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章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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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府的婢女在上一道奶酪的時,腳下一滑,將整碗奶酪都灑在了陸知意身上。
長孫無垢看到後,非常生氣的罵婢女,道:“你怎麼回事,這點小事也辦不了,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打一頓板子,拉出去賣了”
婢女嚇的立刻跪在地上,磕頭告饒,道:“小姐,饒了我這一回吧,剛才我是不小心的,您把我打一頓吧,但千萬別把我拉出去賣了,小姐,我離了齊國公府沒活路的,小姐,求求你了,我家中有生病的老母親,還有未成年的弟弟呢,他們都指望我的工錢救命呢,求求小姐了”
程冰兒舉著團扇,道:“這小婢女也怪可憐的,她也不是故意的,隨意教訓教訓就算了,動不動就把人拉出去賣了,這傳出去,怕是有人說齊國公家的長孫小姐不慈呢”
長孫無垢生氣的道:“你說什麼!”
兩人眼看著就要針尖對麥芒的對上,陸知意見臨淄王已經頻頻向這邊看,此時正是表現自己大度的時候啊。
“無垢,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成心的,反正我還帶著一套衣服,我去屋裏換一下就可以了”
長孫無垢瞪了一眼婢女道:“記住是知意郡主大度,我才饒了你”
婢女連忙對陸知意磕頭道謝,“謝郡主,謝郡主”
長孫無垢道:“行了,快下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婢女磕了頭,立刻就退下了。
長孫無垢向陸知意賠了不是,並親自帶著陸知意去屋裏整理衣服。
長孫無垢和陸知意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院子。
“這是家中來了貴客的時候,才給安排的住處呢”
長孫無垢的婢女道:“上一個在此處休息的是是信國公家湯嘉小姐呢”
陸知意道:“我說呢,這裏怎麼看著少了點女子閨房的裝飾”
“你又不是不知道湯嘉,她最煩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她的房間都裝扮的像個男子的房間呢,男人婆一個”
陸知意笑著道:“也就你敢編排她了”
長孫無垢看著陸知意笑,目光幽深。
此時門外有婢女道:“小姐,夫人正找你呢”
長孫無垢道:“母親找我?何事啊?”
“奴婢不知”
長孫無垢麵露為難之色,陸知意貼心的道:“你先去吧,我換完了衣服就回去”
長孫無垢道:“知意姐姐,果然是和善體貼的人,那我就先去了”
長孫無垢走到門口對婢女道:“知意郡主換完了衣物,你可得把郡主領回牡丹園”
婢女道:“是,小姐”
陸知意剛脫完衣服,就聽見大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進來,他看到陸知意,眼前一亮,陸知意尖叫一聲,連忙將衣服穿上。
“別穿了,我都看見了”
“你是誰,快滾出去”
陸知意的婢女攔住男子的去路,道:“這可是長樂公主的孫女,靖寧侯府的嫡女,陸知意郡主,你休要放肆”
男子笑著道:“我管你是誰家的孫女,你來我房間裏脫衣服,不就是想勾搭我,和我歡好嗎”
男子繼續上前,被陸知意的婢女攔下,男子一把將婢女推開,就要過來抓陸知意。
陸知意的婢女情急之下,舉起旁邊的花瓶,就砸到了男子的後背上,男子腳下晃了一下,陸知意和婢女趁機從屋子中離開。
陸知意和婢女驚慌失措,一路小跑,待看到人了,才緩和下心神。
婢女道:“是誰要害郡主啊”
陸知意冷著臉道:“除了長孫無垢還能有誰,是她將我引到那屋子的”
“她怎麼這麼壞啊,郡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長孫無垢這是知道我要成為臨淄王妃了,情急之下使了昏招,今天這一出漏洞百出的,看來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誰告訴她的呢,陸知意想起今天來的太子妃,她想來是知道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是誰的。
陸知意想掏出汗巾擦擦剛才劇烈奔跑之後出的汗,卻發現身上的汗巾不見了。
陸知意轉瞬就想到,定是剛才換衣服時,遺落了,這可如何是好,這等貼身東西,落在有心人手裏,可是後患無窮啊。
陸知意看到牡丹園的李明月,計上心來。
陸知意整理好了衣服,笑盈盈的走到李明月身邊,道:“明月,我那日給你的汗巾,可帶著啊”
李明月笑著道:“郡主所贈,明月不敢不帶”
陸知意道:“我不信,我得檢查檢查才可以”
李明月拿出汗巾,給陸知意看,陸知意接過汗巾一看,確實是自己繡的蘭草汗巾。
因為上次在驪山時,陸知意逼著李明月說出人證,證明自己確實下山了,臨淄王後來發聲證明,後來陸知意為了向李明月賠罪,就將一條蘭草汗巾送給了李明月,李明月傻嗬嗬的接受之後表示沒事。
陸知意拿到這個蘭草汗巾,就沒有還給李明月,李明月見陸知意攥著汗巾沒有歸還,雖然陸知意極力壓製,但李明月還是從陸知意的神色之中看出緊張,還有劇烈奔跑之後出現的急促的喘息聲沒有平息。
李明月深覺的這裏麵有事,就是不知道這事情最後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郡主,您檢查完了,可以把汗巾還給我嗎,你送給我的這條汗巾我特別喜歡”
陸知意攥著汗巾不鬆手,大腦迅速轉著,現在長孫無垢是打算毀了自己清白,來破壞自己和臨淄王的婚事了,如今太子妃和臨淄王都在齊國公府,若是今天這事被坐實了,自己是別想當臨淄王妃了。
想到這裏,陸知意道:“明月啊,我又繡了好幾條別的樣式的汗巾,今天這條我就回收了”
陸知意越是不想還回這條汗巾,李明月越覺得這裏麵的事大,李明月還想說些什麼,陸知意的婢女卻扶著陸知意轉頭走了。
李明月對塔塔道:“事情不簡單啊”
這時一個男子就突然闖進了牡丹園,走到陸知意麵前,不懷好意的道:“知意,你剛才在我屋裏換衣裳的時候,把汗巾落下了”
男子說這話的聲音不小,整個牡丹園裏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陸知意。
陸知意的牙齒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內的軟肉,這長孫無垢這是打定主意要毀了自己啊,長孫無垢啊長孫無垢啊,任你機關算盡,也休想阻止我成為臨淄王妃。
陸知意掐了一下自己的婢女,婢女會意之後,道:“哪裏來的潑皮無賴,竟敢在此誣陷郡主,我家郡主的汗巾如今就在郡主手裏好好放著呢,你這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條汗巾,就來汙蔑我家郡主,小心長寧公主治你的死罪”
男子並不懼怕,而是開口道:“知意,你怎麼如此無情,剛才我們還耳鬢廝磨的,怎麼轉眼間你就翻臉不認了”
牡丹園裏的人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了過來,程冰兒看著男子手裏的汗巾道:“你怎麼知道這汗巾是郡主的?”
男子一抱拳,道:“回這位小姐的話,這汗巾是從知意身上掉下了的,自然就是知意的啊”
程冰兒見男子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心裏不禁嘀咕,難道陸知意真的和這男子有私情?
陸知意見程冰兒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趕緊開口道:“冰兒,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他手裏拿的汗巾確實是我秀的不假,但我嫌棄那條汗巾上的蘭花秀的不夠好看,早就換成現在這條了”,說罷把手裏的汗巾給程冰兒看。
程冰兒拿起這條汗巾,又對比男子手裏的汗巾,道:“雖然都是郡主秀的,但這條的蘭花確實比那條好看”
陸知意的婢女道:“郡主心善,每次替換掉的汗巾,都給我們這些丫頭們用,這條汗巾肯定是被哪個丫頭弄丟了,被這人撿了去,如今卻拿來汙蔑郡主的清白”
李明月想著,陸知意拿回汗巾,竟然是做此用啊!這條汗巾原本就是陸知意繡的,即使自己現在跳出來說陸知意早就把汗巾給了自己,陸知意也可以反咬一口說自己從未給過自己汗巾,反正能證明陸知意給自己汗巾的人除了自己和塔塔就是陸知意和她的婢女,人家不承認也沒辦法,反倒會說自己汙蔑她。
想到這裏,李明月摁住塔塔,小聲道:“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就在這裏看戲吧”
“何事喧嘩?”
牡丹園的人聽到一個女聲,轉頭一看,原來是太子妃、晉王、臨淄王到了。
大家齊齊向太子妃、晉王、臨淄王行禮。
陸知意看著扶著太子妃的長孫無垢,長孫無垢察覺到陸知意的視線,回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陸知意氣的嘴唇直哆嗦,多年的涵養功夫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而不是跑過去撕了長孫無垢的臉。
陸知意還未開口回答太子妃,那男子竟然率先開口,道:
“孟田給太子妃請安,小人乃齊國公府的一個小小的門客,偶然間遇到來府中做客的知意郡主,那一回知意郡主吃醉了酒,在府中迷了路,小人幫了知意郡主,郡主為了感謝小人,還給了小人一個香囊,身份高貴的郡主竟然不嫌棄小人卑微的身份,小人甚是感動,幾次之後,我們暗生情愫,幹柴烈火的,難分彼此,剛才知意去我房裏,呃,換衣裳時,不小心將汗巾落在我房間裏,我來還汗巾,郡主竟然翻臉不認人,小人真是傷心的很啊”
這個“呃”字的停頓就很讓人很有畫麵感,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太子妃一聽這話,率先看向自己的兒子臨淄王,臨淄王趙淳麵上不露聲色,無悲無喜,好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太子妃想著,淳兒對陸知意當真是不在乎的很啊,這哪是一個知道自己未婚妻奸情的表情啊,太子妃和臨淄王是同時在太子那裏知道,皇帝有意讓陸知意成為臨淄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