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宮廷篇 狼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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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注視你,mylove。
那些天,
你的笑靨刻在我心上。
我恨你,
為何你總是想隨在我身邊?
隻明白,
前方
永遠都是死亡陷阱。
我為你開道,
不許你為我掃除障礙。
Love,別哭!
你不是要站在我身邊嗎?
Love!原諒我!
這一天我給不了你。
Love!忘了我!
忘了我的一切。
淚水和辛酸不適合你。
Love,不想讓你哭,
我一直都屬於你……
Love……
記得來看我時,
帶上一束絕望的白色玫瑰……
******
祝凜的第一次是給了端木。
那日,祝凜送喝醉的端木回房。端木拉住他不停地說“我喜歡你”。祝凜知道端木沒有喝醉,因為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那晚,祝凜哭了,一直在哭。端木也一直對他說:“別哭。我愛你。”
從那以後,祝凜再也沒哭過。
第二日,敲門聲傳來。端木吻了吻熟睡的祝凜,開了門。
門口是麵無表情的血罌粟——楊水舞。
“什麼事?”端木揉了揉眼睛,一臉的睡意朦朧。
“你為什麼會喜歡祝凜?”楊水舞開門見山地問道。
“為什麼?”端木嘟了嘟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很狼狽,被人追著逃命。當我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很特別的眼神,嗯,對了!就想狼一樣!他盯著我,我以為他會在下一秒把我撕碎。嗬嗬。”
“狼始終是會反噬主人,叢林之王被你禁錮,它心中的殘忍會迅速積深,總有一天,你會自
食苦果。”楊水舞淡淡說道,“自由才適合不羈的野狼。”
端木微微一笑:“他倒確實是一匹狼。愛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畫腳!”
楊水舞卻是沉默了。
“愛,不是一個人的事。你考慮過祝凜的感受嗎?你尊重了他的想法嗎?”說話的是不知何時到的張笑,娃娃臉上也沒有了純真,隻留下一份淺淺的擔憂。
“狼不是關在籠子裏供人欣賞的,”楊水舞開口,“你應該放手讓他一搏,憑他自己的實力獲得大家的認可。而不是一手操辦他的未來。”
端木的笑容消失了,半晌:‘你知道我準備把他推上第二“死神”的位置?“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楊水舞突然激動起來,白玉般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泛起粉紅,“我
‘看’到你把黑翼的位置給了他!多可笑,你才認識他幾天?你清楚他的背景嗎?”
端木也火了:“TMD!老子認定什麼就是什麼!關你們P事!老子的事你們別來插手!”
他停頓了一下,繼而冷笑:“你要是不服我的決定,可以下戰帖。血罌粟,你動他一根汗毛試試——死亡追殺令我很久都沒玩了。”說罷端木徑直走進房間,“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端木居然發火了。”張笑苦笑著搖頭,“我從未見過他生氣……那個人果真這麼重要嗎?”望了一眼血罌粟,張笑離開了二樓。
楊水舞的指甲死死掐著掌心:“星跡交錯,必有一星隕落!端木未央,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他知道端木聽得見的。
過了好半天,楊水舞才垂下頭,有些絕望:‘縱然如此,你也不後悔?“
地獄死神每個人都有一種特異力量,而血罌粟楊水舞則司預言!
******
“你醒了?”端木摸摸才醒來的祝凜的額頭,“該吃飯了。”
“啊?”祝凜的腦袋不聽指揮了,“什麼?現在什麼時候了?”
“嗬,親愛的。你運氣真好,剛好趕上午飯。”端木壞笑道。
祝凜被那個“親愛的”羞紅了臉,再想起昨天晚上……祝凜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
“乖,去吃飯。”端木一把掀開裹住祝凜的被子,抓住少年的睡衣一把將他扛到肩上。
“喂~!死端木!該死的!放我下來!”
******
“你的意思是說,讓祝凜繼承‘黑翼’的位置?”夙命半躺在沙發上,妖異地吹了吹他長長的指甲。
地獄死神,下司十大殺手,分別是
舞
黑翼
骷髏花
血罌粟
夢魘
暗
夙命
蝙蝠騎士
禮帽
黑色風信子
十位死神的稱號不能改變,隻能繼承。當然也有例外,比如第十死神黑色風信子,原稱謂“十字架”。地獄殺手不得狙殺其他隸屬地獄的成員,否則會受到死亡追殺令的通緝。
也正因為如此,所謂的十大殺手,實際上隻有八個人而已。
“不錯。”端木回答道。
“你確定?”暗掃視了一圈,“我到無所謂,隻是祝凜他沒有任何記錄。”
“也就是他沒有資格繼承黑翼的位置。”夢魘接過暗的話說道。
“不過,我同意端木的意見。”刹那,峰回路轉。暗居然同意了。
“我不反對。”夙命也說道。
“哼。”夢魘冷哼一聲表示默認。
端木注視著張笑,張笑無奈道:“我能做什麼?”說罷張笑神色黯然地離開了——這地方,
她一刻也不想呆著!
端木的目光轉移到血罌粟的身上。
楊水舞渾身一顫:“你果然是逆天之人。任何事都阻攔不了你。”血罌粟深深地看了一眼端木,跟在張笑後,也離開了。
暗和夢魘對視,暗開口:“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離開了。”
會客廳裏隻剩下端木和夙命了。
夙命站起來,淡淡地看了一眼端木:“舞,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稱呼你。罌粟的預言我們都知道了。你自己還是小心些。”夙命不經意地瞥了眼二樓,“那家夥,我會在他危及你生命時,殺了他!”
端木沒有說話,隨著夙命的目光望向二樓。
******
如果人間的愛情都是如此突兀的出現,那究竟是不是愛……
祝凜背靠著門,陷入了第一次別扭。
自己的出生那麼低賤……從來沒有人在乎過我……端木,你對我真的不是對玩具一樣?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
******
或許那一點淡淡的糾結不是一切的開始與結束,或許端木故意沒有點破也不是一切的開始與結束。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毀滅了一切……
——血罌粟語錄
兩人之間的甜蜜結束於他們的巴黎之旅。在浪漫之都,端木和祝凜受到了X的狙擊,端木為掩護祝凜左腿負傷。不得以二人躲到了位於巴黎郊外的分部。
兩人之間的決裂起始於端木對祝凜過分的保護。也許是祝凜承受不了——他那樣驕傲的人。也許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放開我!”祝凜擰著綁著自己的繩子,脫口大罵,“混蛋!端木呢!端木在哪裏?”
“抱歉。黑翼先生,舞將您托付給我們,並交代我們絕不能讓您走出這裏一步。”戴著黑色墨鏡的精英殺手微微一鞠躬,表示歉意。
“為什麼?”祝凜稍稍冷靜,停止了掙紮。自己一覺醒來就發現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疑惑而吃驚的他便要離開,沒想到剛踏出門口,就被一群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擋回了房間。
祝凜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沒想到那群人竟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舞去除掉X那個叛徒。還請黑翼先生不要擔心。”雖說那殺手是恭恭敬敬地有問必答,但敏感的祝凜還是聽出來他語氣裏的一絲不屑。
“為什麼不帶上我?”祝凜的聲音裏突然多了尖銳刻薄,他靠著椅背滿臉的諷刺,“難道他嫌我拖他後腿?”可惡……端木你居然自己一個人去了!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殺手精英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眼裏泄露出淡淡的殺氣:“黑翼先生,請不要侮辱舞的一片好心,他是為了您的安危才決定獨自去的。”
“安危?如果他真的擔心我,就不應該一個人去!我在這裏擔驚受怕,他倒好!他身上還有傷!結果一個人輕輕鬆鬆就去了!”
“住口!”精英殺手氣勢一變,死死地壓製住祝凜的氣場。壓迫的氣勢讓祝凜喘不過氣來,不甘心地閉上了嘴,“首先請不要質疑舞的能力!若不是為了掩護你,舞怎麼可能受傷?!其次,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明明能力沒有到達‘黑翼’的水平卻繼承了稱號,這一切都是舞在體你扛著!”
祝凜呆呆地望著怒發衝冠的殺手,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發如此大的火。心不由得因為那些刺耳的話而顫顫發抖,酸澀而辛苦。
看到祝凜那副“毫無表情“的臉,殺手徹底惱怒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男寵!你有什麼資格讓舞受傷!”
男寵……
一個男寵……
嗬嗬……
祝凜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去,勾勒出一副優美絕望的曲線:“嗬嗬嗬嗬嗬……”祝凜笑了,顫栗絕望……
******
衝天的烈火點燃了黑夜的寂寞,燒盡了心中唯一的感情。
為什麼,愛可以變成憎恨?為什麼,信任的人可以背叛?
答案也許從未在世間出現過!
那抹苦澀的笑永遠印在了祝凜的心裏。他,親手將子彈送進端木的身體,笑……為什麼還要笑!為什麼!
愛笑的殺手……
我愛你……你知道嗎?
******
“你愛他嗎?”
“……不知道……”
“為什麼背叛他?”
“我恨他。”
“為什麼恨他?”
“……不知道……”
“你想他嗎?”
“想……非常想……”
“想見他嗎?”
“……”
祝凜在舞死後的第二天,開槍自殺了。就在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房間裏……我告訴了他那個預言,他很痛苦。我不知道為什麼發生這一切,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發展成這樣……
——血罌粟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