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宮廷篇  灰飛煙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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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煙朦朧,破耀就躺在寒冰上。狂狷的鳳眸緊閉,形狀完美的嘴唇慘白,整張邪魅雪白的臉上竟有一些冰渣。我不禁笑出聲:沒想到你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抱歉了,破耀你的要求我不一定會辦到,我盡力而為就是了。我在司空王朝的路也不好走呐。你惹下的桃花債非要我來還,曦風……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我承認我想換一個寵物,畢竟曦風不適合我,可你偏偏對他有了一絲憐惜。你要誅滅外戚就滅完,為何獨獨留下個沈祭越?藏在滅天宮裏的夜明珠,連你都沒有記憶,那會是誰放的?甚至這個密室你都沒留下一絲記憶……
    莫非你是想徹底忘掉自己是司空破耀的事實?專專心心的當你的司空暮?一切存在的過去都要抹去,包括你自己?
    可你卻苦了我。你究竟抹去了多少記憶?我,又有誰可以相信?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懌王,司空破耀竟在此地……”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近乎感歎的聲音。
    “唰—”我迅速抽出瘟兄的軟劍,挽出一個劍花,抵住他的左胸:“你認識他?”
    居然是認識破耀的人……司空暮與破耀比較形似,瘟兄會認出我嗎?
    “怎會不認識?”瘟兄輕蔑的一笑,“懌王司空破耀以弱冠之齡平定六王之亂。司空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倒是你,皇帝陛下……”
    “呲”軟劍刺破瘟兄白色的的衣物,血順著白衣緩緩流下。瘟兄不避不閃,直愣愣的盯著我,眼裏帶著一種憤恨:“陛下曾對天下道,懌王不愛帝王將相的生活,故在司空大陸上遊曆各大名川美景。隻是為何,懌王的屍身會出現在皇宮內的密室?”
    “如果朕說不知為何呢?”我眯著眼,舔了舔嘴唇,“兄台也還沒告知朕,你是何人吧?”
    “溫赤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阿耀,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相信我的嘴角一定在抽搐。
    阿耀?瘟兄難道與破耀很熟?很親密?有JQ?
    “阿耀?”軟劍又刺進幾分,瘟兄的臉上漸漸發白,雙手緊緊握成拳。眼裏也漸漸有了激動的色彩。
    “司空暮!”瘟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為什麼會死?是不是你殺的他?”
    “當然不是朕。”他自殺的,與我何幹?
    “你……”瘟兄的話自然沒有說完,因為他非常沒用的暈到在地上了。血並沒有因為寒冷而停止流下。
    我沉默了一會,收回了劍:破耀,你又惹禍了,是不是你的桃花債要我還?
    看著溫赤焰蒙麵的白紗,躊躇了一會,還是沒有揭下一探究竟。
    溫赤焰倒是個可疑人物,留著吧。
    將視線放在安靜的破耀身上:破耀,你就是我,我便是你。我們本來是一人,如今……帝位真的是如此重要?你的國家是如此重要?
    好吧,破耀你的爛攤子我收下了,能不能解決就與我無關了。
    我閉上眼,伸手附在破耀冰冷的臉頰上:你看看你都死了,還要折騰我。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我吸入破耀身體裏似的。我大驚,連忙要後退。可雙手就像被強力膠黏住一般,任憑使出多大勁也掙不開。
    正當我與吸力交戰時,強烈的白光驟然亮起,就要刺破人的雙眼:“喂!我說,破耀你不至於害我吧!”白光越來越亮,透過了石室仿佛衝了出去!
    我靠!
    光一下滅了……
    怎麼回事……
    破耀的屍體呢?
    我呆住了,破耀竟然不見了……
    空蕩蕩的冰床上沒有一個人……
    “嘎拉—”是石門啟始的聲音,我順著聲源回頭一看,一道石門大開,泄入柔和的月光:原來竟是密室打開了。
    但是,破耀的屍體怎麼會失蹤?
    我複雜地看了一眼溫赤焰。算了,把他帶上吧。
    ******
    回到滅天宮,天已經快亮了。密室的出口,是在一個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偏殿的枯井裏。
    床上的沈祭越看到我扛了一個人回來,眼睛都要脫框了,一個人在那裏喃喃自語:“我相信你不是司空破耀了……”諸如此類的,我沒有理會他,放下瘟兄就倒往床上一倒。
    “桖筮,給他上點藥。弄幹淨然後扔出宮。”我淡淡的吩咐,桖筮領命“唰”的一下就不見了,連同不見的還有地上的溫赤焰。
    瘟兄實在是一個變數。可破耀的記憶裏沒有他……或許他是存在與“司空破耀”的記憶裏,而不是“司空暮”的記憶。
    但他對於破耀來說是怎樣的一個概念?
    或許我該好好規劃一下今後的道路了。
    我翻起身,雙手撐在沈祭越頭兩邊,無比真誠地看著他。黑色的頭發順著臉頰淌下,擋住了我的表情。他被我看毛了。偏開頭,不說話。
    我也沉默著,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許久,我才開口:“我可以相信你嗎?你值得我相信嗎?你,可以幫我嗎?”我說的是“我”,不是“朕”。我是以“端木未央”的身份問他。雖然我極力想抹去自己是端木的事實……
    “你記住,我的名字是端木未央……”
    我記得我是這樣說的。
    沈祭越沒有講話,倔強的抿著唇,眼裏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就在我們“深情對望”已達一刻鍾之久時,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傳來:“陛下!太後那兒傳來人,說太後今兒突然感覺不適。請陛下過去看一看。”
    “朕知道了。”我注視著沈祭越,勾起嘴角。在他飽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再見。”
    不等他暴走,為他解了禁製。
    “滿貴,傳令下去。今早朝散了。”
    太後嗎?到底還是“我”名義上的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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