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我來說是個大日子。
    今天我的身份就要讓他知道了，無法想象他知道後什麼樣的表情。
    可憐的龍啻，誰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呢，你擺布別人或者被別人擺布，逃不開的命運，是你必須承受的。
    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麼。
    對著銅鏡細細的畫眉，好久沒化妝了，手都有些生了。猶記得那時每每出門都會精心裝扮自己。長的不夠漂亮，隻能靠這些東西來修飾。如今，卻達到錦上添花的效果。
    “羽兒，你很美。”
    這我也知道，他在是說廢話。“先生，今天這出戲。你可要好好配合我。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想一命嗚呼。”
    身後楚淮看了我良久。“你別亂來就好。”
    我是那種不和群的人麼，真是的。“先生，我要換衣服了，麻煩你先離開。”
    “那好，我在正廳等你。”
    龍啻今天不是為我來的，他是來和寒楓討論祭祀的事情的。
    再過幾個月就要舉行祭祀的典禮了，一年一度的重大的典禮。
    曆代君王最為重視，都會親自操辦。龍啻也不例外。
    整整一個下午，他們都在談論慶典的細節。等談完正事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剛放下梳子，就看見白鬆走了進來。看來楚淮說話真的很有技巧，這麼快就轉移到我身上了。輕笑了一下結果白鬆呆掉了。
    “先生，讓你過去一下。”張了幾次嘴，最後才說出來。
    “我們走吧。”
    低著頭，靜靜走了進去。
    “羽兒，過來參見皇上。”
    聞言照做，跪下參拜。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讓我們的楚淮動心了。”很愉悅的聲音，聽得出他心情很好。
    能夠想象他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抬頭。
    “我家的羽兒長得漂亮吧。”楚淮很驕傲的說道。
    我覺得他純粹是在火上澆油。怕我死的不夠慘烈。
    “的確很漂亮。”龍啻說的很用力，我真怕他把牙咬碎了。
    如果寒楓和楚淮不在他一定會衝上來掐死我。
    那和刀子一樣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我的身上。
    都是楚淮的錯。
    “羽兒，帶皇上到客房去歇息一下。”
    “是”
    乖乖的在前麵帶路，心裏都在為我自己默哀。我怎麼就答應了楚淮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呢，那男人也太恐怖了一點。
    越走越暗，調整了一下手中的燈籠，感覺它還沒有身後人的眼睛亮。
    “冷雨，你先下去。”
    停下腳步我知道暴風雨已經來了。
    “和我進宮。”不容反駁的口氣。
    “以我現在的身份麼，進宮去做別人的玩具？如果哪天您不在在乎我，我的命運……。”可悲的笑笑，眼眸裏蓄滿了淚水。
    “離開他，和我進宮。”放軟了口氣，但還是堅持。
    “我不想做玩具，請不要用權利束縛住我。”
    “你愛楚淮。”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我不愛他。”說的很慢。
    “不愛！既然不愛那你為什麼留在他身邊。”
    “報恩，他就了我的命。而我又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和誰在一起對我來說沒什麼分別。”
    “沒區別，和我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怎麼會沒區別。”赤紅了眼，龍啻吼道。
    “因為這。”我指了指心口。“是空的。”
    我的謊話怕他永遠都看不破，九分真話一分假話。看著他緊皺眉頭的樣子，突然有種負罪感。不是有意欺騙他，我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