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過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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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裏是風和日麗的天,天上的雲朵是夢幻的顏色,夢裏我從一個高樓的窗戶摔了出去,一個騎馬的年輕人經過將我接住,然後帶著我狂奔而去,風吹拂起他黑色發,我偏著頭隻見他俊毅的輪廓,他垂眼看我,是一雙熟悉的眼
    “蕭……”
    我猛地睜開眼睛,原本應該從床上彈起來……結果並沒有,我又再次感受到了半身不遂的熟悉感,身上沒有灼熱感自己平穩的心跳聲,我抬起眼睛,罪魁禍首已經醒了,此刻正逆著光坐在床上皺著眉單手按著太陽穴,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臉色更不好,我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冒起來,我心裏一萬個知道不能生氣,可我天生是個感性的人,這種情況下也是演不了了,誰他媽被壓一晚上都會發火,幹巴巴喊道:“皇上,早。”
    “皇上,睡得好?”
    “皇上,我這個人工枕頭用的如何。”
    “皇上,臣妾的身子可還軟和。”
    “皇上,睡得臣妾可還稱心。”
    蕭楚然慢慢放下手,低頭看我,容色淡淡。
    我見他半天沒憋出一個屁來,沒好氣道:“勞駕皇上將我撈起來,我麻痹了。”
    蕭楚然看了我一眼,伸出手將我從床上拉起來,輕輕的捏了捏我麻的一逼的手臂。
    忽然間,火下去了一半,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我身體間,身體的麻痹感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力度適中的舒適感,確實說不出譏諷的話來:“我想喝水。
    蕭楚然撩開床幔下床給我倒了一杯水喂到我嘴邊兒,手掌托著我的下顎,好似在照顧一個小孩兒,用足夠的耐心和柔和。
    周遭靜寂無聲,唯有窗外的光穿過窗欞落在淺灰色的床幔上,微風拂過,氣氛變得有些怪異有些曖昧,良久,我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昨晚,我很抱歉。”
    我愣了一瞬,眼睛落在他的掌心:“你是皇上,不用道歉。”
    蕭楚然捏著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抬眼看我,問道:“還喝嗎。”
    我撇開臉,身體逐漸恢複了知覺,卻又不想動了。
    我聽見他些許惆悵的聲音:“容音,我們談談。”
    我仍舊不看他,聽不懂他的話,順著回答:“談什麼。”
    蕭楚然將杯子擱在床上,繼續給我按摩,微熱的掌心劃過我的身體,身體本能的逐漸變熱,我想掙開卻又不能掙開,隻能硬著任由他為所欲為。
    蕭楚然道:“你真的變了很多。”
    我忽然想起夢中的疑惑,故意道:“皇上,昨晚也這樣說,從前的我是怎麼樣的,現在的我又是怎麼樣的,你說我變了,我到底哪裏變了,是這張臉不夠好看了?”
    蕭楚然的手指停在我側腰處,目光落在我的肩膀上:“從前的你不會演戲,現在的你見到我都在演戲。”
    還是那句老話,故作腔調。
    我故作哀傷道:“大慨人死一次就會變。”我定定的看著他的臉,苦笑道:“從前爹爹會護著我,如今任何人都可以讓我死……”我想著夢裏我叫他哥哥便掐著嗓子,凝噎:“楚然哥哥,你能明白躺在床上三年不死不活是什麼感受?”
    蕭楚然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的臉,眉頭深鎖,從喉嚨啞出幾個音節來:“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試探他道:“是楚然哥哥要害我?我知道你不會,你又何必道歉,我隻希望日後能常常見到你,像從前一樣一起騎馬。”
    蕭楚然聽到騎馬兩個字,眉頭慢慢舒展來,彎著嘴角輕輕嗯了一聲。
    看來,這個蕭楚然從前真的和齊讓認識,或許還有一段愛恨糾葛,可他如今為何對他這麼冷淡。
    第一次我醒來,就感覺到蕭楚然的不尋常。
    如果真的愛,為何我會一進宮就被暗殺,看蕭楚然的神情不像是他對我下的手。
    那又是誰?
    不管如何,和蕭楚然關係更近一步總是好事。原本這也是我最重要的事情,過去可以慢慢搞清楚,即使搞清楚了我也不會報仇,勢單力薄的……
    我正想趁熱打鐵邀請他明天去騎馬,不清在門外喊道:“皇上娘娘起了嗎?快要上早朝了。”
    這個坑娘娘的不清,昨晚見死不救溜得賊快,今天又來,我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醒了,馬上來。”
    然後眉開眼笑的問蕭楚然:“要不吃點早飯再走,我給你做擀麵吃。”
    蕭楚然邊下床邊應我:“好。”
    我趕緊跳下床,穿上鞋子道:“那你先去洗漱,我去廚房做麵。”
    蕭楚然拉住我,給我披上外套,給我整的耳根子都紅了。
    這感覺有點像小夫妻過日子。
    我拉著不清跑到廚房,不端留下伺候蕭楚然。
    這邊兒嘉貴妃找不到皇上正一個宮一個宮的找人,“還沒找到皇上?”
    不嫌道:“柳妃賢妃束妃都會回話,說皇上不在那裏,還有其他妃子和夫人的還沒來回話。”
    嘉貴妃做在貴妃椅上,看起來也不是很急的樣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去把馬丞相請來。”
    不嫌道:“是娘娘。”
    蕭楚然穿戴好了朝服就要去上早朝,順路還是去廚房看了看,不端提醒他道:“嘉貴妃娘娘正在找您,很快就會到湧泉宮。”
    蕭楚然蹙眉仍舊往廚房方向走去,沒走進遠遠的看著齊讓正在擀麵不清在燒火,兩人不知在說什麼,樣子看起來很高興。
    蕭楚然望著湧泉宮寂寞的梧桐樹,樹葉落在他的頭頂,是深黃的顏色。
    我正和不清打聽蕭楚雲。
    說來蕭楚然也是個可憐的,幼年喪母,父親蕭政業為了更好的照顧弟弟父親就把十二歲的蕭楚然扔到了軍隊,直到他爹死才回來。
    再說蕭楚然他爹原本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老二,上有嫡子下有幺兒中間這個隻有受夾氣,上要給哥哥擦屁股下必須得給幺兒收拾爛攤子的人。所以他文治武功都差勁兒,卻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
    蕭楚然造反過程很簡單,自己的快要皇叔死了,原本應該他唯一的嫡子蕭楚鬆繼偉,蕭楚然直接逼著自己的皇叔改遺詔,不改就殺他全家,皇叔原本寧死不屈,蕭楚然割了他十四歲的兒子一個手指頭給他看,他皇叔原本就是個軟弱的心疼兒子的好父親,不是一個能劈天蓋地得主兒,也就改了,加上有三朝元老齊丞相支持蕭楚然拿著遺照順利就即位了。
    事實!也沒割他兒子手指,就是嚇一下,可是皇叔不禁嚇,原本氣若遊絲,直接翹了辮子。
    這件事確實是蕭楚然得罪過,所以他一再縱容蕭楚鬆,當了皇帝後給他封了王,給了塊豫州這塊富裕的封地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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