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幾滴血濺到了於漫的臉上和衣服上，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於漫，眼神裏還帶著濃濃的震驚，倒在了地麵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在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一個彈孔，還冒著淡淡的煙，一瞬間便消失了，隻剩下噴濺的血液，逐漸向四周蔓延。
    剩下的人均是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還有一個人，自己站出來最好，不要等我真動手了，下一個就不是這麼幸運了。”於漫眼皮都不抬一下，拿出手帕擦著臉上的血，帶著餘溫的血液流到了他的腳下，他想躲開但是無奈，腳沒處放，又不能一直抬起來。
    突然，跪在他麵前的男人爆發式的站了起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藏了一個刀片，抹向於漫的脖子，於漫對他早有防備，輕鬆的躲開了，順便給他對方膝蓋一槍：“你就是背叛我的人？對方給了你什麼好處？”
    “啊！我是警察！”男人慘叫一聲，單膝跪地。
    “嗯，我知道了。”於漫又給了對方另一條腿一槍，對方疼的再次跪在了他的麵前。
    “你，你早就知道？！”男人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很震驚？”於漫理所當然的看向男人，“我還猜到了你們後麵的人，隻可惜你一個孩子因為你白死了。”
    男人的臉瞬時煞白，嘴裏不斷地咒罵起於漫，還朝他吐了口唾沫。
    於漫不以為然，他又用原身平常慣用的方式，砍下手腳讓男人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餓極了的狼狗們吃掉，然後用榔頭一下又一下的捶斷男人的四肢，直到男人痛的說不出來。
    血呈片式的灑在於漫的白襯衫上，他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用手帕擦了下臉，繼續手裏的工作。
    阿快拿來了一個純淨水桶，裏麵是幾隻受了驚嚇亂竄的幼鼠，吱吱地叫著尋找著出路。
    於漫垂著眸子說：“我在最後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隻要你明確說出誰是你線人，我就放了你。”
    “tui！我死也不會說！”
    “你知道嗎？當一群小耗子進到一個陌生的封閉環境的時候，就特別想出去，他們會努力的尋找著能夠呼吸的地方，有陽光的地方，如果找不到，他們就會打洞，到時候，你的腸子，你的胃，就會被他們咬破...”於漫仿佛沒看到其他人聽著的人難堪的臉色，繼續說，“他們咬破腸子，然後再咬破你的肚子，從你的肚皮裏鑽出來。”
    男人視死如歸的看著於漫，始終不肯說一個字。
    於漫歎了口氣：“敬你是條漢子。”然後一槍打死了對方。
    話是那麼說，可是這麼殘忍的手法他終究是做不出來，畢竟不久之前他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把他屍體扔到市長家門口，敲個門就走。”於漫對小六說，然後帶著阿快離開了。
    阿快扶了扶眼鏡：“老大今天有點仁慈。”
    “人老了，總想積點德。”於漫敷衍了句。
    結果兩人剛到樓下，蘇穹就從客房走了出來，看到於漫滿身是血，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還是怔住了，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於漫，就好像剛從地獄走出來彬彬有禮的死神。對方這幾天細心體貼的言語和動作已經麻痹了他，甚至於他都要忘了對方是刀尖上舔血的黑幫老大了。
    “還沒睡。”於漫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平平淡淡的問。
    “在，在等你...”蘇穹結結巴巴的說，一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於漫身上濃重的血腥味似乎都能隔著一層樓飄到他的身邊。
    “回去睡覺吧...”於漫說，蘇穹便機械般的點點頭，轉身回屋了。
    蘇穹對阿快說：“你在車裏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澡，對了，這褲子上的血跡你有辦法弄掉嗎？”
    阿快點點頭。
    “那一會我把褲子遞給你，出去吧。”
    蘇穹回到臥室，心髒還是在急速跳動，眼前全是於漫陰狠的模樣，下頜處泛著淡淡的紅色，似乎是擦血時留下的痕跡，白色的襯衫沾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打濕貼在身體上，勾勒出上半身均勻的線條，反而透露出一抹性感。這樣不同以往的於漫，雖然讓他忌憚，卻同時給了他另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於漫正洗著澡，臥室的門又被敲響了，他停下水，問：“怎麼了？”
    “我，我給你擦藥...”
    於漫想著背部的傷口他確實夠不到，就同意了對方的提議。蘇穹滿心雀躍坐在床上等著於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