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剛才醫生怎麼說，這麼快就忘了？”
    “我知道，過度疲勞嘛，沒事的。”柳一綢擺擺手，無所謂地笑道。
    “不行，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去。”祁諾奪過車鑰匙。
    “不行啊，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柳一綢正欲搶回鑰匙，祁諾往後一躲讓她撲了個空，“還給我啦。”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什麼會議？我去。”祁諾正經道。
    “新人會議，這事你不了解。”
    祁諾皺眉，一手插腰，想了會兒，道，“好，我送你回公司，不過你答應我開好會就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
    “好，好~~~”
    “嗯，那上車，我先送你回公司再去片場。”
    ————————————
    農曆新年前一周，normes業績平淡，下半年推出的一批新人居然一張成績單都沒有交出，除了嘻哈小子的校園演出外，其他新人都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不是說最晚新年前夕就會做出東西來嗎？
    下午一點，新人們已經全部準時到達會議室，十分鍾後，柳一綢冷著臉走進會議室，身後跟著張秘書，緊接著，柳尚也冷著臉走了進來。
    柳尚落座後輕咳了聲，道，“呃，把大家都叫來，應該心裏都有數是什麼事了，我要大家給我和柳總一個答複，你究竟行還是不行？”
    “我行。”新人們紛紛開口道，眼神無比堅定。
    “行的話，為什麼到現在什麼成績都交不出來？”
    “副總，我們也很想馬上就交出成績，可是——”一染著一頭黃毛的男生搖著頭，很是無奈地接著道，“可是一直沒有好歌，我們寫的歌邵總監那裏總是通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邵總監的要求確實一向很高，”柳尚點著頭，轉眼抬眉看向那男生，道，“不過這也說明你們的歌確實不夠好，還有提升的空間啊。”
    “副總，每個人的審美感不同，我們已經覺得很好了，可是邵總監——可能跟我們的審美感不一樣。”
    “這也是一個原因，可是邵總監閱曆豐富，他知道什麼歌投入市場可以得到回報，他不讓通過總有他的道理。”柳尚解釋道，一眼瞄向主席台上，柳一綢沉著臉看著他們，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回過頭接著道，“或者，你們可以讓邵總監為你們選幾首曲子，先出張單曲也可以。”
    “有啊，可是他幫我們選的歌曲並不適合我們的風格啊。”
    “你們走什麼風格？”柳尚問。
    “我們走搖滾風，曲風也應該是搖滾樂，可是邵總監給的曲子都是些——流行曲，口水歌。”黃毛男生不悅地道，小心翼翼地看向柳一綢，小聲嘟囔道，“如果是像《粉蝴蝶》那樣的曲子，誰都能唱出那樣的效果。”
    “嗬嗬~~~”柳一綢聞言輕輕笑了，抬眉看向黃毛，笑道，“看樣子你很有自信，很好。這樣吧，就照你的曲風，給你一首滿意的搖滾曲，如果上市一周後的銷量能夠和《粉蝴蝶》不相上下，以後你的專輯由你自己選歌，不受邵總監的監督。但是如果沒有達到這銷量，我們的合約就到此為止，怎麼樣？”
    “我——”黃毛男生愣了愣，其他新人也跟著倒吸一口涼氣。這算什麼？柳一綢顯然在護著米仁嘛！
    “柳總——”柳尚欲開口，卻見柳一綢淺淺笑著看他，道，
    “副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帶這批新人的，出道前就該做好的事卻到現在也沒有做好，是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好教了嗎？還是你的手下沒有教好？嗯？”
    “我——”
    “還有作為新人主管，竟然都不知道他們走什麼風格？你是不是也該換個秘書了。”
    “柳總，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這些孩子以後的發展不會因為我受影響，他們是經過選拔和培訓的，不能因為一時的低潮就被埋沒。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柳尚道。
    “嗯，我給他們機會啦。”柳一綢笑道，再看向黃毛男生，“怎麼樣？我的提議敢不敢搏一搏？或者，我通融一下，如果沒有達到那銷量，以後就服從公司的安排直到合約到期為止，怎麼樣？”
    “——好，我賭！米仁能做到的，我也行！”
    “好好~~~~”柳一綢拍手叫好，“我也相信normes培養的都是人才。”
    “嘟嘟~~~”
    柳一綢皺眉，“誰的手機？”
    “對，對不起。”一旁的張秘書趕緊拿起手機，可正欲關機，卻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幾個字愣住了。
    “嘟嘟~~~”手機依舊歡唱著。
    “柳，柳總——”張秘書轉頭看向柳一綢，見其微怒的臉，頓時恍然，一下從位子上跳起來，衝到會議室的電視機前，“啪嗒”打開——
    “張秘書，你做什麼？”柳一綢輕嚇道，眾人也被張秘書的反常舉動嚇到，看著她一臉的莫名。可是，隨著電視機打開的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電視畫麵中的場景吸引去。
    一場轟動的現場記者會——
    一排保安將眾多記者和那個高高瘦瘦形似女生但穿著打扮很男性的人隔開。她帶著一副墨鏡，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插在風衣口袋，隨性地勾起嘴角，淡笑道，
    “沒錯，我和柳一綢是如照片上的那種關係。”
    “可是柳一綢並不承認你們是GL啊？”
    “她隻是不想連累我，但是我愛她，我和她在一起不會在乎別人怎麼說。”
    “那你們有沒有性關係？誰是攻誰是受？”
    “嗬嗬~~”蕭玨露齒羞澀地笑笑，抬頭道，“我們有正常的性關係。”
    “啪！”一記響亮的拍桌聲，柳一綢轉頭看到柳尚怒著臉握緊著雙拳，滿臉赤紅地瞪著電視屏幕。柳一綢正奇怪著這一掌應該是她拍下才對，卻見柳尚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起身憤然離開。
    柳一綢回過神，轉頭繼續看向電視。
    “這是昨晚她留下的。”蕭玨扯開衣領，一個深深的吻痕清晰地烙印在脖頸上。
    “哇~~~”眾人驚呼，好大好深一個草莓啊！沒想到身材嬌小的柳總能這麼猛啊！
    “嗬嗬~~~”柳一綢輕哼笑著，隨即輕輕搖了搖頭便起身離開，無視在場新人們的注目禮。張秘書見狀趕忙從驚訝中回過神，拿起桌上的文件小跑著追了上去，
    “柳，柳總，要不要開——”
    “要，幫我叫司機開車送我回去。”
    “可是，那個蕭玨——”
    “不用管她，”柳一綢停下腳步，深深歎口氣道，“明天股價一定大跌，通知股東明天下午開會。”
    “是，可是您不出來解釋，這件事很難停下來，股東那邊——”
    “好了，我現在想回家休息，明天再說吧。”
    言畢，柳一綢走進電梯，按上關門鈕。
    “柳總——”張秘書喚道，皺著眉不住地搖頭。自從李哲浩回來後、米仁進公司後，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看著最近柳一綢疲憊的樣子，張秘書也心疼起來。
    明天的股東會，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真是急死人了。這個可惡的蕭玨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居然會說他們柳總是les？！
    誒？！等一下，難道——柳總真的有那方麵的傾向？！話說李哲浩的事也過去很久了，好像也沒有看到過“接班人”人啊！哇~~~難道接班人真是——蕭玨？！！
    張秘書走著走著，撞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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