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迷茫地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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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腦袋裏回想昨晚與朗洵的談話。嗯,朗洵說過,隻要將“幽”喚醒,就可以找到剩下的“淒”,可是、可是問題在於,怎麼樣子才能將“幽”喚醒?啊啊!真的是很煩人耶!
將“幽”扯了下來,手緊緊地握著,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幽’,你為什麼這麼的不長性?唉!這可真苦了我呀!話說,你為什麼不變成人來給主人我養養眼?”欲哭無淚地凝視著微微發熱的“幽”。
突然的,我冷不防地打了個冷戰。怎麼天氣變得這麼涼爽了?伸出手來搓了搓冒了出來的雞皮疙瘩,疑惑地望了望,按這個道理,這個時候還是夏天呀!咳,我像是因為某人在這裏的原因吧?
頭剛剛轉到後麵,就對上了黑沉沉的水眸,“紫淩,怎麼這麼有心情在我後麵啊?”我幹笑著說。我就說了嘛!如果不是這塊冰塊在我身後,我會感到涼嗖嗖的麼?都已經是戀愛中的人了,為什麼還要煩我呢?
“沒什麼,隻是向你道別而已。”沒有任何表情地說出了這麼一個笑話。這可以算得上是冷笑話嗎?
“道什麼別?哈哈!無端白事的,你們要去哪裏玩嗎?”雖然嘴裏說她是在開玩笑,可是心裏卻如同有著一塊異常沉重的大石壓在我的心口,讓我無法喘氣。
“玩?”紫淩揚了揚黛眉,唇角出現了一絲冷笑,“魔界一天不安定下來,學院就會遭到妖的襲擊。我們有那麼空閑的時間去玩嗎?不止是學院,就連人界也會被妖糟蹋。那麼,如果不回去,我們能去得哪裏呢?還有的是,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人類,你為什麼要建立學院呢?董事長大人。”
最後的“董事長大人”令我瞬間僵硬了。定定地望著像是無底洞一樣毫無生氣的黑色眼眸,我徹底被她打敗了。她的眼睛是那樣子的銳利,什麼事情都無發逃過她的雙眼,就連那個時候在學院裏打妖魔的時候,她說的話都是一樣……
我無力地垂下了頭,無聲無息地再一次歎了口氣。
“為了所謂的報仇,你就忍心將人界裏的所有人類拋之腦後而不顧嗎?”像是警察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冷冷淡淡的,和我以前聽到她的冷言冷語並不一樣。
我迷惘了,我是那樣子的人?或許吧。可是、可是!“我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他們死得很慘呀!我也不能夠把這件事情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沒有那個可能!根本就沒有!我也是沒有辦法呀,為了報仇,我可以什麼也不顧,我隻是希望可以給在輪回之中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解釋!
“自從白焰將他自己的哥哥和大嫂忍心傷害之後,我就知道,我已經是一個沒有人愛的孩子了。我恨他,我恨他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了所謂的名利,他可以將血緣關係當作沒有一回事,”我搖搖晃晃地站著原地,仿佛隻要一個不穩,我就會墜落穀底,“我也一直在問著自己,我是不是不應該追究這件事,我是不是應該讓白焰在我的世界裏消失?可是,每當我看見你們這些人類那麼幸福地生存下去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兒,在我的世界裏,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因為我根本就感受不了!”
呯呤嗙啷的,屋裏的東西都給我用控製不了的魔法給砸碎了。玻璃的碎片飛灑著,我與紫淩就這樣子對望著。不少的碎片劃破了我的臉頰,可是,我絲毫感覺不了疼痛,就像木偶一樣……
其餘的人聽到聲音之後就馬上地走了進來,看見這麼淩亂的一切,大家都驚訝不已。
“煦,你受傷了!”看見我的臉頰被玻璃的碎片劃破,頤的神色滿是慌亂,想走過來,卻被蕭言拉住了。
“別過去!歐大人現在是暴走形態。這樣子走過去,不論是誰,她都會發狂的。”年長的蕭言較為有長者的風範,遇到了這樣子的情況卻是最冷靜的一個。
“煦?你這是怎麼了?你的樣子好可怕好可怕!”小兔子一樣的浠望著我那猩紅的眼眸,害怕得發抖,縮進了昂的懷裏。
可怕?可怕??哈哈哈哈!我居然是這麼可怕的人,原來,這樣子才是我真正的麵目……
“歐煦的這個神情,我好像在哪裏看見過,在哪裏?”朗洵則是把秀眉皺得緊緊的,喃喃自語。
“你們走。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平靜得連我自己也覺得可怕,可是,我卻毫無波瀾地說出了這句毫無情感的話。走吧,現在的我根本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致你們於死地的妖物。
紫淩聽見了我的話之後便是毫不猶豫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溫,你怎麼……”夜也很不明白地望著身上散發出可怕氣息的紫淩。
“雅,我們走吧。回學院,保護我們要保護的人。”紫淩不快不慢地說出了這麼的一句話。
“可是……”
“昂,浠,你們也一起跟我走。”紫淩補充了這麼一句話後,便離開了我的視線。
夜皺著眉頭望了望我,再望了望不見了人影的紫淩,隨後便是跟著她的步伐走了。
而昂也定定地望了我幾秒,隨即也拉著浠離開。
大屋裏,頓時冷清了許多,隻剩下我、頤、蕭言、朗洵。
視線變得有些許的模糊了,感覺到臉上有一些涼涼的東西劃過,哭了?不,我歐煦從來都不知道“哭”這個字怎麼寫。我並沒有哭!可是、可是為什麼!?
我突然大笑了起來,冷清的屋裏回響著我哀婉的笑聲。
為什麼我的心口有著一種解釋不了的落寞?是孤獨的滋味嗎?不,許久以前,我就已經適應“孤獨”了。
慢慢的,我的笑聲沒有了,剩下的則是我的哽咽,慢慢地蹲了下來,我掩臉痛哭。我並不是排斥他們,隻是我、我……沒有什麼理由讓他們這麼的愛護我。
“煦!”頤心痛地叫喊了一聲不理會地上零散的玻璃碎片,直接跑到我的跟前,“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語氣裏滿滿的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將我抱進懷裏,輕聲地安慰:“煦,你還是笑著的好。不要這樣子蹂躪自己好嗎?我也會心疼的。”
你?嗬嗬!你會心疼我嗎?我有這個資格令你心疼我?“不需要,我並不需要你。”對了,歐煦,就是這樣子,隻有這樣子,你才可以舍棄一切。
抱住我的身體僵硬了,呆呆地將我推開,雙手將我的肩膀鉗得緊緊的,拚命地搖晃著我,大吼:“煦,你在說什麼‘不需要’?!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淚水忍不住地流了出來,頤抽泣著,“你為什麼不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
“你以為你這樣子的感覺是叫做喜歡嗎?你以為第一次看見,感覺稱得上好的人就是所謂的愛情嗎?不,這隻是你一瞬間的感覺而已,你並不是喜歡我的,你隻是……想占有而已。”我勾起唇角,眼裏滿是不屑,“你這樣子的感情,根本就是在侮辱我。”
頤瞪大了銀色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我一樣,他後退,後退,拚了命似的的後退著,完全不顧玻璃的碎片狠狠地紮進他自己的腳。
“你說什麼?你難道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頤的眼淚在發紅的眼眶中打著圈圈。
我冷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朗洵的麵前,無力地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前一帶,嘴唇生硬地觸碰了他的一下,“這樣子吻一下,我也喜歡上朗洵了,不是嗎?感情隻是一些虛無的東西而已。”
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樣,頤捂住了雙耳,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口中不斷地呢喃著:“不是的。”就像是掉了魂一樣,碰碰撞撞地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裏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生硬地紮了進去一樣,為什麼心髒會這樣子的痛?我不知道……呆呆地轉過頭望著蕭言和朗洵,我淒涼地一笑,“我的冷嘲熱諷全都安排進怎麼樣子趕走他們的心思裏了,你們想自己走,還是想讓我再利用另一些特別的手段逼你們走?”
蕭言單膝跪下,一臉嚴肅:“歐大人,無論你怎麼罵蕭言,怎麼虐待蕭言,蕭言還是那句話:‘一輩子永遠效忠於您’。”
朗洵聳了聳肩,一臉的悠哉:“歐煦,別指望我會走,不然,我這個狼王可會回禮給你。”
垂下了眼簾,我癱瘓在地上,原本幹幹淨淨的地上,全都是玻璃,還有血跡。木然地撿起地上沾有血滴的玻璃碎片,我輕輕地摩挲起來。這些血,是你的嗎?頤……
將碎片我在手心,完全不顧它紮進手掌裏的疼痛,眼裏全是漠然,定定地望向遠方,我輕輕地開口道:“做王,就必須要舍棄一切,包括所謂的情感。”語氣裏的冰冷,連我自己也感覺到詫異。
蕭言就像是侍衛一樣守在我的身旁,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而朗洵則是很驚訝地望著此刻的我。
“可是,你要保護他們,也不一定要傷他們的心呀。”朗洵的嘴角裏含著笑意,“況且,這樣子的選擇很不理智。”
我知道,這樣子傷害他們,最終更加疼痛的就隻有我而已。可是,畢竟去報仇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無法確定自己真的能否可以保護到他們。為了這一切,我所精心準備的東西,都是為了讓紫淩她發現其實我隻是一個“為了報仇什麼都不顧”的人。這樣子就足夠了,隻要他們不受傷,我自己受一些傷害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歐大人,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一小子是那樣子的喜歡你嗎?”剛剛還很嚴肅的蕭言一出口說話就問中了他自己和朗洵的疑惑。
“有什麼可能會不知道?”我悲涼地揚起了唇瓣,聲音輕得就像羽毛一般:“蕭言,你可以說我神經大條,但你卻不可以說我是瞎的呀。”他的愛,他的執著,我都看在眼裏。我比誰都清楚他愛我的深淺程度。
“歐大人,我們去Y國吧。”蕭言淡淡地提出了這麼的一個建議。
我疑惑地轉過頭望他,“怎麼突然想去那個神秘古國Y國了?難道白焰他在哪裏?”但是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蕭言搖了搖頭,酒紅色的眼眸從來沒有那麼專注地望著我,“一小子就是那個古國的人,歐大人,把他追回來好嗎?我不想歐大人從此後悔。”
後悔?後悔什麼?人是我趕走的,他的心也是我所傷的,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把他追回來?
“歐大人也記得一小子在遇見我們的時候所說的那番話吧?他是因為什麼才離家出走的?”
為了什麼?隻是為了……逃離家人的逼婚。逼、逼婚?!對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如果他回家,那麼就意味著他會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我緊緊地咬著下唇,“可是、可是我……”我猶豫了,我傷得他這麼的徹底,又在他的麵前冷嘲熱諷外加親吻朗洵,他又怎麼會原諒自己?
“歐煦,你隻要將他綁回來就是了,如果不行就來一個劫持,反正你隻是歐煦,並不是任何人。你的任何相處方式都是很特別。”朗洵咧了咧嘴,閃著寒光的牙齒展示在我們的麵前。
我隻是歐煦?低下頭反複咀嚼著這句話,眉毛皺了皺,瞬間揚起了笑臉,沒錯,我是歐煦,我隻是一隻妖而已,在還沒有成為王之前,我還是我,沒有任何的改變。哈!為什麼我現在才明白這個如此簡單的道理呢?可是為了保護頤,我不得不傷害他,現在也是為了保護頤,我也不得不搶婚!
“看來我們的歐大人終於想通了哦!”蕭言用自己的手臂撞了撞朗洵,笑嘻嘻地說著。
朗洵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送給他。
我“噗嗤”一聲笑開懷,看來,他們不走真的是很有利於我,至少在我迷茫時,他們會給予我幫助,在我不開心時,會給予我開心。
為了掩人耳目,我和蕭言進行了一級裝備。因為Y國是非常不歡迎別的國家的人進入這裏,怕是擾亂他們古國的一切,所以新聞上也進行對Y國的一切報道,可以做資料參考的就絕對不會放過,將著古國說為神秘國家。
換了Y國特有的服飾,然後再戴上一個黑色的麵紗,這樣子就會萬無一失了吧?嘿嘿!呃,你們問我,朗洵那家夥為什麼沒有來?因為他早上收到天界飛鴿傳書,急召他回去開會嘛!所以他就說不跟我們來這裏了,他還說了,會幫我們查一查“淒”的下落,所以,我當然是在他傷感告別時一腳將他送去天界咯!
“歐大人,這裏的女人都好……咳,好那個。”蕭言望著那些不時路過的女性,眼都快要凸爆出來了。
“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哼!女人生得這麼前凸後翹幹啥?一看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還穿得、穿得隻有一丁點的衣服!那還算什麼社會?
“羨慕不了的啦。”蕭言吐了吐舌頭,“歐大人,她們很守婦道的啦,而且,你看看,那些男人都是目不斜視的那些(對呀,和你不同),所以這古國是一個文明古國,就連打架都沒有發生過。”
青筋暴露,我怒!你這不就是在映射著我嗎?可惡!等到我出了這個破爛古國之後,我就好好將你修理一下!看看你裏麵的零件是不是有些鬆散了,不然你都不會這樣子的膽大!
我和蕭言坐在一個簡陋的茶館裏,悠哉遊哉地喝著茶水解渴,還不忘耳聽八方(我,八卦)眼觀四周(蕭言,色迷迷)。
“唉!還真的是失望呢。”坐在我們這桌不遠處的一個少女唉聲歎氣。
我揚了揚眉毛,放下茶杯,淩波微步(我看那些女性都是這樣走的,所以就,東施效顰)地走到那個少女的那桌,優雅地坐下(Y國的風俗,想坐就坐,不用管那麼多),“小姑娘(Y國的禮貌用語),幹什麼這麼煩惱?”笑吟吟地問。
“你難道不知道嗎?”少女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我立刻冷汗直飆。
“嗬嗬,說也羞死人了。我爹娘很少允許我出來,今天呀,我是因為死纏他們,他們才肯放我出來的。”展開手中拿著的紫檀木羽扇,我將它半掩自己的朱唇。可惡!這裏的古國怎麼連笑也要將這羽扇捂住自己的嘴呀?這就是所謂的笑不露齒吧?
“原來姐姐是這樣子才不知道的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即便是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我們的王子殿下因為前一個月被宰相逼婚,所以他就逃出了國家,之後就不見了人影,宰相也在四處尋找,可是卻找不到,而昨天王子殿下卻無端無故地回來了,還說他願意娶宰相的侄女,水玲。”然後就是將她手中拿著的照片遞給我,“姐姐你看,這麼俊美的王子殿下,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娶人呢?唉!還真是的,不過那個水玲也很漂亮呢,雖然心腸狠毒了一些。”
我看著照片,連眼珠都差點瞪了出來,什麼什麼?那個王子殿下是頤?!天呀!你告訴我這是在開玩笑!嗚嗚!他怎麼會是王子殿下?不行!那個叫做水玲的人,不可以讓她玷汙那麼可愛的頤!一定要挽回!對!
我拽起蕭言的衣領便飛似的跑了起來。嗚嗚!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呀!我錯了還不行嗎!?
走到宮殿前,守門的侍衛將我們兩個人攔在外麵:“大膽!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想來宮殿?!”
十萬火急的耶侍衛大哥!再不進去,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那什麼時候才可以進去?”我的語氣急急地問。
“明天吧。明天是王子殿下和王妃大人的結婚儀式,你們這些平民是可以進去參加的。”冷冷淡淡地丟下這麼一句,便是關門大吉。
嚇?啥?王子殿下與王妃大人的結婚儀式?!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感覺到天在旋,地在轉。
“喂!歐大人,快一點兒啦!”蕭言的聲音從天而降,隻見他正坐在城牆上。
什麼?你在幹什麼?“快點什麼呀?”我語氣很不爽。
“爬牆進去啦!”蕭言低聲地對我說:“趁現在沒有任何士兵在這裏守著,裏麵也空空如也!”
對哦!我怎麼這麼的笨?他們沒有守著這城牆,那麼我們就可以爬牆進去了啦!
想到就做到,我一二三的就爬上城牆,我和蕭言小心翼翼地潛進了宮殿,正當我們想更進一步虎穴的時候,卻從不遠處傳來了“嗚嗚”的哭聲。
哇呀!不會是那些東西吧?我欲哭無淚,嗚嗚,怎麼重要時刻遇到這些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