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語 雜·記(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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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伯倫說,一切都像指尖沙,不要用力,不要試圖把握,所有的把握隻能加速一種失去。就像我們手指間的沙,沙子們最後都走了,留下我們的手,孤獨地停在半空。所有的手都走了,曾經閃光的不是手,留下的也不是手,而是指尖沙。
也許,在他寫下這些寂寞的文字時,他的心是在哭泣的。
人的力量到底能做些什麼呢?我記得,以前曾經在某處聽說:有人做的事情,即使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沒有人做的事情,即使可能也會變成不可能。
也許人生就像是一場豪賭吧……
驀地,就想起了沈浪與快活王的那一場豪賭。那一戰的最後結果融成了沈浪的百萬珍珠酒。
最近忽然喜歡看些有時間沉澱過的文字,但是卻很難去看某些艱澀的哲理。我說的時間沉澱,遠遠沒有那麼深刻的含義。隻是,忽然懷念起那些已經逝去的人的文字了。比如,古龍。也許我隻是厭倦了那些麵目全非的改編吧。我說了,我本就不是一個深刻的人。所以即使想沉靜一下,大概也會躲在某個虛擬的世界裏,想一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的淡定。
江湖,那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
《武林外傳》裏是這樣唱的:
別對著我笑,沒人會在乎
別對著我哭,沒人會無助
其實大家早已經清清楚楚
腳下踏上了不回頭的路
我說好久不見你去何處
你卻對我說,我去江湖
恩恩怨怨,沒人會認輸
舞刀弄劍,一點都不酷
來吧,熱上一壺好酒
說吧,要說原來的辛苦
難得知已,聰明又糊塗
兒女情長,牽腸又掛肚
你我更需要忍受孤獨
獨來獨往,英雄沒有出處
笑一笑朋友,快樂會無數
喝完了這壺讓我們上路
……
很喜歡《武林外傳》,喧喧鬧鬧地明白了很多。生活大概也就是那樣子的吧,雖然在每個人眼中都不一樣,最後的最後卻都會殊途同歸。從來處來,往去處去。江湖大概就是那樣的吧,在彼此的生命裏,都是有感情的往人與過客。相聚的時刻短如曦暮,記憶卻是不敗的花。
小的時候,不太明白這個世界,所以喜歡在畫布上染上各種各樣奇妙的顏色,甚至連身上,手上也會沾滿。
稍大一點了,自以為自己連整個世界都看清了,就開始喜歡那些純粹的色彩了,比如可以襯上所有孤傲的黑與白。用那種獨立的顏色武裝著自己,從身上的每一寸肌理到內心,又從心的左邊到右邊。
再大一點了,世界好像又不同了。那個時候,明白了世界的多元,又開始迷戀交融錯落的美感了。色彩不再單一,不再專注。盛放的顏色編織著綺麗的花朵,開到荼靡春事了。
最後的最後呢……我卻不知道了。
我還沒有走到最後的最後,沒有發言的資格。
也許當我垂垂老矣的時候我就會明白了,隻是,那還有很久很久的時間呢,現在的我還是一個抓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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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用七天創造了世界
And-the-evening-and-the-morning-were-the-fifth-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