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傷情卷?相見爭如不見 】 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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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雙雙身子靠在椅後,倦倦地拂去袖上飄落的檀香煙塵,“不必客氣。”
“你和褚臨靜認識多年,可知他三年前為何退出江湖、歸隱山林?”柳錦說褚臨靜三年前就不再行醫,而他和褚臨靜在見麵前可以說是毫不相幹的人,他為何會出山為她治病,難道隻為取錦哥哥的命?取一個既無仇又無怨的人性命,他可不像這麼無聊的人。
“你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應該也看得出來。他我行我素慣了,不喜別人插手他的事,”裘雙雙習慣性地撫撫自己的發髻,睫毛輕抬,“他的事,這天下恐怕隻有他自己清楚。”
端木萱萱似是無意的抬起右手,緋紅的壓邊袖口順著光滑的肌膚滑下,露出腕上玲瓏剔透的翡翠玉鐲,在幽幽燭光的照映下,散發著朦朧的綠光。纖細的中指愛惜地撫著瑩亮的鐲子,她垂著的眸輕瞥,瞥見裘雙雙眸中在短短的一刹那閃過了一絲情緒,但是卻捉摸不到是哪種感情。
“宮主,你也喜歡這鐲子?”她睫下的眼珠一轉,抬起漂亮的鳳眸,黝黑的眸子直盯裘雙雙,看似是興趣極大的樣子。
裘雙雙了無痕跡地掩去眸底的情緒,“恩,這鐲子確實漂亮,如此光澤怕是很少見!”這鎖情環,江湖上僅此一隻,原來在褚臨靜手中,想來是褚臨靜給她的吧。
“說也奇怪,這鐲子既不是我父皇母後給我,也不是我的兄弟姐妹親朋好友給的,我都不曉得是從哪裏來,又是何時戴在我手上的。”端木萱萱疑惑地摸著鐲子尋思。
見裘雙雙好奇地望著她,端木萱萱又道,“喔,對了,忘記告訴你。我三年前大病了一場,醒來後誰都不知道我的病是怎麼好的,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母後還說我被人帶出過宮,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時候的病,讓我忘記了一些事情?這個鐲子恐怕也在我忘記的事情之中。”
裘雙雙很自然道,“如果當時病得嚴重,醒來後會有些東西不記得,這是正常事。”
端木萱萱玲瓏剔透的眸瞬間綻放出光彩,“宮主跟我想得這可真像呢,我也這麼覺得,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恩。”裘雙雙望望外麵的天色,柔柔一笑,似是無意地轉移話題,“天也晚了,回後山的路還長。我讓人幫你準備客房,萱姑娘今晚就住在我這踏雪樓吧。”
看出裘雙雙是在可以結束話題,端木萱萱將袖口放下,遮住熒光閃閃的鐲子,勾唇一笑,“恩,那麻煩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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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帶著些微涼意,柔柔地撒進屋內,端木萱萱靜坐在銅鏡前,透過窗外的樹射進的光點點地印在她白淨的臉上,纖長的睫毛覆上了一層朦朧的光。素手接過霓裳遞來的象牙梳,在一旁的盆裏蘸了蘸水,從烏黑濃密的長發間輕滑而下,柔柔細細。
象牙梳終於停下,端木萱萱看著自己的容顏在鏡中忽明忽滅,一顆心也七上八下。自那日,她因褚臨靜說要出遠門而情緒失常後,心就總是靜不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按他說的日子,應該是今天吧,看看外麵的天色,還好自己今天起得早,不然可能要堵不到他了。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雖沒有一件件都問他,但她心裏清楚,事情絕對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加上昨夜裘雙雙的反映,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她必定要弄明白。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就這麼丟下她走掉。
彩袖衝進屋,神色緊張,“小姐,不好了!褚公子已經走了!”
“什麼?!”端木萱萱猛然起身,臉上出去生氣更多的是疑惑,“這才什麼時候,他就走了?!”
“是啊,聽下人說,不到天亮就瞧見褚公子出去了。這裏的人嘴緊得要命,我可是跑了一圈又一圈,才找到個砍柴的塞些銀子,這才告訴我瞧見褚公子今晨從後門走的。”彩袖想起今早自己的黴運氣就不打一出來,在宮裏,主子雖嬌縱,但待她們極好的,哪像在這裏,她竟然還要看砍柴的臉色。
黛眉揪起,亮澄澄的眸裏盡是怒氣,那個銀頭發的完全是在躲她!竟然還從後門走!
端木萱萱走到窗前,發泄般地狠狠拽下帷幔,忽而,盛滿怒火的眸轉悠了轉,“你們兩個去給我收拾衣物,我們一會兒去追他!”
“誒?”彩袖和霓裳兩人完全嚇傻了眼。
霓裳急忙道,“小姐,你身子不好。褚公子讓你留在這裏修養,你不能亂跑啊。何況褚公子還是要回來的,萬一我們出去找不到他,而他又回來了找不到你,那可怎麼辦?”
瞧見端木萱萱完全聽不進去霓裳的話,彩袖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小姐,褚公子不是說了有人害你,但又不確定是誰。這麼危險的時刻,留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啊!”
“夠了,夠了,夠了!”端木萱萱回身翻了個白眼,柳眉一挑,“我還沒被人害死,首先就被你們倆煩死了!”
“小姐……”霓裳和彩袖兩人無限委屈地瞅著端木萱萱生氣的俏臉,一句話都不敢說。
“就這麼說定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裏有數,我也不會讓他找不到我,你們放心。”
端木萱萱留下兩人在屋內整理,自己憑著記憶的路線,從她過夜的踏雪樓一層到了第三層,卻轉了整整一圈仍然找不到那日進去的門。踏雪樓的三層,比其他層的布置和設計要複雜了些,端木萱萱注意到,其實也就是多了幾個廊柱,但是路線卻迥然不同,這些廊柱其中有幾個上麵鑲嵌著拇指大的夜明珠,對於奇珍異寶她並不少見,根本沒有在意,一心一意的隻是在找能夠進去的門。
快要暈眩的她,站在一根廊柱前思忖著要繼續找還是先下樓回房,正在這時,一個冷而淡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姑娘,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