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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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三十年,燊朝皇帝蕭德薨,其長子蕭梓歆即位,定國號為泰和。
那年全國洪水,數百萬人民流離失所,哭聲震天,洪水在金秋時節終於被製服。燊渭兩國百廢待興,南方渭國最為嚴重。
泰和四年,皇帝十歲,叔父蕭丞監國。其權已蓋主,群臣爭相奉承。渭國忙於複國,此間兩國相安無事。
“爺爺,我能不能不站樁呀,您每天都讓我站樁,很辛苦的。”小葉然撒嬌道。
“看來有個小丫頭想去"名堂"嘍。”
我不知道爺爺的名諱,隻知道爺爺姓吳。爺爺說他下山救民,恰巧在河邊遇上我,我當時衝他笑,他便收留了我。至於“名堂”嘛,是爺爺的一個大書屋,最討厭的而就是讀書啦,這個死老頭竟然以此威脅我,什麼人嘛。哼,姑奶奶一定要……一定要什麼呢?武功不想練,書本不想看,學醫不如殺我,觀天不如自殺。
“爺爺嘛,您怎麼能這樣對然兒呢?我可隻是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呀。”
“啪”旁邊一課樹被爺爺的掌風給斷了。“然兒,多學些對你無害。聽爺爺的話,你不是想出去嗎?不是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嗎?爺爺是不會帶你出去的,除非你自己能解陣出去,不然的話……”老頭沒把話說完,不過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如果俺自己不能解陣就一輩子呆在這兒。臭老頭,你以為你的陣有多厲害呀,不解你陣我就不是葉然。
“然兒,乖,給爺爺做叫花雞好不?”
“可以呀,我想下山”
“那我還是自己去做吧。”
“臭老頭”我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
“啊,臭老頭,你為什麼拿掌風推我呀,自己有武功了不起呀。”
“臭丫頭,說對了,爺爺我好歹也是江湖傳奇人物,武功當然好了。”老頭竟然朝我做鬼臉。
“臭老頭,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超過你的!”我滿懷雄心的發誓。
“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爺爺我去享福(吃飯)了,你繼續站樁。
泰和十年,十七歲的聖帝大改朝政,斬死監國蕭丞,丞相何尚等一大批逆黨,奪回大權。
“哈哈,終於成功了,終於把臭老頭的陣解了,自由啦!”
“臭丫頭,沒想到呀,你竟破了此陣。說說怎麼個破法?”
“臭老頭呀,我還說你那陣法很難呢,就是個普通的陣而已啦。你看,把癸與壬位置互換,再用解五花陣的方法解開就好啦。”
“哈哈,不愧是我吳某養大的人,果然不一樣。然兒,收拾收拾,下山吧。”
“老頭,你呢?”
“丫頭,我老啦,不想再涉入塵世。哎,可惜呀,今後吃不上然兒你做的飯嘍,這可給老頭子留下了個念想。”
“得了,您老餓了就說,我給您老做去”
日落,暮色降臨。
“爺爺,您把珍藏了這麼久的酒都拿出來啦?記得我以前不小心打了一瓶您還罰我一天沒吃飯”突然眼睛發燙,視線模糊了。
“嗬嗬,丫頭還記得。後來你就跟爺爺賭氣,最後爺爺把身上的羊脂玉送與你,你才肯做飯。”
“哼,是我看你每天晚上偷偷到廚房才不忍心的。……爺爺,我……我不下山了。我要陪爺爺。”我至今才好好的看清楚爺爺。爺爺的頭發不似從前,連胡子也變白了。忽然感覺到爺爺很孤獨,可歲月卻遮不住爺爺的容顏,月光下的爺爺依然放出光彩。
“傻丫頭,你看北方那顆最亮的星星那是帝王星呀,從之前的暗淡到現在的明亮,那孩子不容易呀。”說完又飲了一杯“南方渭國帝星已不似從前。”
“是呀,天下終究會統一的,我看這南方終究要輸,是不是爺爺?”
“嗯,以後自己照顧自己。”頓了一下“去把我的白鴿子取來。”
月光色
女子香
淚斷劍
情多長
有多痛
無字想
忘了你
孤單魂
隨風蕩
誰去笑
癡情郎
這紅塵的戰場
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
過情關
誰敢闖
望明月
心悲涼
千古恨
輪回嚐
眼一閉
誰最狂
望著世道的無常
注定敢愛的人一生傷。
初入世事,我什麼也不懂。爺爺從未帶我下山。爺爺將他的愛鴿送我,還給我一隻金鳳釵。爺爺沒做解釋讓我當晚便下山,我聽了。走到半山腰,隻見火光衝天,可我沒再衝上山去。爺爺這麼做,總歸是有自己的道理的。爺爺,你的心真狠,我唯有流淚,唯有歇斯底裏的叫。
走到山下天已經微亮,我能去哪,我可以去哪?山路不好走,我的衣服已被樹枝扯裂。不遠處有一農舍。
短暫的等待後,一位中年婦人開門,“小姐,這是怎麼了?”
“大嫂可不可以借我一身衣服?小妹名葉然。走夜路不慎,讓樹枝給扯的。”
“小姐若不嫌棄,我就叫自個的粗衣給小姐了。我們也是窮戶人家,沒有什麼好衣服呀。”
“不,小妹怎會嫌棄。大嫂叫我小姐真是折煞我了,您不防就叫我小妹好了。”
換好衣服後,這麻布果然粗糙的很,剌著皮膚生疼。
“哎呀,你看小妹的頭發也亂糟糟的,大嫂給你梳一下。”大嫂的手很粗糙,但很巧,片刻之後就成了。我從不在於打扮這方麵,所以在山上時經常簡簡單單的用一根簪子就好了,從不會綰髻。“小妹看,怎麼樣?小妹呀,你就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怎麼樣都好看。你看你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的,哎,小妹妹現在就這般,長大後定時傾國傾城呀。”我從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爺爺也從未談過我的長相。我最喜歡的是我的眼睛,有靈氣。
“大嫂說笑了,人們都說紅顏是禍水呀,然兒倒希望長得平凡些。皮囊好有什麼用,心底不好也白費呀。您說不是嗎?”
和大嫂越聊越投機,大嫂留我吃罷午飯才走。背起包裹,給大嫂留下一錠銀子後便向著北走去。爺爺那晚說我應該去北。
一路向北,不過三裏就到達鄜鎮。我本就打小習武,尤其是爺爺那麼厲害,我當然也不會弱,爺爺都說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我不累,但我餓。這裏一派繁榮,絲毫沒有留下一絲洪水後的痕跡。一片吆喝聲,好不熱鬧。
我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一路左看右晃,路上的行人也紛紛看著我。下次我一定易容。我就說了,樣貌普通點好,再美的容貌也不過一副皮囊。
“小姐,您裏邊請。我們雅樓可是這個鎮子上最好的客棧。”果然如其名一樣的雅致。
剛進門我就覺得有一道目光看著我,仿佛想把我看穿。爺爺常說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小姐,您來點什麼?”
“一壺龍井”
“好咧。”小二哥毛巾往左臂一搭,“一壺龍井”便又去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