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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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奚戰一路狂奔到禦花園時,看到的正是不苟言笑的臻溫柔地替軒轅戎擦去手上汙漬的畫麵,臻嘴角的幅度讓他竟一時看得失了神。不知道多少個日夜,臻的笑容一直在自己腦中一遍遍回放,那曾經隻屬於他的美麗笑容。現在,他終於再次看到了臻的笑容,而且還有他們的兒子!
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戰不知道如此荒唐的事情為什麼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但是,他相信靈燁說的每一個字。或許,他隻是在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回到臻身邊的借口。深愛臻如他,自是對臻的性情了如指掌。當初,他為了齊洛和臻的安全,答應了父王留在杞國的要求,並且殘忍的對臻百般羞辱,隻為了讓臻可以斷了對自己的念……
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衝淡一切,戰發現自己對臻的愛在分開的這段時間更加深刻了。以至於他害怕看到臻和靈燁的親密,害怕麵對臻,害怕看到臻的“兒子”。他嫉妒,他懊惱,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但是,在他明白一切,想回頭時,他的寶貝是否還會讓他用自己的臂彎嗬護自己?是否會原諒自己?
一咬牙,奚戰大步走向臻和孩子,決定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挽回寶貝的心!
注意到向自己走來的戰,臻收斂了笑容,讓身邊的吉貴把太子帶到靈燁那裏後,然後便麵無表情地看著奚戰的一舉一動。
看著跑開的較小身影,奚戰的心裏溢滿了一種叫做父愛的東西,此刻,他好像抱抱自己的兒子,聽他叫自己一聲爹……但是,他知道,自己親手毀了擁有這樣的幸福的資格。
“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嗎?莫非是靈燁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臻的聲音拉回了奚戰的視線。
注視著身前的臻,戰的心中百感交集,突然上前猛地摟住了臻,還沒待臻掙紮便奪走了臻的唇。久違的溫暖讓兩人都有瞬間的失神,待反應過來,臻用力推開了戰,“太子殿下,請自重!”
對於臻的拒絕,戰早有準備,但是,這次他不會在放手了,“寶貝,我回來了……”
臻呆愣地看了戰一會兒,隨即便轉開了眼神,笑道,“杞國的太子殿下,這裏是齊洛王宮,你不覺得你太放肆了嗎?”
對於臻的威脅,戰毫不在意,他隻是上前強行握住臻的手,不讓他有任何掙脫的機會,“寶貝,我知道我錯了,我愛你!這你是知道的!”
深深望入戰的眼,臻似乎是在考慮這話的可信程度,“嗬嗬。。。太子殿下真會說笑!你是杞國太子,何罪之有?而且,對別國的大王說愛,難道不是一件失禮的事嗎?”臻用力抽著自己被戰握住的手,但一切努力在戰的麵前都是徒勞。
“不,臻,我是戰!你愛的戰啊!我不是什麼勞什子太子!當初,我是為了你和齊洛的安全才留在杞國的!你要相信我啊!”戰近乎低聲下氣地向臻解釋道。
“信!我當然相信!”臻的話讓戰露出了如孩童般的笑容,但是,臻後麵的話,卻讓那笑容徹底凍結,“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有意要強上我!相信你對我的一切羞辱都是出於你對我的愛!而我,則應該像個男妓那樣,因為你的疼愛興奮不已。現在就脫光了躺床上等待您的恩典!是吧?尊貴的“杞國太子”!”
忽視戰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臻轉身欲走,卻被戰攔腰抱住。
“寶貝。。。寶貝。。。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應該相信你的實力,不應該自作主張,更不應該這樣傷害你。對不起。。。對不起。。。你想怎樣出氣都行,但是。。。但是請你不要這樣說你自己,不要這樣,看到你這樣。。。我會心疼”將頭埋入臻的頸窩,戰放下了所有的驕傲,他現在願意用一切去挽回愛人的心,即使是要他付出生命。
肌膚上的火熱觸感讓臻為之一震,他感到那火熱之後,是水漬浸入的感覺。這一刻,他心軟了,那個驕傲的男人為了他卑微至此,他還能怎樣。隻是,他的心,曾經被戰狠狠敲碎了,即使戰再怎樣努力去修補……還是會有裂痕的,而且是一輩子無法愈合的傷。
感覺懷中的人放鬆了身體,戰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禁破涕為笑。轉過愛人的身子,深深凝視著臻的眼,戰柔聲說道,“寶貝,我不會再放來你了!來,帶我去看看我們的兒子吧!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們居然會有自己的骨肉。”
戰陶醉於得到自己所愛之人的原諒的強大幸福感中時,卻沒有看到臻逐漸黯淡的眸以及鐵青的麵色。
“啪”的一聲脆響,戰一時無法明白為什麼愛人變臉變得這麼快,剛才還是依偎在自己懷中,怎麼現在就是一巴掌了?
拉住快步離開的臻,戰皺眉,“寶貝,你怎麼了?你難道還是不願原諒我?”
憤怒地甩開戰的手,臻對著戰吼道,“奚戰!我不是女人!我不需要你對那個孩子負什麼責!戎兒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現在就給我滾!”淚水不爭氣地滑落。臻早已沒了往日的矜持,他痛恨眼前的男人,但同時他也深愛著這個男人。
願意為,戰的道歉是因為他愛自己如同自己愛著他那般深刻,但是他錯了,錯的可笑!原來,原來一切,隻是因為自己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嗬嗬。。。為什麼他變得這麼可笑,居然淪落到要像個女人那樣,用一個孩子去留住一個男人!他軒轅臻不屑這樣的愛!
明白了臻為何有這樣反應的戰這時才發現剛才自己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竟說出這樣讓寶貝誤會的話!心疼地抹去臻麵上的淚,戰不顧臻的掙紮拽著臻的手臂說道,“聽著,寶貝,我愛你!我想你道歉,我回來,不是為了孩子。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孩子又怎能拴住我奚戰?我聰明絕頂的寶貝怎麼連這個也想不到?”
戰的話讓臻停止了掙紮,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戰的雙眼,裏麵的愛意一覽無餘……
淚水再次流下,臻撲到戰的懷中,遺忘了他是齊洛的王,此刻,他隻是個繼續愛人安撫的普通人而已……
“戰。。。戰。。。不要再拋下我了。。。我和戎兒。。。我們都不能離開你。。。。我。。。。我好想你。。。。好想你。。。。”
“恩,我會的,寶貝……”
戰歎息著吻上了臻的發頂,一滴淚落入了臻的發絲,無從尋覓……那日,齊洛禦花園,相愛的兩人終於再次相擁,許久,誰也不願意鬆手,誰也不願失去那種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