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傷情卷?相見爭如不見 】 第0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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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褚臨靜留下三個條件後就離開了皇宮,第二日才領著戴青再次進宮。
“主子,我這可是第一次大搖大擺地走進宮裏!你瞧瞧,多威風啊!旁邊那些個侍衛都恭恭敬敬的,終於不用偷偷摸摸地半夜潛進宮了。”三年後再次踏入皇宮的戴青,東張西望,忙得不亦樂乎,從懷裏掏出一個金牌,哈哈氣,再用袖口擦擦,瞅著金牌笑眯眯,“這真是好東西,金牌往出一拿,所有人都乖乖讓地兒,哈哈!”
褚臨靜抬手擋去眼前的柳枝,犀利的眸子望向樂樂不可支的戴青,“在宮裏可不能像在池月山那樣什麼話都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要說。”
戴青斂起笑臉,抬首望著褚臨靜,拍拍胸脯,“主子放心,戴青知道。”他絕對不會讓萱萱公主起任何疑心,雖說他大大咧咧,但到底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也是知曉分寸的。
褚臨靜領著戴青走進紅雨苑,指著東邊的一個園子,“以後我們住那,你先去把藥箱和包袱放下。公主住西邊的園子,不要隨便進去。”
“是,戴青知道了。”回完話,戴青背著包袱樂屁顛屁顛的朝東園走去。
褚臨靜走到西園拱門口,看到進出的丫鬟都麵帶愁色,攔住一個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丫鬟微微一福,“神醫昨天給開的藥,公主不吃啊!”
“知道了。”褚臨靜平靜的眉頭微微簇了簇,“以後叫褚公子,不要叫神醫,吩咐下去。”
“……是。”丫鬟頂著一張通紅的臉,望著轉眼間消失的褚臨靜,心下驚訝那沉穩的聲音中不可抗拒的力量。
褚臨靜才離開,幾個丫鬟急忙圍過來,“剛神醫跟你說什麼?”
“說讓我們以後叫褚公子,不要神醫,讓傳下去都這麼叫。”瞧瞧,人家雲帝國的大神醫,居然一點架子都沒有。
“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
“怎麼樣?怎麼樣?褚公子聲音好聽麼?”
方才和褚臨靜說話的丫鬟通紅的臉更加的燒紅,一臉陶醉,“好聽……太好聽了……聲音淡淡的,又帶著磁性,最神奇的是,褚公子既不是朝中大臣,更不是皇親國戚,可是他說的話讓人聽了,就是種不得不服從的力量。”
“好幸福……我也好想和褚公子說話。”
“放心,以後褚公子給我們公主看病,還怕沒機會麼!”
“不過,褚公子那麼俊的人,要是笑了,估計這天下沒人能比得過了!”
“可不是……”
“喂!你們幾個。”霓裳靜悄悄地出現在幾個閑聊的丫鬟身後,雙手叉腰,做出凶凶的表情,“你們倒是閑啊,有空在這裏是非,快去幹活。”
彩袖看到褚臨靜,正欲開口,被褚臨靜製止住,“去把藥熱了再端來。”
“是。”
褚臨靜並沒有理會床上的端木萱萱,隻是走到窗前,待彩袖再次將煎好的藥端進來,這才接過藥讓丫鬟們都下去,端著藥走向床邊。
他斂袍落座,動作優雅從容,“把藥喝了。”
端木萱萱傾城美顏上噙著疏離和氣憤,她靠在軟墊上,用手梳理著垂在胸前的青絲,舉手投足間,有著恍似桃花的美豔,羽扇輕眨,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裏,一張俏臉就像是在畫者眷顧下,精描細繪的極品。
她麵對裏側的牆,輕輕開口,語氣含怒,“不喝!”
“把藥喝了。”
“我不喝!”她忽然扭過頭,玉臂一揮,幸好褚臨靜微微移腕,才沒將藥碗打翻,見藥碗沒翻,她圓瞳瞪著他。她討厭他總是快他一步,那討厭的從容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厭惡這種感覺!
褚臨靜將藥碗放在一旁的低椅上,對她的任性也不生氣,隻是淡淡道,“理由。”
端木萱萱挺起背,黝黑的瞳眸緊緊地盯著褚臨靜,明麗的眸子籠上無盡的怒火,“你到底要把錦哥哥怎麼樣?!”
褚臨靜深黑的眸逐漸變淡,呈現出淡灰又透明的色彩,“擔心他,所以不喝藥?”
端木萱萱對褚臨靜眼睛顏色的變化有些好奇,可這會兒她哪有心情研究那個,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對!我擔心他,非常擔心。擔心到喝不下藥,吃不下飯。你告訴我到底要把錦哥哥怎麼樣!你不說,我就不喝藥。”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那麼平靜卻又無比濃烈的眼神讓她有些微的退縮,抓住衣袖的手鬆了鬆,又不甘示弱的拽緊,迎上他的眸。
他微用力,將她抓緊的雙手拽開,清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吐出,“身子是你的,愛喝不喝是你的事。用你自己的身子威脅我,到頭來誰受罪,我想你比我清楚。”
在端木萱萱驚愕地表情下,他轉身朝外走去,她急忙道,“你什麼意思?!”這個人竟然對她如此不屑!
“柳錦的命已是我的,如何對他是我的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要不要活,是你的事。用你來威脅我完全沒必要,我不是你父皇也不是你母後,更不是你的錦哥哥,不會遷就你。”褚臨靜拂了拂方才被端木萱萱緊拽的衣袖,這一拂,更讓端木萱萱火冒三丈,好像她對他來說是不幹淨的東西。
端木萱萱拿起床頭的青花麒麟壺順手丟向門口,“銀頭發的!你給本公主站住!”可惡!太可惡了!竟然、竟然如此對她!這宮裏誰對她不是千依百順,可他竟然給她臉色看!這個該死的銀頭發的!
丫鬟們陸續跑進屋裏,驚恐地望著地上的碎片,趕緊跪在地上一片片拾起。彩袖和霓裳兩人相視一眼,無言地垂下頭。
端木萱萱氣發完了,過了半晌,氣也逐漸消了。餘光掃到床頭方才褚臨靜留下的那碗藥,抿著唇,大大的眼睛死死瞪著,瞅了半天,霍的一下躺回床上,把頭蒙到被子裏,狠狠地咬住被子。片刻,又爬起身,瞅著藥碗發了半天呆,折騰了好幾翻,終於不情不願地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去,嗆得滿臉通紅。門外的彩袖和霓裳輕微地歎了口氣,將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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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褚臨靜甩袖,雪白的緞子從袖內竄出,在空中盤旋射出,直擊不遠處牆頭的紅衣人。
紅衣人腳下輕移,輕飄飄的躲開白鍛,褚臨靜一躍而起,手腕輕轉,再猛然一拉,綢緞瞬間纏繞上紅衣人的腰,紅衣人也無疑躲避,斜斜一飄,飄進褚臨靜懷裏,褚臨靜單足迎風而立,垂首冷冷地看著懷裏的人,“起來。”
紅衣人瑩白的指撫在褚臨靜胸口,薄唇湊到他耳邊,輕輕道,“多年不見,少爺依舊玉樹臨風啊!”而後柔柔地推開褚臨靜,亦單足而立,嗬嗬地笑起來,抬頭竟是一張男人的臉。
“他讓你來幹什麼?”褚臨靜平靜地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斥責。
紅衣人纖柔的身段,嫵媚的姿態,竟比女人還要嬌,“當然是看看那位公主的病怎麼樣了。”
“看到了就滾。”
“少爺莫生氣,蕭鳳這就走。”紅衣人輕輕躍下牆頭,“宮主讓我告訴少爺,好自為之,如果非要忤逆他的意思,到時候,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
褚臨靜眉頭擰起,“你也告訴他,他若敢碰端木萱萱一根頭發,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簫鳳漂亮的丹鳳眼望向褚臨靜,雖對這父子倆的劍拔弩張的關係早已習慣,但褚臨靜這句話,還是讓他有些驚詫,到底是父子,為何會有如此的仇恨?
“簫鳳一定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