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梁上君子(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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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山殯儀館是標準式貴族專用。從壽服到化妝都是一流。別人都爭著搶著要第一鍋(原諒我用這個字。阿門),溫家偏偏要在下午來。
    下車時我終於恢複了人樣。特意穿了件長袖,戴起墨鏡。還是覺得有些胸口悶。
    楊水依打著一把遮陽傘。同我一般,戴著墨鏡。倚著她的布加迪跑車。
    她對我打了一個響指,上車。
    我很自覺地跟在她後麵。坐上副駕駛。
    “Charlotte,待會會有一個你感興趣的人出現。”取下墨鏡,天使般的臉蛋閃著惡魔的光。纖細的素指敲敲我的頭,“還有一件事,這個周六。死神的聚會,在我家。”
    死神的聚會指的是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不定期的一次聚會。是排名第一的“舞”發起的。就是什麼交流殺人心得呀什麼的。
    “我不會去。”我垂下眼皮。
    “隨你便,反正水舞那小子要去。”楊水依有些困惑,“往年你也不去。真是的。”
    見我掃了她一眼,楊水依識趣地閉上嘴。
    “楊水依,照顧好Kevin。”
    “他來中國了?”
    “他沒來找你?也是,他現在可能正盯著藍若池。”我的頭有些暈了。
    “Charlotte,你臉色不太好。”
    “關你鳥事。”我脾氣特壞地吼了她一句。
    眼角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很高。大概有1米9左右。宇文禹流?!
    都傳聞他們的曖昧關係,居然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就算是師生關係,有來看別人被火化的嗎?出現在葬禮還差不多。(妖姬: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我陷入了思考中,突然左臂傳來一陣刺痛。回過頭:“楊水依!你要死嗎?”
    靠!她一打,血又流出來了。
    她扔給我一件衣服。
    “看你神遊太虛,招魂呢。”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又是自己弄地?”
    我虛心地掃了一眼車窗外,正色道:“不要給沫沫講。”
    “哼。自作孽不可活也。”她看我換好了,打開車門,“滾吧。”
    你……算你狠!
    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坐都沒坐熱就把我趕下來。
    走進殯儀館,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人,都是死者家屬和殯儀館員工。這時候會有什麼可疑的事或者人呢?視網膜收到一個鏡頭,宇文禹流眨眨眼,一滴眼淚流下來??
    我盡可能自然地走過去,遞上一張紙巾:“男兒有淚不輕彈。”
    “謝謝。”可能有些窘迫,宇文禹流轉過身。
    真的,這個人不愧是弗洛伊德最年輕的老師,看上去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刀鑿一般深刻的小麥色臉配上眼淚,怎麼看怎麼不搭配。
    我發什麼瘋?怎麼會給他紙?我突然驚悟。跑出殯儀館,衝上法拉利。發動車子就這樣跑了。在路上飛馳時,才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幹嘛跑?豈不是引起了他的警覺?
    最近怎麼回事?盡犯些低級錯誤?
    搖回了寢室,用水洗盡妝容。還好,還好,恢複了一點血色。
    往臥室的KingSize大床一躺陷入了夢鄉……
    臨死前猙獰的麵孔,惡毒的詛咒:“Charlotte,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小小的手直接插進脖子,血濺了一臉。豔麗不可方物的人睜大眼睛:“我詛咒你每日活在噩夢中!”
    ……
    “媽媽!”我尖叫著猛地坐起。
    右手扶著額頭,抬起手腕:9點過了。下床,拉開窗簾。完全黑了。
    我隻有去做一次梁上君子。那本日記我很喜歡。嗬嗬……
    音樂樓的安保係統絕對是除辦公樓最強的。我很喜歡冒險呢。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很懶,讓學院徹底停電如何?
    戴上紅外線眼鏡。小心的“打”開“赤”的門。因為停電了,磁卡也沒有用,隻能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看到辦公桌上的相框,溫緋月和藍若池的合照。女孩甜甜地笑著。我有一瞬間的愣神,溫緋月的笑我似乎在那裏見過。
    我貌似是來偷東西的。可東西在哪裏?我基本把“赤”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溫緋月,你究竟藏哪了?桌上好像有一個保險櫃。
    我必須要鄭重聲明,我是一個殺手,但我不是一個開鎖匠。也可以說,我對這方麵隻通了六竅。(妖姬:=-=||……就是一竅不通。翻譯一下她的語言吧)
    好吧,我承認我是在狡辯。該死的!密碼是多少?
    我急得隻好四處亂看。咦?那個不走的鬧鍾?
    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出名的女諜瑪塔•哈麗。也許就是那樣。我細細地看著鬧鍾,上麵顯示的時間是11點59分59秒。六位密碼:115959。
    我凝視著鬧鍾,心下一動。
    小心翼翼地輸入密碼。聽見“卡”的一聲。
    神呐~~噢不,瑪塔,我感謝你!祝願你的頭顱還完好無損。謝謝你!
    我拉開保險箱。裏麵隻有一本日記本。粗略的翻看,就是這個了。
    將所有的東西恢複原樣。關上門。準備閃人。
    一陣輕盈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傳來。我屏住呼吸,雙腳支撐走廊牆的兩邊,手攀著凸下來的的裝飾。我就這樣懸掛著。很累。
    等人走遠了。我就華麗地掉下來。誰會在這時候來“赤”?
    累死人了。好像傷口又裂開了。
    我急急地借用樓梯扶手飛下樓。借著夜色,跑回了寢室。
    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我背靠著,噓了口氣。嚇死人了。
    燈突然打開,陰沉得不能再陰沉的聲音閃亮登場:“你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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