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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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太陽露出了頭,水泠絕懶懶的被水泠忘無抱下樓吃早餐,對上淩曆他們曖昧的眼神,他就知道這些人又想歪了。
昨晚他和無什麼也沒做,隻是交換了彼此的口水,無便擁著他安心的睡了,讓無抱下來是因為無喜歡抱他,他也懶得走路,但是看看這些人,全都是在笑他操勞過度的神情。
一群閑人,等你們回去了就知道我送的大禮了,以為無老實就老整他,真以為他還小,不知道他們送的那些禮物是什麼嗎?哼!要你們好看!水泠絕淡淡的表情掩蓋了心裏的想法,悶不吭聲的喝著朗士爵端過來的果汁,吃著無刷好果醬的吐司。
“啊……!”
一聲尖叫讓整個屋子都在震動,胖阿嬤驚慌失措的跑上去,樓下的人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直到水泠絕吞下最後一口麵包,胖阿嬤就叫著下樓來了。
朗士爵一見連忙起身摟住了母親,焦急的詢問她出了什麼事,胖阿嬤且圍裙擦掉臉上驚慌的眼淚說:
“那位小姐昨晚不知道去做了什麼,那麼漂亮的臉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傷口,都變形了,我剛上樓還以為是賊呢!
她用床單把自己襄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眼珠在外麵。我以為她病了,正想走過去看看,她立馬發脾氣,向我扔東西叫我滾開,還誣賴我給她吃的東西不幹淨,說我們這裏有妖魔。
我在她伸手的時候發現,她的臉上,還有露在衣服外麵的手,好像開出好多漂亮的花,應該是花吧!我也沒看仔細,她就拿了床頭燈向我砸過來。
上帝保佑!我趕緊退了出來。不過人身上怎麼能開出花來呢!上帝啊!我來這裏住了二十年了,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難道那位小姐被什麼上了身?上帝!我得去拿大蒜,對!還有十字架!”
胖阿嬤嘟囔著去廚房拿大蒜,朗士爵雖一臉疑惑,可是不放心媽媽一個人,便起身跟了過去。
好奇寶寶們馬上發揮求知精神,轉頭七嘴八舌的問淩曆:“淩,那是什麼藥?開的什麼花啊!有沒有多的,給我一點嘛!以後想紋身的時候就不用針了,直接吃藥就行了……有幾種花啊!我喜歡長春藤……”
就在淩曆一臉迷茫的時候,樓上又傳來男人的慘叫,接著“乒乒乓乓”,門窗都在抖,漢斯和他兩個同伴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三人全光著上半身,皮膚上也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劃傷。漢斯禿著頭,眉毛沒了,身上的毛發全不見了,看這情形估計褲子底下也是光溜溜的吧!在光光的頭頂上刺了兩大字“路過”,臉上一左一右刺上了兩個笑臉。
水泠絕一看那兩字就知道是被人用反手刺上去的,雖然字刺得很方正,但是太方正了,欲蓋彌彰!他臉上揚起了輕輕的笑,瞅瞅聞人展和聞人笑兩個左撇子,這兩個哥姐啊!真是可愛!
再看後麵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的嘴,被完美的縫成了櫻桃小口,嘴角還打了個漂亮的中國結,臉上有個紅紅的小手印,鎖骨被穿了一個銀環,環上掛了一串紅線繞成的中國結,下麵還有穗子在腰際飄動。
中國結編得真好看,櫻桃小嘴的針腳多細密啊!修的手藝不錯嘛!那小手印也挺乖巧,顏顏的手應該就那麼大吧!可是那個銀環,怎麼看上去有點像焰的皮帶扣?
另一個剽悍男人的眼睛昨天還是雙眼皮呢!這會兒就成眯眯眼了,額頭上寫著飄逸的行楷,“S到此一遊”,那入膚三分的力量有點像氣功的說!最有造型的當數他的頭發,上麵長了很多——磨菇,是磨菇吧?
眾人在心裏憋著笑,瞧瞧蘇抒纖細的手指,瞄瞄刁果果的丹鳳眼,再看看破殘的口水。假意問道:“一晚上不見,你們的新造型換得這麼快?這造型蠻別出心裁嘛!”
三人指著他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們隻記得昨晚和露絲·艾林一起,跟著水泠絕他們去了田邊,想把水泠絕抓來,那張漂亮的臉蛋讓他們很想侵犯,正準備動手,可是後來……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
三人早上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去衛生間洗臉時,在鏡子裏看見自己的樣子,嚇得衝下來想質問他們,但是現在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悻悻的垂下手,有什麼理由指責是別人幹的呢!沒憑沒據的。
連別人在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這樣都不知道,昨天真的是瞎了眼才去挑釁他們,這些人光看氣勢都知道不簡單。全是因為露絲那個賤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倒黴惹上不該惹的人。思及此,漢斯他們又轉身往樓上衝,準備去找露絲問清楚。
水泠忘無看看眾人,昨天漢斯對小絕不禮貌,這些人就給他們下了藥,一人留下一個傑作,這樣的複仇還真是有創意。隨即想了想站起來,其他人全有份了,他什麼都還沒做呢!正欲上去補上兩腳,卻被小絕拉住手,仰頭問他:“無,你幫我抓的鱔魚呢!”
水泠忘無坐下抱起小絕放腿上,替小絕抓鱔魚也能算傑作嗎?他也不管在眾人麵前,低下頭吻上了寶貝的粉嫩,然後抱起小絕往院子外麵走去,昨天他可是卯足了勁抓了一桶呢!
中午水泠忘無親自下廚,給小絕做了鱔魚火鍋,吃得一群人直呼過癮,胖阿嬤請他寫下了製作鱔魚火鍋的方法,準備自己也來學著做做看,真的太好吃了,又鮮又嫩的鱔魚肉,小絕都一口氣吃了三碗飯,難得小絕有這麼好的胃口,把水泠忘無樂得跟什麼似的。
露絲·艾林他們則趁他們沒在意,偷偷回倫敦去了,那個女人還真是不改她的大小姐脾氣,襄著被單出門還囂張的罵胖阿嬤,被朗士爵舉起的掃帚嚇得奪門而逃。
早早的吃過晚飯,眾人就準備回倫敦了,淩曆在要上車前,去了一趟屋後的小樹林,回到車上的時候手上拿了一盒錄影帶,見水泠絕他們沒興趣的搖頭,便自己收下了,也許以後用得著呢!
朗士爵也順便搭他們的便車回倫敦,準備第二天上課,經詢問才知道,他和水泠忘無是一個學校的,他還是水泠忘無的學長呢!隻不過他學的是法律。
這兩天的相處,朗士爵憨厚的個性讓水泠忘無他們不排斥他的親近,有時候還會跟他說上幾句話。於是在車上的時候,他大膽的向淩曆他們求證,露絲·艾林他們怎麼會一無所覺的被整了。
淩曆聽見他問此事,便推推眼鏡看向樓小離,小離白他一眼,露出卡通的笑容說:“淩,你也太懶了吧!張嘴問一下有多費口舌嘛?
死人,在心裏想著還讓我來說。不過你說對了,這不是你的藥,我偷換的藥她應該也吃了才對!身上開花那是一種藥液的作用,從非洲土族那裏偷回來的。”
樓小離歇了一下,幹脆的把他們想問的一口氣說出來“是土族人用血和很多種有毒動物的體液製成的,隻要沾到一點,藥液裏麵的毒素會破壞掉被沾到的東西表層,然後因為每次被腐蝕後的地方,都會出現花一樣的輻射區域,顏色豔麗,像極了一朵麥稈菊,所以土族人用來做皮飾上的點綴,極不易褪色哦!我還加了點膠進去,這下應該和麥稈菊的花語相配了吧!”
朗士爵咋舌,那不就是永遠的留在身上了!還好自己沒得罪過他們,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是他心裏佩服這些人到五體投體,想跟他們做朋友的念頭更是強烈,隨即又好奇的問:“那你還給她吃的是什麼藥啊?”
樓小離瞄了眼水泠忘無賊賊的笑:“巴豆濃縮成的小藥丸,一粒藥丸大概同等五粒巴豆,溶在水裏無色無味,那個花癡有天天吃避孕藥的習慣,畢竟私生活太豐富了嘛!我順手從熟人那裏摸來的。”
水泠忘無聽到此話,看了看淩曆,把下巴靠到小絕肩上,懶懶的說:“那巴豆是以一隻葫蘆型的小玻璃瓶裝著的,貼了個標簽,從天下無雙裏摸走的吧!前年做的了,還能吃啊?本來是做給淩的,後來卻莫名其妙不見了,我還一直以為是淩發現後,把它拿走了。”
樓小離笑得開心極了:“對呀對呀!我去參觀絕的天下無雙,見那小瓶子挺別致,就摸走了,不過那小瓶子後來被我坐壞了,我就放在筆筒裏了。”
淩曆這才反應過來的驚呼:“小忘,我和你沒仇吧?幹嘛要陷害我!還好小離偷走了,你想把我拉成人棍嗎?”
水泠忘無的唇角勾起一個陰笑:“你不會忘了故意把我紮成刺蝟的事吧!當時我就說一定會做三斤巴豆給你吃,算你運氣好!”
淩曆幹笑,習慣性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心裏暗罵小忘好陰險。
樓小離痞痞的笑:“小忘,他在心裏罵你,說下次給你下他的新藥,讓你跳鋼管舞。你看我好吧!揭穿他的陰謀,所以我還要在倫敦呆的這兩天,你要管吃管住管零用哦!”
水泠忘無嗯了一聲,沒有問她還呆在倫敦幹嘛,就用一雙冷眼盯著淩曆看,看得他心裏發怵。
朗士爵舉起手,小心的問:“那其他的人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開懷的笑起來,不理會他的問題,七嘴八舌的討論下次誰生日時,再去哪裏玩的事。
水泠絕見他一臉不知道真相的不甘,便淡淡的為他解惑:“迷藥!”就不再言語的靠著水泠忘無養神。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倫敦市區,蘇抒先把水泠絕他們三人送到住的地方後,便開著偷來的車就去了機場,也不怕車主正滿大街的找著自己的車。
到機場後,蘇抒把車停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鑰匙丟到垃圾箱裏,就往早已經等在那兒的專機通道走去。淩曆臨上飛機還盤算著讓小忘試他的新藥,被聞人笑一腳踢進了機艙,他不知道回美國後,還有小絕的大禮在等著他,猶在想:也許可以讓絕也試試。
樓小離一進門就往書房跑,嘴裏的話消失在門後:“書房給我用,後天大英博物館有個展覽,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要去研究一下,小忘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水泠忘無接住她扔過來的一塊玉雕,低頭一看,是條中國龍,玉是上等的羊脂血玉,做工精細古樸,拿在手上溫潤如凝脂,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
他與小絕相視一笑,這塊玉雕不知是又上哪裏摸來的呢!後天不知道哪樣倒黴的東西,不幸的被她看上了,大英博物館又該禁館了。
回臥室洗了澡後,水泠忘無突然想起淩曆他們送的禮物,便跑過去把那些盒子拿了過來,一股作氣把包裝紙拆開。
“可惡!”水泠忘無撕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紙,低低咒罵現在正在飛機上的人。
水泠絕挪過來一看,啞然失笑,這些人真的太閑了,把火柴盒大小的盒子包得有手掌那麼大,光是拆開那一層又一層的包裝紙手都發軟,更不要提他們包的時候了。
水泠絕也來了興致,幫他撕開每件禮物的包裝紙,等兩人把包裝全拆掉後,地上已是一堆廢紙,水泠忘無拿著九個火柴盒大小的盒子仔細觀看,就怕這些人又弄些鬼名堂,小絕拿過一個小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