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重生 第三十六章 百裏春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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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春走廊,興修於尚德十三年,廊長百裏,廊寬三十尺,壁畫春宮,五十步一轉。內有酒家坐落,官吏兵卒商賈遊人,盡皆雲集於此。眼下,一寬袍少年便也扶著一柔弱似蝶的小女孩,低垂著頭,羞斂地行走著。四目輕探,恰是滿庭珍饈,美豔香閣,前處嬉戲嚷嚷,後處嬌聲楚楚。
“西門哥哥,沐兮與你是不是進錯了地方。”竊竊相與,小女孩也是將心裏話問出了口。
“哥哥也有多處不明,這一嘛,與沐兮妹妹所經之地,確也是按著大哥說的在走,二來呢,妹妹與我見識這‘百春走廊’,可如今,隻道這百春之‘春’字,勝似‘春豔’之春吧”少年交付出一臉的茫然,愣生生地抬頭向上探了探,竟是與一美婦人,四目相對。
“徐老啊!你說這少年身旁的小丫頭,人麵桃花,甘脂凝霜的。將來呢,會不會成就象我這樣的絕世大美人呢?”瓦簷勾欄之上,一金花銀枝的貴婦人,對著一深藍衣袍的老人怏怏地說著。
“娘娘說的是,說的是。”那老人聽得女人的話,也是頓了頓咽喉,抬起一張不適合他壽齡的白淨臉孔,恭恭敬敬地回避上一句:“屬下徐達,願聽取娘娘的美意良言。”
“徐老啊,本宮也是可憐這樣的好丫頭,你看她泥泥濘濘地,著實覺得將她放在外麵容易著涼。所以,才想到命你將這個小丫頭帶上來,如此,本宮也可以細細瞧見她的模樣呢?”女人含笑地與老人一一吩咐了下去,笑顏逐開,卻也是色荏力尖。
“小人徐達,謹遵娘娘懿旨。”向婦人行下萬福,那老人也招呼上幾個壯漢,一路浩浩蕩蕩地下樓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無恥小人,倒也欺負起我們這樣的小娃娃。”被幾個壯漢無情地打翻在地,那少年也是輕拭著自己嘴角的鮮血,無奈的暴喝出聲。
“小子,你要是想落個清閑,就不要管這個小女孩的生死。拿去吧”老人不理會少年的漫罵出聲,命令壯漢們將小女孩脅走的同時,也將一大包金錢袋丟在少年身上。
“西門哥哥。。。。。。”看著少年將錢袋一腳踢開後,又朝自己撲了上來,小女孩也是滿眼梨花。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人薄忍著少年的衝動,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脖頸處一劃,少頃,其麵前的幾個大漢便也衝將了過去,一頓拳打腳踢之後,那老人也是滿意地背過身去。
“住手。”伴隨著天空中一道青光乍現,那朝著少年揮拳踹腳的幾個大漢,也被這道青光擊飛了出去。隨後,天空之上,一杏黃道袍的老道,也是怒目圓睜地閃現出來。
“修真者?”先前的老人,在感覺到自己身後強大的氣流湧動之後,也將自己地身子背轉過來。仔細端見著來人,老人也是一麵驚訝他也是一名修真者,一麵詫異地發問起來。
“閣下不也是修真者嗎?”老道一壁將少年扶起,一壁示意讓少年先到一旁候著,畢竟,這兒地事隻要自己在便行了。
“閣下究竟何人,怎麼冒失地拂掃我家娘娘的興致?”與身旁的大漢囑咐了幾句,老人也是目送著大漢將小女孩脅迫上樓。
“在下乃人間一修真小門小派,所以,當不得世麵,也不足提及,不足提及。隻是,老道愚鈍,尚不知這位道兄師承何門?”一麵放出自己的一道神識打探,那老道也是了解到眼前這位深藍衣袍的老人,有著跟自己元嬰期不相上下的修為。隻是,自己見於他方才的助紂為虐,硬要插手塵世,隻怕自己硬要管理,也會擾亂了修真界修道者應和平相處的規矩。所以,老道心下裏,也是無奈地放下怒容,喏喏地反問起來。
“在下生不更名,死不改姓,乃是人間第一大派‘紫華軒’的徐達道人,方才之事,閣下可有賜教的地方?”與樓上的貴婦人交換了幾個眼神,老人也在婦人的示意下,雙手翻飛幾道紅焰,霎時間,倒也是對著老道無情地撲灑而出。
“素聞紫華炎陽的厲害,今日看來,原隻是浮誇而已。”杏黃道袍一抖,那老道也運起一身的青光。與徐達硬拚了幾個回合,卻也占不到便宜。
“金波淡,玉繩低,熊熊烈火,煮海焚天。”連續幾次的紅焰與青光相抵觸,徐達也是暗暗心驚,一邊心神合一,一邊也將門派的法訣輕喝而出。頃刻,那漫天的紅幕也是遮天蔽日,渾渾噩噩。全身隨紅幕而紅漲的徐達,也是化身火人,再次撲上。
“鳳鳴一動,山雨侵寒,洛神一現,子植相隨。”紅掌翻飛,體若火海蒸騰的杏黃道袍的老道,也是一邊遊走急退,一邊將法訣一一吟唱。場上,那一朝洛水清秋,一暮畫船傍老,身作鸞鳳一雙,逐日而紛飛的青鸞紫鳳,也是幻化而出。霎時間,伴隨著尖銳的鳳鳴,那一對青鸞紫鳳也在老人的一指之下,斜衝於天空的紅幕,青紫齊至,血紅的幕布也是刺劃而散。地麵上,那緊逼老道的徐達,也是元神一震。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生生世世,白首不離。”不待天空的雙鳥伴飛,那杏黃道袍的老道,便也將法訣輕輕吟轉。天空之中,那原有展翅高飛的雙鳥,也化作紫青兩色的悠長光箭,對著老道所指向的徐達迅疾而上。
“咳咳。。。咳咳咳”與兩色的弧線相碰撞,徐達也是麵色鐵青,緩緩地咳出幾泡淤血,體內的元嬰亦一度萎靡不振。
“好一個‘逐日而紛飛’,賤妃常聞‘逐日衣’不凡,今日一見,果不愚欺矣。”原先那閣樓上的貴婦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轉下。一麵將手上的一枚赤紅的丹藥打入徐達嘴裏,一麵輕笑而出。
“逐日衣當不起,妖人的誇獎。”
“難道道長一定要與哀家對敵?”一壁用綠芒的雙眼魅惑老道,那婦人也是一步步地靠近。
“妖妃,要不是老道功力不濟,探不得這衣服的上層功法,老道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盡量避免與那婦人的雙眼相對,老道也是在一聲暴喝之下,將貴婦人的妖媚之音打斷。隻是這一來,自己應方才元嬰強力施為而虛脫的感覺,又加重幾分。
“你還真是個頑固的糟老頭。如此,也怪不得本宮的蛇心蠍腸了!”覓得老道的心神不穩,臉麵漸漸浮現的蒼白顏色,那貴婦人也將自己發冠之上的一根金枝扯下,撚在手裏,嘴裏的法訣也是挪挪的轉動。
“走”隨著婦人口訣的輕啟,其手裏的金枝也變幻成一條十幾尺的金色大蟒。那瀑開的血口下,一條三寸寬的蛇信,也是‘絲絲’作響。
“想走?”深諳自己已是黔驢技窮,那杏黃道袍的老道也是一把抓起觀戰的少年,不待金蟒撲咬而上。身上青光一閃,便也消失在空氣裏。
“算你識相,跑得倒挺快。。。。。。”無奈地目送兩人遁走,那婦人也在收回金蟒後,朝著小女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