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新生入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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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呼吸如此困難,感覺整個人正被一種強大的外力朝某個方向拉扯著。旁邊還有很多嘈雜的人聲,似有女人痛苦的啜泣聲,還有女人焦急的呼喊聲,好象是在說“夫人,用力啊”什麼的,聽的也不是很真切。正在我暈暈乎乎之際,腳已被緊緊地抓住,旋即一個用力,就被扯出了之前待的那個狹小空間,頓覺一陣清爽。但我還來不及好好的呼吸一下,就被頭朝下地提了起來。心中大感不滿,想要出聲抗議,不曾想發出的卻是嬰兒的啼哭聲。
“好了,哭了,哭了。”“夫人,是位漂亮的小姐。”周遭不斷有人嚷嚷著。聲音之大令我脆弱的耳膜不堪其擾。努力地睜開眼想看個仔細,卻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抱在懷裏,而且這小手小腳的嬰兒身軀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剛因父母猝逝而悲傷過度暈厥過去嗎?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眾人俱是欣喜萬分,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正緊皺眉頭一臉思索狀。
這時,忽聽得有人大呼“夫人,您怎麼了?”我費力地抬頭看去,隻見一位少婦正虛弱地躺在床上,雙目因體力不支似欲闔上,但雙手卻伸向我,一旁的人會意,立馬將我抱到了她麵前。近看,發現她長的極美,尤其是那柔軟的櫻唇,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咦,這櫻唇正輕柔地吻著自己,可是,怎麼有鹹鹹澀澀的液體流入自己的口中。
“我的小寶貝,娘馬上就要離開了••••••是娘傷了你爹的心,所以你要代替娘好好地陪在爹的身邊。”語畢,彷佛力氣用盡般,娘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任憑周圍的人再怎麼搖晃哭喊,也未再醒過來。
一時房內亂成了一團,唯有一個圓臉的中年婦人還鎮定些,她一麵吩咐丫鬟去請大夫,一麵讓人去通知老爺,同時自己則動手絞好毛巾為我娘擦拭麵孔。
少頃,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匆匆走了進來,他的目光一觸及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娘,立馬就幾步跨到床前,握著她的手焦急的喚著“柔兒,柔兒,快醒醒啊,柔兒••••••大夫呢,怎麼還沒請來?快派人去催呀”話音未落,滿頭華發的大夫終是到了,凝神把過脈後,輕歎了一口氣,麵色凝重地說:“雖然尊夫人尚餘一息,但已是氣若遊絲。”“那可還有辦法救治?”“恐是大羅神仙也無法了,命斷隻在旦夕呐。”“能不能••••••”
這時一直在一旁悉心照料的圓臉婦人突然驚呼起來“夫人的鼻息斷了”年輕男子,不,我可以確定地稱為爹的人聞聲也顧不得再說什麼,隻是目光緊緊地落在娘的臉上,顫抖地伸出手探上她的鼻間,一頓,整個人立時僵在那裏。經過一陣可怕的靜默後,爹小心地將娘擁入懷中,顫抖著聲音吼道“全都給我出去!”
一連兩天,爹都將自己關在房中,不食不寢的陪著已然逝去的娘,無論什麼人在外敲門都一概不予理會。雖說已近十一月中旬,但若再不治辦葬禮準備發喪,屍體也難以保存完好了。終於,蓮姨(即前文提到的圓臉婦人)忍不住了,她叫來家丁強行撞開房門後,便抱著我闖了進去,也不管爹願不願意,一把將我放到了他的手上。
“老爺,知道您難過,奴婢作為夫人的奶娘又何嚐不是傷心欲絕呢,但小姐可是夫人用命換來的骨血,您又怎能忍心置之不顧呢?”瞅了眼床上,蓮姨接著道:“更何況,夫人也經不住這樣擱啊,夫人•••••••”她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
其實從我一被放到爹的手上起,他就在盯著我看,眼中的悲傷也因訝異減淡了不少。而我也趁此機會將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嗯,不錯,簡直是太不錯了,俊朗的五官,成熟儒雅的氣質,尤其是那雙目,用燦若星辰來形容是一點也不為過。咦,這雙眼睛此時正憐惜而寵溺地看著我,嗬嗬,真好,有個這麼帥的爹。正當我偷樂之際,爹爹溫柔地對我說:“寶貝,你還沒有名字呢,從今日起你就叫蕭華窨可好,這也是你娘生前就想好的名字。”說罷,又留戀地撫著娘的臉輕喃道:“柔兒,謝謝你給我留下的寶貝,你且安心去吧,我會讓我們的女兒一生都幸福無憂,我保證•••••••蓮姨,吩咐下去安排葬禮吧。”
葬禮持續了好幾天,依照風俗像我這樣的小娃娃是不允許參加葬禮的,所以直到出殯,我也未能見到娘最後一麵。雖然還來不及培養感情,但她總歸是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娘,因此想想總有些難過與不舍。
其實嬰兒的生活特枯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啥都幹不了,即使我對於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好奇,一時半會兒也是沒法問的。不過,最近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寶貝。
“妹•••••••妹妹”說寶貝寶貝到,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口齒不清地嚷嚷著跑了進來,他便是我的親哥哥——蕭華煜。第一次看到他時,我差點以為見到了小天使,粉雕玉琢,精致乖巧,可愛得讓人想咬上一口。可未曾想他倒比我先行一步,叭的一聲在我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妹妹好口(愛)哦,我喜••••••喜歡妹妹。”當時我還在心中暗歎:自己的初吻竟然被一個小小孩給奪去了。卻不知道我和他之間又豈是一個初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