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顧哲羽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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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配擁有小涵,事實上我早已失去了他,看不穿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我知道絕不會是我。猜不出他夢中到底在為誰為笑,我也知道那絕不會是我。就算他含笑抱著我,但眼角總有抹不去的寂寞,每當這時我總有想哭的衝動,無法報怨,因為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我錯了,真的錯了,小涵,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算你心裏已不再有我。
那一天你的眼淚讓我驚醒,而你還在夢中,呢喃而出的名字讓我心如刀絞,這一次我再也禁不住流淚了。我還記得你醒了,伸手拭去了我的眼淚,告訴我,你是愛我的。我笑了,而淚流得更凶,我知道你在騙我,因為你夢中喊的名字是——子希。
不願相信我們的愛情像流星劃過般無痕,所以我很努力在挽回,因為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可以讓你重新愛上我,最後為了我忘記莫子希。我知道我很自私,四年前盡管知道錯不在你,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你,無法說出我不恨你,但是……我更愛你,看到你在別人懷裏微笑,我無法承受,利用最後一點自私,我把你從子希身邊帶走,因為我知道你說過,對我,你無法說不。
所以我帶走了你的身體,靈魂卻留在了莫子希心裏。
明明抱著你,卻感覺觸摸不到你,你究竟離我多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進入你的心靈?
那一天我永遠也忘不了,就連眼睛複明也未曾見過你那般高興,因為我說,子希要來看他了……
眼見你撲入子希的懷裏我竟比你更開心,我感覺我是瘋了,明明最害怕的結果當時卻希望可以待續,隻因你的笑顏如此真實。
莫子希住了三天,三天時間裏我看到了以前的小涵,會撒嬌、會使壞、還會威脅。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因為那原本是我的位置,三天之後莫子希離開,小涵卻會笑了,笑容很美卻更加寂寞。有時我常常會想,如果四年前我若沒離開會怎樣?後來我才明白,那個如果是我的悔恨,四年的時間帶走的不止是時間,還有小涵對我的愛。
如果我不能為小涵帶來幸福,至少不能讓他難過,於是一年之後我找到了莫子希,若是在他懷中可以令小涵快樂,我願意放手。
將要離開時我卻聽到一段出乎我意料的話,一年之前我未曾聽完的話,小涵說過的話……
我哭了,在莫子希麵前我哭得像個小孩,隻因聽到小涵說仍然愛我,而不是因為贖罪。
若是三個人一起生活是小涵所憧憬的,那我又如何剝奪他的夢呢?畢竟他說過,我跟子希對他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不管少了我清寒是子希,他的心都隻剩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