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she is,he is》 10、人命如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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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田療養院,D市最負盛名的療養院之一。座落在風景宜人的D市海邊。因為是私人投資產業,所以最為注重隱私。四周除臨海一麵外,半徑三公裏以內皆是私人產業屬地,除了那鬱鬱蔥蔥的森林植被外再無其它。也正是如此的與世隔絕,加之風景優美,才使得聖田療養院倍負盛名。當然,聖田療養院不是旅遊區,它是一間完美的療養院。它真正有名的原因是因為它的院長——莫安迪•桑德拉博士,一個來自浪漫之都法國的優雅男子,一個真正的精神科權威。
但是……
“莫安迪叔叔,我把她帶來了。”唐傑出聲,冷漠依舊。
“恩,好。”莫安迪立在床邊,卻也不回頭地應聲道。依舊俯身觀察著床上人的狀況。隻見他抽出一支針筒針,筒裏盛裝著藍色的液體,在恍惚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莫安迪優雅地拿著針筒,慢慢地將針筒裏多於的空氣推掉。細瑣的藥液飛快地滾落,像是閃著光芒的細碎水晶。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但那一絲笑來的太快,去得太急,好像根本就未曾存在過。終於,那針刺進了床上人的手臂裏。那過分纖細的手臂上布滿了這樣細細密密的針孔,很快這次的針孔就像墮入大海的水滴,再也尋不見蹤跡。
床上的人猛地僵直了起來。原本就憔悴不堪的麵容驟然扭曲,那緊鎖著痛苦的雙眼忽地睜開,眼球好像要從那凹陷的眼眶中猛然跳出來一樣,劇烈地突出著。他抱著頭聲音嘶啞地厲聲尖叫,兩道腥紅從他的鼻子裏緩緩流下,滴濺在白色的衣襟上漾成血色的花。就在這一瞬間那僵直的身子忽地沒了聲息,重重地跌下。鐵製的單人床發出沉悶的聲響取代他的尖叫,他的眼卻再也沒有合上。
“又有一個去見了上帝,真是沒用!”莫安迪神色自若,仿佛根本就不曾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痛苦的死在他的麵前。“果然還是需要她啊……”
唐傑看著床上的屍體,心驀地緊了。柔弱如她,真的能熬過這樣的折磨麼?他不敢想象。雖然告訴自己應該冷漠,但是心還是莫名地痛著,好像當初失去家人時一樣。
“吩咐人清理一下。”莫安迪脫下手套,淡然的態度好像在討論垃圾打包的問題。
“是。”唐傑輕巧地打了一個指響,手上忽地出現了一個微小的通訊器,“進來清理。”他的聲音冰冷無恙,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些不過是可笑的偽裝。他是那樣的害怕,有一天他將淡漠地一如今天這樣,吩咐著人將她那纖細的身體抬出去。他是那樣的害怕他會徹徹底底的失去她。他真的很害怕……
“eve安排在指定地點了?”他優雅地脫下手套,用潔白的手絹拭著手。
“是的,她正在昏迷中。”
“恩,好。”莫安迪的眼睛裏閃耀著興奮的光芒。碧綠色的眸子一下子美地不可方物。“傑,他是最重要的實驗品,一定要看好她,千萬不能弄壞了。”人命對他來說不過是路邊的草芥,如果想要超近路的話,不知道要踩死多少。
“是。”唐傑的心很痛,他的珍寶對莫安迪來說不過是個易碎的實驗品。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先讓我們的天使休息一下。哈哈哈……我期待已久的……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哈哈哈哈……有了她,一定會成功的。
莫安迪笑的瘋狂,瘋狂地近乎歇斯底裏,他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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