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嗎？”
    凱倍有些呆了，終於問道
    這不好笑，也不值得笑
    “不是“
    維多利更鎮靜，看來她很認真
    凱倍奇怪地倒吞口水，但他認定了維多利不是認真的。所以他一直背過身子，沒有看維多利的臉，凱倍找了幾件衣服，都是維多利經常穿的。他走向維多利的時候還故意整理衣服，假裝這是因此不注視維多利原因
    “把手伸出來。我幫你穿上”
    凱倍坐在維多利的床邊，他很專注地幫維多利穿上襯衫。此時他雖然不信，但是心裏還是很緊張，一方麵要小心翼翼地防止自己碰到傷口，一方麵此時維多利一直看著他，維多利在想什麼呢？
    “另一支---手”
    凱倍剛剛探出身子，維多利左手伸過去，維多利很利索地反轉身子，她抱住凱倍的脖子，很粗魯地親吻凱倍。凱倍一驚，他剛往後靠就被維多利壓上床。他想推開，又怕把他的傷口扯大
    “維多利！”
    “怎麼？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維多利坐在他身上，表情竟有些淫蕩
    凱倍此時卻反而十分地冷靜，當然不是他定力好或者維多利沒有魅力，而是因為太了解而變得無法不理智
    “你又在逞強了”
    “沒有！”
    維多利幾乎是同時吼出來的，語氣如此堅定卻溶在被振悚住的蝴蝶眼裏，於是有被“抓住”的心虛
    凱倍剛伸出手搖摸她的臉，維多利便甩開了臉
    “你知道我討厭別人摸我的臉”
    “因為你怕？”
    “去，怕什麼？”
    “你在撒謊，演戲”
    “笑話，我為什麼演戲，我不是那些喜劇眼”
    凱倍與維多利對話中，不知不覺地從他身上挪下來，他把被單強行裹住維多利的身子，因為維多利怎麼都是女生，盡管她再也無法孕育，他卻招來維多利的一巴掌，這一巴掌沒有無辜可言，很冰冷地在空氣中做響
    隔著一層皮膚那刺痛得喝火熱竟然那麼疼痛，可是卻是沉在內心底的，凱倍毫無怨言
    “你覺得我很可笑？恨不得將我藏起來！”
    凱倍捂住右臉。無奈地搖搖頭
    “被打了，為什麼不還手？”
    凱倍還是搖搖頭，他無法正視維多利，就連從她身邊離去的勇氣也沒有。隻是一個膽小鬼嗎？
    “我當然沒有打你的權利”
    凱倍的語氣依舊那麼緩和，他自己更加驚訝此時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即使是死皮賴臉
    “你又沒有欠我的”維多利恨恨說
    “是啊，的確欠了，還不少“
    維多利突然語塞，他們之間彼此都很沉重，不顧是否墜落。相互依偎。不管是否墮落。
    這一場敗弱，結局隻有一個要麼淪落，否者，轉移
    命運，卻早已選擇好了，不覺的諷刺？
    “那麼---你打算怎麼還？“維多利突然說
    “我？一直還啊“凱倍苦笑
    “要還完了麼？“
    維多利的話竟然開始顫抖，一種仿佛的遺棄的恐懼又湧來了，使他變得空洞，空洞得通
    過凱倍望向是另一種絕望
    “是的，還完了“
    “哦？真快啊“
    維多利早預料到了，她何嚐不是在利用他而已，留下，在她身邊他能給自己什麼？自己
    又能給他什麼？
    “真是恭喜，你沒有牽掛了，那麼走吧，越遠越好，像那女人一樣，別再回來----“
    維多利疲憊轉過身去，她卷走床單遮住下身。她的背上的傷時如此觸目驚心，盡管隻是小傷，血還是偶爾滲漏出來，仿佛主人的眼淚
    “我從沒有想過走，也沒有想過丟棄過誰，走的人未必瀟灑，留下的人未必被遺棄，為什麼那麼痛苦呢？“
    “我沒有“
    “是麼，那麼為什麼不看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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