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傷情卷?相見爭如不見 】 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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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蝶站在一家很普通的店前猶豫不決,店麵破舊,門麵窄小,是在不像月影樓的大門。她打開手中的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懷著疑惑走進店。
“老爺爺,我找你們店主。”看著眼前白發的老人,茹蝶堆滿笑意。
白發老人緩緩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眼前的少女,“我就是店主。”
“我找你家主子。”錢莊的老板說,找到店主後直接找他們的主子,他們就會通報月影樓樓主,而見不見她,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事了。
白發老人捋捋白而長的胡子,聲音略帶沙啞地笑道,“小姑娘,我就是這家店的店主,就是主子,你還找什麼主子啊!”
“誒?”月影樓樓主是個白發斑斑的老人,不是吧?
茹蝶自腰間掏出如鳶交給她的扇子,遞給老人,笑眯眯道,“老爺爺,我知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能幫我通報一下麼?”
白發老人展開扇子,看到扇麵右下角的月亮圖案,神色一斂,“小姑娘稍等,我這就去,但主子見不見你,可就由不得你了。”
“恩,謝謝老爺爺。”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茹蝶在白發老人的帶領下,邁出不起眼的小店後門,穿過雜草叢生的後院,繞過彎彎的一人窄的小路,走了半刻鍾,眼前豁然開朗,滿園春色映入眼簾,仿若置身於世外桃源。
走在長滿綠樹的小道上,樹蔭蔽日,點點柔光透過稀疏的葉縫灑在茹蝶滿盈笑意的臉上,熏風陣陣吹過,讓她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抬眸,依稀瞧見遠方假山後一座樓閣的頂端,清醒的頭腦隨著與樓閣的距離越來越近,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直到她停住腳步,環視屋內典雅的裝飾,才恍恍惚惚發覺自己已進了屋。
白發老人早已離去,帷幔前一個黑衣人冷聲道,“我們樓主不輕易見人,你有話快說!”
茹蝶被一聲冷哼喊回了意識,定睛端詳著黑衣人,好凶的眉毛,好凶的眼睛,好凶的嘴巴,總之,眼前的人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凶的。侍衛都這麼凶,那主子會是什麼樣?難不成是綠眼睛紅頭發的怪物?不會吧,傳言月影樓樓主人還不錯誒……
顧不得恐慌,茹蝶悄聲道,“我家主子說,一定要親手把信交給你家主子。”
“唰!”
黑衣人腰間的劍出鞘,一道白光從茹蝶眼前閃過,這一閃,讓茹蝶的腰也跟著一閃,噗通地跌坐到地上。
“黑衛,可不要嚇著這位姑娘。”一個低淺含笑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從屋內的右邊傳來。雖說是斥責的語氣,卻著實聽不出斥責的意味來。
“是。”被換做黑衛的男人收起刀,眼睛重新注視著關起的門,直立如木。
茹蝶朝右望去,看到一個男人從屋旁的側門走來,水藍色的袍子鬆垮地裹在身上,腰間係著雪白的錦帶,露出大半個精瘦的胸膛,從沒瞧過男人裸露的茹蝶唰地紅了臉,來不及觀察來人長相,急忙低下了頭。
茹蝶聽到柔軟的聲音帶著詢問再次傳來,“你家主子可是當今皇後?”
“正是。”這個樓主可真神通。
來人斜倚在不遠處的玉雕鳳塌上,“黑衛,把信遞上來。”
“是,樓主。”
仔細將信看完,月影樓樓主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既然在下欠了一個恩情,就一定會還。這忙,在下幫了。”
“謝樓主。”茹蝶福身答謝後急忙忙的退出們去,生怕一個遲疑讓黑衣人手中的劍抹了脖子。
塌上的人將胸前的墨發撩向身後,“出來吧,紫憶。”
語罷,隻見一個衣衫略微淩亂的女子從側門步出,芙蓉如麵柳如眉,滿頭烏溜溜的黑發用紫青色的綢帶挽著,斜插著一支翡翠歩搖,襯著皮膚愈發白嫩。
她的步子極緩,極慢,每走一步,發上的歩搖便隨著步伐晃晃悠悠,整個人清新淡雅中透著一股雍容。
“過來,坐這兒。”塌上的人拍拍身邊空出的位子。
女子站在塌前不動,似是顧及一旁的黑衛。
月影樓樓主花子絮藍袖一揮,伴隨著一聲輕呼,塌邊躊躇的人兒落進了精瘦的胸膛,“這麼多年了,還是不習慣,該罰。”
許紫憶恬靜的臉微微泛紅,纖指將自己撐離灼熱的胸膛,抬眸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輪廓很漂亮,比一般的男人線條要淺些,眉彎彎的,不是那種英氣逼人的劍眉,眼睛亮亮的,透出一種安逸,整個五官看起來很如同他的聲音一樣柔和。
就是這樣一張無害的臉,讓江湖人誤以為月影樓樓主宅心仁厚,隻要別人有難,他一定會仗義出手。而她知道,幕後的他,隻是一個嗜血的魔鬼,若說與魔宮的褚莫峰有何不同,恐怕隻有這在外人麵前看似有些靦腆若書生的麵龐,這簡直就是他天然的麵具。
花子絮用食指挑起許紫憶圓潤的下頜,覆上自己的唇,慢慢地吮咬,而後強悍地入侵她唇內,將他的氣息烙印上她,狠狠地糾住她的舌,懲罰般的用熾烈掠奪去她的呼吸。
就在她意亂情迷時,他鬆開她,非常滿意地用手指擦試著她唇上的痕跡,“黑衛,把畫展開。”
他的手滑過她的唇瓣,撫上光滑的頸項,將她的臉轉向右邊,“看著這幅畫。”
許紫憶收回心神,目光隨著他的指示疑惑地望去,畫上的是一個女子,冰肌玉骨,玲瓏剔透,顧盼之間,波光流轉,萬種風情,嫵媚而不失俏麗。女子站在亂落的桃樹下,身著緋紅的衣裙,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與滿地的桃瓣融為一體,天地間仿若隻此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如此美麗的女子,讓她心頭湧上不安,“這……”
花子絮傾身向前,咬了一口她的唇,而後抬起眸癡戀地望著畫上的人兒,用指細細地描繪畫上人纖細嫵媚的身段。
看著他的動作,許紫憶的臉越來越白,強忍著心底的痛楚。這麼些年來,他有過無數的女人,她卻是唯一一個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本以為心早已痛到不會再痛,但看到他癡迷地望著別的女人,她才明白,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他收緊懷裏纖細的腰身,笑得甜如蜜般,“我剛說了,你不聽話,所以該罰。”
“她是我要娶的人。”他的另一隻手撫著畫上人巧笑嫣然的容顏,低緩地聲音溢出,像是琴箏細柔的低歎,卻又混合著某種超脫的笑意,眼裏的笑在說這句話時,散發出真實的溫暖,那不是對別人的敷衍,而是發自內心的幸福洋溢在眸裏。
動聽別致的聲音,順著她的耳窩直直地鑽進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她盡量使自己不顯得那麼狼狽,穩住聲音道,“樓主告訴紫憶此事,意欲為何?”
略顯朦朧的眸從畫中人身上移向她,“娶她前,我要做一些事,這些事需要你去辦。”
他要娶別的女人,而幫他得手的人居然是她,這就是他說的懲罰麼,果真很殘忍……
壓製下泛濫不休的苦澀,她勾起一抹偽裝得很好的笑,“樓主請說。”
他俯身再度覆上她的唇,撕磨啃咬,聲音在她的喘息間緩緩流出,“我要你潛進魔宮,跟在蕭鳳身邊,然後告訴我玉麒麟的下落。”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被他含在嘴裏的紅唇霎時間失去血色,他讓她去誘惑蕭鳳?!她的命是他救的,她的心早已給了他,就是讓她死,她也毫無怨言,但是他卻將她推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蕭鳳,那個美得像妖的男人,視女人如糞土,她這樣的姿色隻算得上中上,如何完成這項任務。
看出她的疑慮,他挑起她的發絲,“你的淡雅嫻靜,就是最好的武器。記得,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敗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縱使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如往日一樣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