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20:00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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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
    “wo-c?”不知是誰罵了聲。
    寒意從眾人腳底向上攀爬,隨即開始掃視四周,尋找那個剛才還在這裏的那個一言不發的人。
    “怕不是有怪物吧……”小喬看上去害怕極了,又往柯林懷裏縮了縮,過於小女人的動作顯得哪裏有些違和,又說不出。
    一直窩在角落裏的宋熠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睛,黑色大衣配馬丁靴,帥氣的容貌顯得有些高調,他轉了轉眼球環顧四周,也像是在尋找著丟失的隊友。
    他皺了皺眉,又緩緩開口:“看前麵。”
    丹紅的牆壁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個口子,連接著幽長的小巷,通往一座古樸的中式殿堂。金碧輝煌,像是古代帝王家的建築。
    “剛才……有這個建築嗎?”校服少女穩住聲線問,緊皺著眉,嘴唇微張,輕輕搖晃的腦袋,表達她一時不敢相信的情感。
    剛還呼籲大家樂觀麵對的強科尤也神情嚴肅,“來的時候,沒注意。”
    “哎呀呀呀呀”老頭再一次的鬼哭狼嚎,打破了沉默。高老頭不知哪來的力氣,像是瘋了一般,把拐杖一甩,朝著那房子便衝了過去。
    眾人愣在原地,隻有宋熠跟上了高老頭。
    “怎麼辦?”小喬轉頭看向柯林。
    柯林沒有說話,倒是那個穿校服的少女,撿起高老頭的拐杖,開口:“走吧,高爺爺年紀大了,總不能放他一個人。再說,在一起不是更安全?”
    一群人紛紛表示同意,浩浩蕩蕩的追趕高老頭的腳步,誰也不敢落下。
    前麵高老頭瘋瘋癲癲的跑著,後麵宋熠吊兒郎當的跟著,再後麵一群人蟲子似的快速蠕動著,不一會兒就跟上了高老頭,卻誰也不敢超過他,頗有些滑稽。
    高老頭一瘸一拐的跑上門前的台階,距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後麵跟著的人們差點兒撞到他身上,導致疊羅漢事件。
    柯林罵人的話語剛到嘴邊,便被眼前的情景下了一跳,楞在那裏,他懷裏的小喬更是尖叫起來。
    “啊!!!!!!!!!”
    房子的門有三米高四米寬,木質雕花的,向外敞開著。一眼望去,屋內紅色的裝飾鋪天蓋地,像是染了血一般,隻是正中央閃現的一抹白色的東西從房梁上垂下來,下麵吊著個人,一身潮牌。
    正是失蹤不久的靳子祺。
    靳子祺腳邊倒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已經摔得粉碎,兩邊的梨花木的椅子倒是規規矩矩的呆在原位。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那白色的凶器,原本是桌子後裝飾用的幕布,尾端還掛著長長的流蘇。
    顯然,這是一起自殺案件現場。
    周伽亮反應過來,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身前劃著十字,自言自語:“請安息。”
    周伽亮的肩膀冷不丁的被宋熠拍了拍,就聽到宋熠沉聲說,“人還活著。”
    宋熠的語氣陰沉,令周伽亮不禁打了個哆嗦。周伽亮沒看清宋熠是怎麼進的門,隻知道他的速度非常快,快的,令人害怕。
    宋熠把椅子拉到桌子原來的地方,讓靳子祺腳踩在椅子的靠背上,找到支撐點,來緩解他窒息的情況。宋熠撿起地上掉落的水果刀,登到椅子麵上,墊著腳把他脖子上的繩子割斷。
    一瞬間,靳子祺失去了著力點,撲向宋熠,把全身的力量壓在將他攬住的胳膊上,猛烈咳嗽著。
    “哈……咳咳咳咳……咳咳……”
    宋熠將人靠在自己肩上,看他的臉蒼白像鬼一樣。
    這人的劉海在額頭前麵隨意的搭著,胳膊圈上宋熠的脖子,兩手搭在一起借力,手指非常好看。
    宋熠一手按在他的後背,一手托著他的大腿,向後一躍,安全落地。
    靠在宋熠肩上的人緩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謝了,朋友。”
    宋熠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又漫不經心的問:“嗬,朋友?遊戲還沒開始怎麼就自殺了?你這心理素質是怎麼參加的高考?”
    “觸景生情而已,”宋熠聽到一個作死的聲音,明明壞著嗓子,卻偏偏撩的人不行,“這麼詭異的情景,不去自殺一下也太可惜了。”
    宋熠“嘖”了一聲,放開了他。
    “我是靳子祺。”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還是有些啞。
    “宋熠。”宋熠抬頭對上靳子祺的視線,“名字都不知道就亂認朋友?”
    靳子祺沉默了一會,像是忍無可忍的,對著宋熠比了個中指。加上那一身潮牌和不屑的眼神,像是個放蕩不羈的二世祖,在街頭和混混約架。
    “打一架?”靳子祺說。
    宋熠笑著回應:“不了,我這人惜命。”
    靳子祺不動聲色的翻了個白眼。
    *
    “這是什麼?”周伽亮繞到椅子後麵,撿起一張掉落在地上的A4紙——顯然是隨著桌子的倒塌一起掉下去的。上麵隻寫著一行字:
    八位客人受邀來到這裏暫住一晚,客房在二樓,房子主人希望客人們和諧相處。
    一群人圍上去,盯著周伽亮手上的那張A4紙,十分警惕。
    “這是什麼意思?”周伽亮拿著A4紙的手不停顫抖,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恐懼,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膽小。
    穿校服的少女探著頭,眉頭緊皺,“我們正好八個人。”
    宋熠歪頭,意味不明的瞟了眼靳子祺,卻發現他已經撿起剛剛用來割繩子的水果刀,正朝著脖頸大動脈比劃,像是在尋找合適的切入角度。
    靳子祺比劃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水果刀不夠鋒利,割到皮下組織一定很痛,便放棄了切割動脈的想法。靳子祺又將水果刀的刀套從地上撿起,套在刀刃上,把它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裏。
    雖然不是自殺的好工具,但可能會有別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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