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灑灑雨一直未停過，空氣中彌漫著陰冷的氣息。縮了縮身子，回頭見到他站在身後，黑衣略有些許水滴。嗬嗬，明年的今天不知是誰在墳邊哭泣。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無語。
    “雷允”我低聲道，他注視著我。“你擋我路了。”
    他側身，我轉身進屋。心知他的目光還落在我身上。何必自尋煩惱呢，蒙上被頭隱隱作痛。噩夢，一閉上眼就能看見八年前的噩夢，毫無預兆的災難。
    刺眼的強光，尖銳的刹車聲，漫天的血雨。人有時就是如此的脆弱，無助。無力的看著它飛馳而過，沒有絲毫的猶豫，感覺到我的血在慢慢凝固、變涼。最終我還是閉上了雙眼，淚水也悄無聲息滑落腮邊。最後的一滴眼淚。
    “若羽”雷允低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以後我不會讓你自己留下的，我保證。”
    八年了，八年前我的生命在另一個身體中延續了下來，有人稱呼為借屍還魂。不管怎樣活著就好，哪怕是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哪怕沒有人疼愛我、關心我。
    現在我唯一的親人便是我的舅舅，不過他似乎不喜歡我，可以說是厭惡。把一個才兩三歲的孩子安置在鮮少有人的後山，隻有一個年老的婦人照顧，就連失足落水也無人發現。
    要不是我洗衣、作飯、縫補樣樣都會，我也長不了這麼大。算一算，今年我剛好十歲了。
    唇上一熱突然回過神來，發現雷允正在吻我。愈來愈過分了，自從那個所謂的舅舅把我許配給他，他就愈來愈過分剛開始隻是拉拉我的手，摸摸臉而已。如今……。
    “若羽，把你交給我好嗎，我會對你好的。”他的身體緊貼著，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再升溫。
    上輩子最希望有絕世的容貌，這輩子如了願。但卻是男兒身，最另我吃驚的是這裏男人也可以嫁。現在這就是我的命運了。舅舅讓我嫁給雷允，他的得力助手。雷允把命交給了舅舅，舅舅把我交給了雷允。很公平的交易，唯一犧牲的隻有我一個人，因為雷允永遠不會背叛他。
    “雷允，放開”從他手中扯回我的衣衫。“別這麼欺負我，求你了。”
    這身子是我唯一擁有的了，說什麼也不能如此隨便。況且我不喜歡他，真的不喜歡。現在能拖就拖吧，反正舅舅也說過等我成年再辦婚事，還有時間我就還有借口。
    “若羽，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控製不住。再過幾年你就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了。是不是？”
    “……是，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在他的麵前我是個弱者，反抗隻能帶來更多的傷害。看著他細心的為我整理淩亂的衣衫。“雷允，下次能帶我出去嗎，長這麼大我還從未出過門。好不好？”眨著閃亮亮的眼睛問道。
    “堡主不會同意的。”
    “你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我隻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不是有你在嗎，有你在就會很安全的。”雷允有些心動了“我保證我會很聽話的，決不給你添麻煩。”有時犧牲一下色相是必須的。
    “好吧，但不能讓堡住知道。”
    用力的點了點頭，外麵雨也停了，陽光也透過了雲層從新照在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