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節 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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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前,我的“娘親”拿著一碗黑色的藥,滿臉梨花帶雨的出現在我麵前,在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向我說明的時候,我已經把碗搶過來,一口氣喝掉了那碗藥,喝完以後不管“娘”和香菱的目瞪口呆倒頭裝睡,實在是不想說任何話。再她們看來,想必是很難向我開口要我喝下這碗打胎藥,卻不知我盼這藥盼了好久,卻又不好主動開口提,怕引人懷疑。
可內心急的跟有無數螞蟻在爬似的,打胎最佳的時間段是懷孕的40-50天期間,算算日子宋允然自殺時就懷了一個月,又在床上睡了三天才醒,醒來我又有三天在整理思路,再加上養身體的兩個星期,剛好50天。
怕是再拖下去,即使胎兒打掉,對“我”的身體也會有所影響。誰知道這宋允然大小姐的身體素質怎麼樣?要是本來就不好,這落下後遺症可怎麼好,這身子以後可是我在用,我可不想以後隻能病殃殃的躺床上一輩子。
雖然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會突然的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裏,但是,既然我沒死,而是用這個身體繼續活下去,我就希望按我自己的意願過日子,但前提是有副好身子。
再說,要是日子久了,要是打不掉怎麼辦?這個時代婦產技術應該還沒發達到即使懷孕5個月也還可以做引產來打孩子吧?難不成打不掉就生下來?
我才不要!一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那種滋味很難受。我怎麼能讓我自己的孩子再走我的老路呢?所以這孩子一定不能要!
然,想是想明白了,但,一想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就這麼被扼殺掉還是讓我心口一陣酸痛,這算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孩子,多少有些難受。眼淚也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娘看到我流淚以為我是舍不得孩子,便也哭了起來。“然然,別傷心了,乖,忘記這個孩子吧,你以後嫁進林家,想要幾個孩子都可以,隻是,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啊!嗚。。我苦命的孩子,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乖,別哭了。”說著就感覺到她顫抖的手拂著我臉上的淚。
而我也懶得說什麼,誤會就誤會吧。或許也真有那麼一點舍不得,但權衡利弊後,我也知道這孩子留不得,隻是現在就讓我感性一下,這些淚水就當是為那沒能來到人世的孩子的祭奠吧。
“聽香菱說,然然把藥給喝了?”突然睜開眼,看到爹一臉嚴肅的站在我的床頭,語氣雖冷,但是眼神卻是慈愛的,想來這宋老爺一定是很疼愛這宋允然的,奈何這宋允然如此不爭氣。
想到我小時候為了換回父母一個讚賞或疼愛的眼神需要花多大的努力,下多大的功夫。可這宋允然做了讓宋府這麼丟臉的事,她的父母卻依然還是愛她的。父愛,母愛,這是我從小盼望到大的東西,但這宋允然卻如此不珍惜。我不禁對宋允然憤恨起來,也為“娘”和“爹”感到不值。
我不禁希望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不對,他們本來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既然我現在占用了這個身子,那麼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宋允然而他們也就是我的親生父母。這樣想來,我不禁為這對夫妻不值,如果我是他們的女兒,我一定會很聽話,會孝敬他們。想到這,我下定決心要代替宋允然好好孝敬他們。
“爹,女兒不孝。讓爹擔心了。”宋震天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滿臉詫異的點點頭,轉頭對娘說“好好照顧然然。”便快步離去,順便把那些監視我的人一並帶走了。
而娘也因為我的那句話,淚留滿麵,不過這應該算是喜極而泣吧?想來是,我不但沒怪他們逼我打掉孩子,反而說了那樣“賢良淑德”的一句話。在他們看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跟中邪沒差別,現在正常了,他們能不高興嗎?
不過那晚真是讓我刻骨銘心,想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讓自己那麼痛了,當晚藥效發作了,一開始隻覺得下腹絞痛,頭頂冒汗,後來痛的我覺得靈魂仿佛和肉體被強烈的撕扯開一樣。想必這就是對我不要那個孩子的懲罰吧。感覺有熱熱的東西從下半身留出來,低頭一看,床上已有大片地方被我的血給染紅。當香菱端來一大盆水,想幫我清理下身的血汙,我因實在抵不過疼痛的折磨,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