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重生 第十七章 坎坷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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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能給我個饅頭嗎?”草原上,冷洌的寒風,十分刺骨地鑽進了我的身體。從那個該死的血池裏,一路爬出,再步行了數十裏後的我。仍看不到一個可以充填肚子的生物,不免也有了些許絕望。
“真想不到,在東武大陸,這個天大地大的地方。卻仍可將,咱這個早已經習慣忍饑挨餓的人,卷入被動的迷惘當中。”望著眼前無盡的草原,自己的心也隨著那茫茫然的一片一片,毫無指向的冉動著。
“你起伏成一種姿勢,嫩綠的表情細膩的肌膚,迎接著生命的呼喚。”躺在無際的草原之上,我的臉,已經添加不出半點希望的顏色。曾經流浪的時候,便聽過一個牧人所唱的民歌,爾今的自己也真這般渴望著。
“你是迷茫人眼中的天堂,殘酷的現實,無情地毀滅著你,你的泉源已經渾濁肮髒,你的容顏變的憔悴枯黃,是誰把你的美麗,愚昧地埋葬,你如今在我的眼中一片迷茫……”遙遠的地方,聲音卻如此綿長。難道自己已經到了有人的地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經走出了草原。提起身上最後一口氣,便朝著眼前的山影處奔馳而出。
“大媽,能給我一碗清水嗎?”走進一家被籬笆圈圍著的茅草屋,我怯怯地用右手拍了拍,正背著自己編織竹簍,衣著粗綿料子的女人。
“你是?哦,是路人家的孩子啊!來,快屋裏坐會,我給你盛水去”轉過身來,大媽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原是個衣裳襤褸的孩子。慈愛的眼神,帶著幾許同情,便拉上自己的手,進了內屋。屋裏可不是豪華的宮殿,但其簡陋的環境中,倒也是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謝謝你,大媽”接過女人手中的水,自己簡單地道了句謝,而後便饑不擇腹的往肚子裏灌下。
“瞧你這饞樣,要是咱兒子還在,肯定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說著說著,那女人竟也哭了起來。
“他媽,咱們兒子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你還想他作啥,現在,咱兩不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嗎?”隨著一股很有力的話語分出,門外也走進了一位手握長挑子魚竿的漢子。其粗糙的秘魯色額頭上,已布滿著一條條歲月的痕跡。
“這聲音?”在方才那種窒息的環境裏,這個給自己最後力量的聲音,自己絕對忘不了。
“大叔,剛才可是你回應了我的歌聲?”
“恩,大叔倒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還會有人記得自己當年創作的民歌,現下聽來,倒是讓人一陣寬慰。隻是,不知道你一個孩子,怎就流落到這個偏僻地方,而且似是滿身血腥”一邊回應著少年剔透的目光,那漢子也一邊放下了手中魚竿。
“我叫銘心,大叔叫我銘心好了,至於我身上的血腥,是人家幫我治療用的藥物吧!”自己也不清楚,那血潭裏是啥東西,總之自己一爬出潭麵,血水就消失了。所以,也就一直沒頭沒腦的走到這。
“孩子要在,肯定會他喜歡的爹媽的”女人聽著兩人交談倒是悵然而泣了。
“他媽你可不能在客人麵前給孩子丟了臉。”眼前,那漢子已經走到女人麵前,為她輕輕地擦拭起眼淚,細心的嗬護,倒也讓身後的銘心,也有了些許感動,遂一直等到大叔停止了動作才敢詢問起。
“敢問大叔名字”
“大叔的名字,說出來也怕有些不便,你以後就記得我是你王叔叔就成。”
“銘心謝過王叔王媽”
“對了,銘心,你這一路走來時打算去什麼地方嗎?”安慰好大媽到了內屋後,漢子也折過身來。
“具體哪兒銘心也不知道,應該是是東武國南方某個地方吧。”銘心開始懊悔沒來得及問清楚前輩的門派,便輕易答應了人家,現在不僅自己差點餓死,反而還找不到問路的地方。
“你不知道地方在哪,也不知道要走多遠,便一個人上了路?”男人很驚訝,他一個小孩子也敢如此隻身闖蕩。
“銘心也不是小孩子,說來還是以個山寨的首領,隻是被官逼急了所以逃到這邊。至於,那個地方銘心也有自己的方法,相信早晚會找到那個地方,隻是不知道大概的方向。對了,王叔,這兒又是哪?”不能在別人身前拿出前輩送的鎮魂刀,對於問路確實又有了更高的難度。
“這是東武國南部桑直省的北部小山村。”男人見銘心似乎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再強迫他。
“王叔,你知道這附近可有修真門派?”銘心心想,反正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倒不如問點傳聞,可能還會撞上死耗子。
“你是說澗花崖嗎?這一帶,我也是在數年前才遷居過來。不過,我曾經在一個小鎮上聽一個說書的先生說過修真天才寂滅的傳說。那簡直就是個神話人物,至於他所在的門派澗花崖,便是在那記載寂滅的功彰石碑附近。雖然關於寂滅的傳說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在場的有幾個江湖人士到是說見過這石碑,而且連刀劍都不能傷它分毫。”想起前些日子聽來的傳聞,王叔也是別樣精神。
“王叔,你莫不是也相信修真?”看著王叔堅韌的表情,竟也為自己這兩句修真所軟弱,銘心也不敢再詢問下去。
“王叔都一大把年紀,還怎麼相信修真?隻是,我那死去的兒子,從小便是個尋仙迷,他常跟我說起修真的夢想,結果以為自己學到了一位道長的法術,就可以無敵於世。於皇宮內挑戰妖妃,竟被那妖妃的手下親手鍋心而食。當時,我和你大媽幸得一友人相助,才脫離了京城,嗨,要是寂滅當時能出現救下我兒該是多好啊,怎麼這些傳奇人物都不問起人間的災難?”瞅著王叔潸潸的淚水,銘心也有點自責。
“王叔你,不要再為著過去的事傷心了,或許王叔的兒子還沒死,也不一定?”想起自己被無數戈戟所傷,還不是一樣活了下來,所以倒也相信起王叔的兒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象。更何況人家還學了點法術啊!
“好孩子,王叔早就想通了,所以隻願跟你大媽,安靜地生活著。至於孩子是不是還能活著,他師父也說過無能為力了”老人的心願,已經讓現實給囚禁。
“王叔,我是說真的,因為我也被修真者救過。”看到王叔不相信,自己也是心急了,隨口而出的話,卻遭到王叔的送客之詞。
“孩子,你們修真的夢太不現實了,你若真要去,就去桑直南部的碧波潭吧!”不再解釋什麼,或許現在不解釋才是最好的吧!
在告別了王叔和大媽後,銘心也係上了大媽,為自己準備的一袋幹糧袋和五十枚銅錢,趕著落暮的餘輝,一路行至了十裏外的渡口。在與老板說好了價錢後,便悻悻地上了船,一路上望著奇峰倒掛,赤石綠水,漸漸地,心裏也泛出了幾絲苦澀,這樣的事,不是自己經曆誰又會明白呢?
(注解:東武國是暝昕凡人界裏,唯一的國家,實行的是君主專製,除京城為中央,地方均實行省縣製,縣以下還有鎮和小山村。全國共有三個省,以中偏東地區的京城為軸,桑直省在京城南部方向,阿依拉省在京城西部方向,卡瑪省在京城北方地區。另外,東武國也被民眾所簡稱為‘東武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