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待你已久
    司繆又不能將子夜送回家。畢竟，他是司繆，而不是尚逑。即使尚逑是知道子夜的住處的。
    司繆將車開到一個安靜、人少的地上，停下，下車，從外麵將車子反鎖好，便到便利店買了瓶水。回來後如願地看到子夜扔坐在車子裏。司繆打開車門，把水遞給子夜後坐了進去。
    車內，司繆放了張碟，是他自己的專輯之一。
    司繆笑著說：“不好意思，我的車裏隻有自己的碟。”
    子夜不答。
    “你叫什麼名字？”司繆裝作不認識子夜。
    “周子夜。”子夜終於開了口。
    “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子夜說完便準備下車。
    “周子夜，你久這個樣子回去嗎？”司繆突然叫道。
    子夜停了，頓了頓，將司繆的外套放在副駕駛位上，轉身。
    司繆一把拉住她，子夜憤怒地轉過頭來。
    司繆輕笑“不用擔心，我對你這類型的沒有胃口的，隻是你這身晚禮服破得不成樣子了，是聖◎百裏的新裝吧，專賣店離這裏不遠，我開車去專賣店給你再買一件吧，你就這樣回去了，你的父母會擔心的吧。”
    子夜聽了，羞紅了臉，輕聲道了聲謝。
    回到車裏，子夜打開了那瓶水。
    “怎麼，不防我了？”司繆知道子夜的性子，故意調笑。
    “以前不信你們這些大明星，可見了你，總覺得你值得信任。”子夜放下水，調整好自己後說。
    “是麼？看來演藝圈的人難以令人信任呀，的確，爾虞我詐，除了商界便是娛樂圈那。”
    “是呀，但你可是兩邊都吃得開。”
    “嗬嗬，大概這張臉給了我好運吧。你很有意思。”司繆忍住真正重逢的喜悅，麵不改色。
    買衣服時，子夜堅持要自己刷卡。司繆不再堅持，讓子夜自己刷了。期間，由於是半夜了，專賣店了除了一個店員外便無他人了。但整個聖◎百裏專賣店裏全是司繆穿著聖◎百裏新裝的海報。剛看到司繆的時候，小店員驚得使勁揉眼。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換好衣服後，司繆拉著子夜到離聖◎百裏專賣店不遠的一個名叫“永思”的小餐廳裏，司繆點了熱奶茶給子夜暖身子。“永思”是百裏旗下的暗餐廳之一，裏麵從店主到服務員全是百裏財閥總部中層，甚至以上的人。所以在見到司繆時，大家隻是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便歸於平靜。
    “你經常來？”子夜問司繆。
    “不是，有幾次來A時是來過，這裏的店主和服務員都很貼心。”司繆苦笑。
    “永思”餐廳那部分的燈光很足，子夜開始打量司繆，司繆則怕她發現自己便是尚逑，便轉過頭去，叫來侍者，要求來一杯薑茶。
    侍者笑著應了，乘子夜不注意時，湊過司繆的耳邊說“司大少，口味便了麼？喜歡清純型的了？”這侍者便是百裏總部企劃部的部長――琳達。這次是專門來“永思”接受的。而“永思”的前店長，則被調到法國分部擔任分公司經理去了。
    司繆淡笑，並不去理她。用手執起剛上來的紅酒，打量著酒的顏色，卻不喝。
    突然子夜笑了起來，司繆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哦，對不起，我隻是在以前看你的影片、海報、MTV還有各類節目時，以為你的瞳色是電腦弄的，為的是與眾不同，吸引大眾的注意，提高知名度什麼的。現在細看，真是紅色的呢。而且――真人比屏幕上還帥呀……額，我怎麼也犯起花癡來了。真是……”說著子夜又輕笑起來。
    司繆一愣，半晌才道“那……謝謝。”
    “額，你不會被我嚇到了吧，我這個人那，跟人熟了就這樣的。”說著子夜理了理頭發。
    “嗯。”司繆又怎會不知道呢？
    他將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隻見杯中的紅酒，一點點變成了藍色。
    司繆的神情也隨之一點點變了。
    “待你已久”，與“離開窒息”同等的頂級雞尾酒，搖晃後，紅色的酒便會變成如海的藍色。同樣，隻有頂級的調酒師才調得出。
    司繆猛地站了起來，不顧子夜，迅速向酒吧方向走去。近了，近了。是那個人呀。
    “待你已久”嗎？司繆釋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