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顫顫巍巍的站著四個人，於漫垂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事實也確實如此，昨晚被蘇穹那麼一折騰，他居然驚人的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感覺了。
    為此他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不停的在想哪裏出了問題。
    “於老大……”小六在一旁打破了寂靜，於漫慢吞吞的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的問：“貨在誰的手裏發現不對勁的?”
    “老，老大，是我……”最旁邊的一個小矮個結結巴巴的說，他平常乖戾的很，覺得於漫也不過如此，直到今天站在於漫麵前，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對方的壓迫感，沒有一句話，連個眼神都沒有，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你?怎麼發現的?”於漫問。
    “下麵的人發現袋子破了個洞，才發現裏麵的貨被掉包了。”
    “好，我知道了。其他三個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老大!這貨和我沒關係啊!天地良心!”
    “我跟了老大這麼多年，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老大!!”
    “老大，我檢查的時候貨還好好的呢!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
    眼前幾個哭的眼淚吧差的大漢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生怕和於漫對上視線，會被直接安了死刑。這批貨對於他們的重要性在場的人無不清楚，況且數量巨大，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換，這背後一定牽扯到不少人。
    “檢查的時候旁邊有人嗎？”於漫不動聲色。
    “有的!有的!!”
    “你們呢？”
    “我們也檢查了!老大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於漫坐累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跺跺麻了的腳，風輕雲淡的說：“我知道了，把貨追回來後，處罰自己去領吧，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說罷，轉身離開了，隻留下冒著冷汗的幾人，心有餘悸的互相對視，猜測是誰背叛了他們。
    過了幾日小六帶來了當初的那個小矮個，於漫早猜到是他，其餘幾人被剁了三根手指以示警戒，小矮個則是被一張張濕了的紙巾蓋住臉部，漸漸呼吸困難，等待死亡的過程是漫長的，並且折磨人的，期間小矮個嚇得屎尿失禁。
    於漫卻坐在一旁風輕雲淡的看著麵前哭喊求饒的人，問是誰讓他做的，小矮個強烈的求勝欲掙紮著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於漫挑了挑眉尾：“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給個痛快吧，小六。”
    小六點點頭拿出一把槍，槍口塞進小矮個的嘴裏，還未等對方求饒，就扣動了扳機。
    於漫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巾，擦了擦噴濺在臉上的血漬，血腥味在鼻尖縈繞久久不能散開。因為下午還要去洛川行生意，他離開禁閉室，準備把血腥味洗掉。
    於漫來到樓上，正巧碰見了出來喝水的蘇穹，他看著領口前胸被濺上血跡的於漫，手一抖差點沒握住杯子，於漫伸手拿住杯子將其放在吧台上，不知不覺間兩人靠得格外的近。
    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致使蘇穹聞到後，血液瘋狂倒流，腦袋裏一團糨糊，要不是一隻手死死撐著身體，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直接倒在於漫的身上。
    “你，你殺人了嗎？”男人垂眸看他的眼神平靜，晶瑩剔透的藍色瞳孔宛如天使一般，可是就在剛剛天使做著惡魔的事情。蘇穹描述不出現在什麼感覺，甚至有些衝動，想要為男人拿起槍，陪他在身邊...
    “嗯。”於漫不欲多說，路過吧台徑直走向臥室。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蘇穹默默攥緊了拳頭。
    洗漱幹淨，於漫暫時還不想立馬穿上衣服，皮膚上濕漉漉的，黏在衣服上的感覺很不好。他打開空調，赤裸著身體倒在床上。
    這季節快要進入夏天了，於漫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燥燥的，剛剛是他第一次直麵殺人，所以心情格外不好，但是他又明白，依據原身的身份必須要做這些，隻不過早晚的事。
    “宿主，都是數據而已，不用難過。”察覺到於漫的心情不妙，444及時出來為其排解。
    “我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10%的進度了。”444安靜了一下，然後說道。
    “說明和洛行合作是個好的選擇？”於漫不知道薛荻對他的印象有了輕微改觀，還以為是因為在商業上的攻略。
    “也許是吧，宿主加油，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444提醒他。
    “有馬賽克嗎？那種可以智能屏蔽血腥畫麵的。”於漫試探。
    444：...沒，嘿嘿嘿。
    於漫：...算了，還是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