅。瞬和阿妮是從來也沒有吃過餅。阿妮小心的放在嘴裏咬,靈動的眼睛看著瞬,然而瞬也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扁圓的餅,不知道如何下口。少女笑著咬著餅,咀嚼,吞下去。喝一口碗裏麵的水。阿妮先咬了餅,然後笑了起來,瞬才將餅放入了嘴巴裏,咬了下去。瞬沒有咀嚼,直接吞下去。瞬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會吃餅了。
晚上少女和阿妮睡在床上。瞬睡在鋪了席子床邊地上。
阿妮和少女差不多的歲數,她們很聊的來。少女告訴阿妮,她名叫卡門。她有一個喜歡的男孩,可是那個男孩入伍了,再也沒見到他了。阿妮說,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他啊。卡門興奮的嗯了一聲。
瞬放下了心頭的擔憂,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