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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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徐徐的吹,枝條伴著花香慵懶的搖曳著。
月姬在樹下打坐調息內力。
冶豔的紫色發絲嫵媚的飛舞著,若似遠山的眉輕輕的蹙著,長如蝶翼的睫毛在光潔的皮膚上留下陰影。淺紅色的薄唇勾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緩緩睜開了眼,長長吸了一口氣。看著泛著的漣漪的水麵,心中很是複雜。
來這裏一年多了,卻始終不知道如何可以回去,到底該怎麼辦?
爸爸媽媽一定很著急吧?還有,木月、田欣……他們還好麼?
其實,對木月的恨已經散去了很多呢,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原諒他啊。
但是,現在不是說他們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回去。
她當初來這裏也許是時空的差錯吧?
曾經特意為穿越時空查了資料,然後發現其實穿越就是因為所處的方位是時空的樞紐,而時空出現了差錯,所以才會穿越。
那麼,什麼時候時空才能再出次差錯呢?
還是說,這裏有什麼得道高人,會給自己指點迷津呢?
好吧。反正飄雪無情已經快練到第七層了,自保還是可以的。
那麼,就來次江湖旅行吧。
去江湖上找答案吧,順便去尋找雪殤。
歎了口氣,月姬起身離開。
背影被斜陽拉的極其長,顯得格外寂寞。
暗處,有一雙意味不明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寂寞的影子若有所思。
翌日。
月姬、夕春、幻夏、憐秋、千夜離開了冥月宮。
百無聊懶的駕著馬,月姬心中有些煩悶。
倦意一點點的襲來,月姬就那麼睡著了。
她睡的很甜,唇邊是不同於平時的蜜笑,竟有些純真的意味。
夢中是她和木月曾經的美好。
安靜的美好偏偏有人就想打亂。
“都他娘的給老娘停下!”一個虎背熊腰的野蠻女人拿著大斧領著一群男女攔了過來。
四個絕色男子不約而同的皺眉,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極致的容貌。
“啊喲,瞧瞧,這一個比一個生的俊哪,哪家小倌樓有這樣的極品哪。這個紫毛還真是會享受,一個人霸著這麼的美男。”野蠻女人猥瑣的笑了,聲音極其刺耳。
“哪家的狗少了把門的。”一道悅耳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月姬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他娘的,你說什麼?!欠老娘拔光你的牙!”野蠻女人憤怒了。
月姬相信,隻要給這個女人按上胡子,她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吹胡子瞪眼了。可惜了,沒有胡子啊。
“嘖嘖,嘴還這麼臭。看見老鼠我惡心半個時辰,看見你,我真是要惡心一輩子。”月姬厭惡的看著眼前粗魯而野蠻的女人,眉頭蹙在了一起。
“他娘的,老娘看你是找死!”
“除了這句話你不會換點新鮮點的麼?”月姬露出好笑的神情。
這個女人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他娘的……”
“嗬~~”月姬輕笑,露在外的紫眸說不出的嫵媚。
“老娘今天非把你抓進寨裏去!”野蠻女人氣的牙癢癢。
“什麼寨啊?”月姬還不知死活的問。
“柴狼!”野蠻女人的聲音很自豪。
“莫非,你是柴狼的……”月姬故意不說。
“對,老娘就是副當家的!”聲音更得意了。
“哦~”要是當家的是你這樣的,那我真是好奇柴狼怎麼當上殺手界的老三的,月姬心裏想。
柴狼麼?送上門的啊。
淡笑一下:“那麼,抓我們吧。”
“嘿嘿,怕了吧。”野蠻女人因為是月姬怕了她。
“嗯。”聲音沒有絲毫懼意。但是可惜某人聽不出來。
“哈哈,來人,把他們一……二……五……八個人帶回去。”野蠻女人點著數。
“副當家的,他們是五個人。”一個手下說。
“他娘的,老娘還不知道啊,不就是七個人嘛!我能數到。”野蠻女人不滿的拍手下的頭。
“是,副當家的。”手下委屈的退了回去啊。
“這位當家的啊,你識字麼?”月姬忍不住問。
“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老娘怎麼會不識字!”野蠻女人就差扣著鼻孔麵朝天了。
“哦,那你念下這幾個字吧。”月姬快速的用一旁的樹枝寫下幾個娟秀的字。
“老娘看看!”野蠻女人看了下得意的笑了:“老娘認的!就是暗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嗯,很對,很對。”月姬強忍著笑。
“副當家的,這個女人在罵你啊!這念出來就是俺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呆驢。”剛才的手下又站了出來。
“他娘的,老娘今天非拔你的牙。”野蠻女人張牙舞爪。
“話不能這麼說麼。當家的你看,我明明寫的是暗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不是麼?是你這個手下在罵你呢。你不要錯怪好人麼。”月姬很“真誠”的笑著。
“他娘的,就是嘛,人家沒罵老娘,是你這個混蛋罵老娘了!老娘今天拔你的牙!”野蠻女人一拳打了上去。手下立刻倒下。
(天理……不公!某手下悲憤萬分。)
月姬滿眼都是笑意。
這個女人,真是搞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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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和四人“被”帶到了柴狼。
“大姐!我回來了!看我今天帶什麼貨了!”野蠻女子大聲的喊著。
“豹鰩,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這麼粗魯嘛,怎麼還是這個樣子!”豹貉不滿的從山寨裏走出來,身後跟著數些手下。
“哈哈,大姐。我就這樣子了!改不了了!”野蠻女子毫不在意的笑著。
“唉,你……”豹貉無奈。
月姬淺笑著看著豹貉不語。
這大當家看上去明顯睿智了許多。也是,要都是像那二當家,柴狼怎麼被排上老三呢?
不過,今晚,柴狼就不存在了。
眼底閃過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這幾個是誰呀?”豹貉疑惑的看著月姬五人。
“哈哈,這就是我今天的收獲啊!瞧這一個個細皮嫩肉的,賣的小倌館能值不少銀子啊!當然,前提是先玩完他們!”豹鰩麵露猥瑣笑容。
“當家的,極品可不能你們獨享啊!我們兄弟姐妹們也得有份啊。”一個年紀略長的女人說。
“好處少不了你們的。”豹貉大笑道。
“謝大當家的!”眾手下齊聲說。
“那個女子帶回來幹嘛?殺了不就得了?”豹貉說。
“嗯?就是嘛!你們把他帶回來幹什麼?”豹鰩轉身看著手下的人。
“是二當家的讓帶回來的啊。”那個不知死活的手下又站了出來。
“他娘的,還用的著你說?!”豹鰩一拳又打了上去。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豹貉沒有多做理會,直接摟過千夜往寨裏走去。
千夜驚恐的看著月姬。
“這位當家的,他你不能帶走。”月姬淺笑的走了出來。
“你他娘的找死啊!擋老娘的道!”豹貉怒吼。
“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是姐妹兩個。”月姬掩嘴輕笑,眼底流淌著殺意。
突然,一條白綾飛出,宛若白龍般衝向了豹貉,來勢洶洶。
豹貉放開千夜,全心應戰,拔出腰上的大刀衝了上去。
“宮主小心!!!”千夜大聲喊,焦急的看著月姬。
“知道了,夕春、幻夏、憐秋,你們把那些雜碎解決了。”月姬回頭吩咐道。
“是,宮主!”三人領命後拿出武器開始戰鬥。
夕春的武器是一把長劍,隻見他一招一式都那麼淩厲,一招致命。
幻夏的武器就是雙手,一拳就能讓對方爬到地上吐血。
憐秋的武器是銀針,這些銀針不像一般的銀針,有去無回。銀針上有銀絲,刺入敵人要害後還可以拔出收回,所以隻需帶七枚銀針就足夠了,不用擔心銀針會用完。
千夜不會武功,隻是無助的看著混亂的打鬥,心中很是苦澀。
他為什麼不會功夫?好恨!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真是太沒有用了!千夜啊,你活的有什麼用?!
豹貉畢竟是大當家的,功夫還是有兩下子的。和月姬過了七十幾個回合還是不分上下。
月姬沒有使出飄雪無情,她認為那是和最強的人打時用的,這些人還配不上飄雪無情。
而且,太早的暴露飄雪無情的話一定會招來不少不必之災,她的飄雪無情的第七層還不是很熟練。
月姬還打得很輕鬆,但是豹貉卻氣喘籲籲了。
豹貉的身體健壯,比不上月姬的玲瓏,加上使用的武器比較龐大,殺傷力雖強,但是持久力很弱。
月姬淡淡的笑著,淡的似乎看不出來。
手臂輕輕旋轉,白綾急速旋轉,如藤枝般纏繞住了豹貉,並且不斷收緊,收緊……
“當家的!”手下喊道。
看到老大已經被俘,他們已經無心應戰,節節敗退。
白綾又縮緊三分,豹貉已經被活活勒死。
豹鰩也被夕春一劍刺心,命喪黃泉。
柴狼的主力,已經全部倒塌,還剩下約莫五千手下。
“你們,是歸順我月影,還是死?”月姬飛至高處,淺笑問道。
“屬下歸順。”五千人一起說。
“很好,那麼,這裏將不再是柴狼,是——月影。”月姬的笑容裏麵沒有勝利的喜悅。
“月影!月影!……”底下一片歡呼。
“停。群龍不可無首,你們自己推選出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吧。繼承月影分部的主上。”月姬環視著周圍。
“我選萬媛老大!”
“我也是!”
“萬媛沒有東荷武功厲害!”
“吉堯也很好!”
……
“那麼,隻有這三個人比試一下了。吉堯、東荷、萬媛,你們且上來切磋一下吧。”
“是,老大!”三人齊聲說。
“嗬~你們叫我月姬殿即可。”老大?俗氣!
“是,月姬殿!”
吉堯是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樣子生的很是憨厚老實。
東荷是個年紀略長的女子,眉眼極其細長,是個很有心計的人。
萬媛是個豪爽的女子,舉手投足間都是大氣。
這場比試最終由萬媛勝出。
“好。本宮宣布月影分部的主上是萬媛,副主上是吉堯。吉堯,要是萬媛背叛了本宮,那麼你可以向本宮彙報,要是事當屬實,主上的位子就是你,同時,再有一位副主上,以此類推。明白麼?所以,如果背判本宮,本宮會讓他死的很難看!”她明月姬,再也不要被任何人背叛了!什麼朋友,愛人……都是假的!
聲音中的寒意令所有人都膽顫。
“月姬殿,屬下的武功明明比吉堯好,為什麼不是副主上不是屬下?”東荷不甘的問。
“因為啊,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夕春,交給你了。”月姬冷冷的說。
“是,宮主。”夕春冷冷的接到,以閃電般的速度提劍殺死了東荷。
底下一片嘩然。
“奇怪本宮無端殺人麼?嗬~一個人的眼睛會把他的心思寫出來。東荷,她對本宮有殺意。所以,與其留她殺本宮,不如本宮殺了她。”月姬淺笑著:“好了,萬媛、吉堯你們給我彙報一下柴狼以前的‘功績’吧。夕春、幻夏、憐秋、千夜,你們累了,去休息吧。”月姬擺擺手。
“是,宮主。”
“是,月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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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意思是豹貉在地窖裏藏著美男?”月姬懶洋洋的躺在虎皮椅上,神情好不慵懶。
“是。”萬媛、吉堯道。
“哦~”月姬若有所思的點頭:“帶本宮去地窖。”
“是。”
地窖。
老遠處就聽見了哭聲,並且都是男子的哭聲。
月姬心中有些鬱悶,為什麼她偏偏穿到個女尊國?
這裏的男人都像水做的一樣,動不動就哭,陰陽顛倒啊。
話說她真的受不了那些娘娘腔啊!
不過,還好的是這裏不完全是女尊,男人也有些權的,上朝的也有少數男子。
看到來人後,那些男子紛紛抱作一團,哭聲也沒有了。那些男子都是衣著淩亂,各個身上都有傷疤。
“萬媛、吉堯,放人。”月姬說。
“是,月姬殿。”萬媛砍斷門上的大鎖。鑰匙不在她的手上。
沒有一個人往出走。
“你們,不想走麼?”月姬好笑的看著他們。
“真的,放我們走?”一個稚嫩而怯祛的聲音。
“是啊,要是不想走的話,你們就留在這吧。”月姬淺笑。
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祛祛的看著月姬,突然跪在地上:“謝謝恩人救命之恩!謝謝恩人救命之恩!……”
牢裏的人也都淚眼盈盈的開始喊。
“好了,你們快走吧。”月姬無奈的說。受不了這些娘娘腔啊!
“嗯。”男子們互相攙扶的離開了。
月姬正欲轉身,突然看見牢裏還有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