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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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快被他嚇死了,靠在他懷裏淚流不止,緊緊攥著石頭忘了放手。
李玦的舉動隻是想嚇唬她一下,但是立下的誓言都是真的,若是李玦將來背叛李玥,那就讓李玥親自殺死他!
李玦掰她的手想掰走那石頭,但李玥像是嚇魔怔了一般捏的死緊。
“玥兒,我隻是破點皮而已,沒有受傷。。。。。。把石頭給我,別攥那麼緊,你的手也劃破了!”
虎口的疼痛刺醒了李玥,她立即扔掉石頭,又氣又後怕的捶打李玦:“你個大混蛋,你居然威脅我!卑鄙!”
李玦抱住她:“這是激將法!”
李玥靠在他胸前淚珠子情不自禁往下掉:“以後別這樣了。”
李玦道:“那你還緊張嗎?還覺得不安嗎?”
李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確實平複許多,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好像真的消失了,她口是心非道:“還行。”
“是嗎,那我再接再厲,爭取幫你驅散掉所有的緊張和不安?”
李玥被他氣笑:“你別折騰了,我快被你氣死了!你這人怎麼那麼極端!”
李玦道:“還不是因為你,讓我牽掛至深。。。。。。說起來明明是你先開始折騰的,你不逼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李玥道:“怪我咯!”
“是要怪你,每次都想著法折騰我。”
“那你懲罰我吧,打我一頓消消氣!”
李玦摩挲著她的腦袋:“不舍得。”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罰你明天嫁給我!”李玦笑著親親她臉頰。
李玥假裝擦著臉上的口水:“肉麻死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她推開李玦的懷抱,道:“回去啦,天都黑了,感覺我們兩個像在演瓊瑤劇一樣幼稚!”
“什麼?”
“沒什麼,快走吧。。。。。。這裏會不會有野豬,野熊?”
李玦搖頭笑道:“玥兒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這個毛病得改改!”
李玥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你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李玦側耳一聽,臉色微變:“你可真是烏鴉嘴!”
“還愣著幹嘛,跑吧!”
兩人一路跑回村子,不知道是不是運動能修養身心,兩人心情都特別愉悅,雖然累得氣喘籲籲,但是感覺身體特別輕盈。
“剛才的動靜到底是什麼?”
李玦搖頭:“不知道。”
李玥哈哈一笑:“不知道你拉著我跑那麼遠!真逗!”
李玦道:“我確實有聽到一點點類似野獸的低吼聲,以防萬一,走為上策,畢竟等聽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們就跑不掉了。”
“可能隻是風聲樹葉聲。”
“最好如此。。。。。。明天得提醒村民們注意安全,最好在林間放點捕獸夾,讓小孩子別跑去那裏玩。”
李玥看著他笑個不停:“你現在越來越融入這個村子了,剛開始都不和人打招呼,也討厭小孩子,現在這麼關心他們!”
李玦笑笑,他也發現了自己心境上的變化,不再對周遭的人和事務不聞不問,提不起興趣,相反是不由自主想到了村民們的安危,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一點也不尷尬。
兩人氣氛歡快的走回劉姨的家,不知道哪個村民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院門上方掛了兩盞自己糊的紅燈籠,還提前點亮了,特別喜慶又特別溫馨。
家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窗戶外張望,李玦一開始還在想是哪個村民,結果這人背著個包袱,一副不在此地生活的樣子,讓他立刻起了戒心,拈起一顆石子手腕一用力,擲在那人後腦勺上,那人吃痛一轉身,一張陌生的臉呈現在兩人麵前。
李玥已經抄起鐵鍬朝他砍了下去,男人來不及扔下包袱,條件反射的雙手接住鐵鍬,腦袋後仰道:“女俠饒命!”
李玥雙手用力,道:“你誰啊你!鬼鬼祟祟的在這幹嘛?”
李玦隨手拎起柴堆裏的斧子朝男人走去,嚇得男人直接雙膝跪地求饒:“兩位大俠別衝動,聽我說,我不是壞人,我是----”
“砰!”門打開,劉姨睡眼惺忪的探出身子,說道:“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天就別吵架了!”
她困得要死就先睡了,結果外頭有人吵鬧她還以為是小兩口又在爭吵了。
“娘,娘!”男人突然站起來高興的喊道。
劉姨睜眼一瞧,愣住了:“兒,兒子?”好多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都死在外頭了,音信全無!”
“呸,娘你瞎說什麼,我好著呢!”
李玦和李玥麵麵相覷,丟掉手裏的武器----兒子?
四人圍坐飯桌,宋伯康沒吃飯,他娘給他熱了幾個饅頭,炒了個雞蛋。三個人看著他吃飯。
宋伯康問劉姨:“娘,你這房子怎麼弄成這樣?我還以為自己多年不回來,家都不認識了!是誰要成親嗎?”
劉姨笑道:“是他們兩個明天成親,正好你來了,可以幫點忙,去捉隻大雁來。時間比較倉促,一切從簡,不過重要的規矩還是要做的。”劉姨想到明天能送李玥出嫁別提多開心了,就像看著自己女兒一樣。
宋伯康楞楞的看著李玦,又看向李玥:“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劉姨解圍道:“這是你小姨家的兒子,是你表弟,你沒見過。”
“那為什麼要在我家成親?”
李玥心想還不是你娘一手弄出來的,尷尬的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
劉姨道:“你問那麼多幹嘛!吃完洗洗腳趕緊休息吧,這段時間委屈你在這裏睡覺了,我去拿席子。”
宋伯康驚訝:“什麼,我睡這?這裏怎麼睡,哪有地方?”
“把桌子挪開,睡地上。”
“你是我親娘嗎?”
晚上,萬籟俱寂,宋伯康躺在席子上睡不著,地麵太堅硬,睡著真不舒服。
他腦子裏回想著這幾年在外頭做工的日子,掙了十幾兩銀子,最近因為找不到活幹就回來了。見到娘很高興,她還是這麼健康有活力,宋伯康安心了,想著還是多陪陪娘,她一個人在這裏守著這個寂寞的家,那個死人爹十年前跟別的女人跑了再沒回來過,娘一個人一定很辛苦!
不過自己不在家,娘倒是挺開心的,和那兩個年輕人關係這麼好,還給他們舉辦婚禮,她還是這麼熱心腸,見誰都是笑臉相迎,好人壞人都分不清。
壞人?那兩個人是壞人嗎?
應該不會吧,我們家這麼窮有什麼好被人惦記的?
表弟嗎?怎麼感覺長得一點都不像小姨和小姨夫,小姨夫個子比自己矮怎麼生出這麼一大高個來?好家夥,吃什麼長大的,體型這麼高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他有點眼熟,卻記不起是在哪裏看到過,娘說他沒見過表弟,既然沒見過怎麼會覺得眼熟呢?難道在外麵打工的時候偶然碰到過?
宋伯康翻個身,想不明白,閉上眼,慢慢睡去。
很久不做夢的他夢到了在相州做工的日子,烈日曬著,讓他裸露在外的黝黑身體因為汗水變得鋥光瓦亮,氣溫高的時候還曾中過暑,有同僚因為中暑休克沒來得及救治而死,讓人唏噓不已,錢真難掙。
到處都不招人,宋伯康捂著包袱皮裏的積蓄搖搖頭準備離開相州。城門旁的皇榜上,通緝令貼的滿牆都是,最近似乎更猖狂了,大街小巷全部都是通緝令,走哪都能看到,而且還多了兩個人,懸賞金額變成了一個人頭一萬兩!
真是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宋伯康心想,要是自己犯點罪潛逃在外也值不了這麼多銀子,這幾人到底幹了啥?賣國賊嗎?身價這麼高!
但凡能讓宋伯康抓到一個他就一夜暴富了,再也不用出來給別人幹活,受氣受苦!一萬兩銀子啊,下輩子都用不完!
到時候回村裏把房子重新蓋過,蓋它個三層小樓加寬敞大院,買幾畝地租給別人種,自己在家做個大地主,想想就美滋滋!
表弟不是要結婚嗎,這婚禮太簡單了,連自己的婚房都沒有,沒關係,表哥我全包了,錢不是問題,老子有一萬兩啊,哈哈!
宋伯康從夢裏笑醒,突然有些迷糊,越想越不對,通緝令,表弟,表弟媳?
怎麼好像特別巧合呢?和畫像上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