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司徒遲媚然一笑，說：“司徒遲，你跟我說這麼多話，難道隻想提醒我不要對孫治動感情？我看沒那麼簡單吧？”
    司徒遲也笑，說：“的確。”
    大手在我身上遊離著，一路上引起沾著火灼般的滾燙。再往上，托起我的下巴，他說：“小言，我對你很感興趣。不單單是你這張讓男人銷魂的臉，還有你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在散發的，那種還沒被磨損的野性。這種野性，讓每個男人都想征服你，擁有你，讓你在身下脆弱地啜泣，求饒……”
    “你這種野性，不該呆在孫治身邊，隻會被浪費掉。孫治不懂發掘你的潛能，”他的眼睛閃爍著野獸一般的光芒，低啞地說道：“但是，我能。”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我懷疑地看著他。
    “對。”他不客氣地回答，輕輕啃噬著我潔白光嫩的頸部，換得我低低的喘息。
    我嗤笑一聲，說：“跟孫治或跟你，我所處的位置不都是一樣。”
    跟孫治，我是一隻寵物，跟司徒遲，我的身份亦然。他們沒有發瘋，我也不是在做夢，我的地位和命運不會有絲毫改變。
    “不一樣，”他的聲音似在蠱惑：“我可以改變你的命運……”
    “改變我的命運？”我覺得有點好笑了，反問道：“請問司徒先生，你能改變什麼？你能夠改變我是一隻輾轉在男人手中的寵物，這個主人不要了就讓給另一個，時不時還要幫主人賺點外快，為他的利益任勞任怨地張開大腿？”
    司徒遲低笑著，不慌不忙回答我：“在我手裏，你就不會是寵物。”
    “不是寵物？”我挑高了眉，說：“那我是什麼玩意？玩具？花瓶？難不成你想娶我？！”
    司徒遲緩緩搖頭，說：“我可以讓你成為真正的……妖孽。”
    妖孽。我眉間一動，說道：“我本來就是。”
    沒想到司徒遲卻大笑起來，笑聲停了之後，他淩厲的目光鎖住我：“小言，你覺得你是麼？你不過是一隻擁有一張酷似妖孽的外皮的小妖精。別忘了，你這張光鮮的外皮是會老會殘的，等你變成老妖精的時候，還有誰會要你？”
    “我……”我想辯駁，喉嚨卻像堵住了一樣。
    “知道什麼是妖孽嗎？真正的妖孽不是單單靠一層皮來魅惑人的。有一種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一看到他就覺得妖氣衝天。他的容貌，他的聲音，他的舉手投足間，甚至隻是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聯想到兩個字——妖孽。”
    他不屑地掃了我一眼，斷定道：“小言，你還不夠資格。”
    我有些愣住，下意識問道：“你見過？”
    司徒遲似在回想，微笑道：“見過一個。也是見過他之後，我才真正了解到妖孽是什麼樣子。”
    “他是誰？”我對他口中的那個妖孽充滿好奇。
    “小言，如果你肯答應我的條件，你就有機會見到他。並且我有信心，讓你青出於藍。”
    “青出於藍，”我輕笑道，摟住了司徒遲的脖子，幽幽說道：“司徒遲，你的建議很誘-人，我都幾乎心動了。但是……很可惜，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所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拒絕了他。
    司徒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複雜到我難以想象，我也不知道他這樣子的目的是什麼，我才不想將自己的未來押在他身上。
    何況這一切看來都是他的片麵之詞。再說孫治待我不薄，我雖然不是堅貞烈女，但也不是水性楊花之輩，更不是性饑渴到迫不及待需要不同的男人來慰藉。
    被我拒絕，司徒遲淡淡一笑，似乎早有預料：“小言，遲早有一天你會來主動來找我的。”
    “是嗎？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了。”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很不爽，又加了一句：“不過你可以放心，那一天不會來的了。”
    “嗬嗬，小言，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咬到舌頭哦。”他曖昧地笑著，修-長的手指靈巧嫻熟地尋找著，撫摩著我身上的敏感點。
    “我哪有……”話還沒有說完，我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把撈起，後背猛地撞到冰涼的牆壁上。
    他一邊激烈地吻我，手下的動作變得粗魯而狂亂，開始撕扯我單薄的衣服。
    “我說，你不能溫柔點麼？”我翻了個白眼，有些抗拒。司徒遲迅猛的動作，讓人覺得不是一場風雨欲來的歡愛，而是慢條斯理的淩虐。
    我討厭這種感覺。
    不帶溫柔，更像是折磨的感覺。
    “嗬嗬。”司徒遲停下了動作，唇輕輕摩挲過我的臉頰，暗啞著聲在我耳邊說：“小言，你很不簡單。因為我發現，你這副身體，很容易挑起男人的興趣。”
    “興趣？”我盯著他，嘲諷道：“還是性趣？”
    “都有。”司徒遲說：“征服你的欲-望，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不過，”他話鋒一轉，緩緩道：“我現在，不想動你。”
    我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肉都在貼在砧板上了，野獸居然說他想吃素？！
    我忍不住提出疑問：“難道你虧了三千萬，就單單想和我談心事？！”
    打死我都不信。
    司徒遲看我的目光異常深邃，他低低笑著：“雖然你現在的確誘人，但是，
    還不夠。”
    “不夠？”
    “對，你這個小妖精，目前還引不起我的興致。”司徒遲聲音裏有著啞啞的殘忍，還有不留情的輕蔑：“如果有一天你能蛻變成妖孽，也許我會考慮一下。”
    我有些怔住，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思維難以理解。看似激-情澎湃，咬得我滿身是傷口，卻居然在最後關頭緊急刹車？！
    不過這樣也好，我對伺候他不感興趣。
    “我困了。”我打了個哈欠，這一番折騰下來，神經突然鬆懈下來，讓我產生倦意。
    ”隔壁有客房。“司徒遲放開了我，攤開了雙手，後退一步，沒有猶豫。
    這個男人的定力超乎我的想象。
    但我沒什麼心情去研究他了，徑自出了他的房間，進了客房。
    關上了門，躺在了床上。想想還是不放心，又爬了起來，將門反鎖之後，才安心地爬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