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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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雨沒有料到男人沒有來找自己,當知道自己在哪裏的時候。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裏一直期待著男人的到來,但思緒是自由的,它想要想著你就是拚命壓著也沒有用。特別是在夜裏,想到心都痛的。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就這樣吧,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如此安慰自己,現在也隻能靠安慰來擺脫磨人的思念。
回想兩人過去的所有,寧澄雨不得不說總是在重複昨天一樣,一個走一個找,一轉身又回到了原點。但是有誰能說人生不是在一個圈圈裏兜轉呢?寧澄雨突然想到了《見龍卸甲》裏的台詞,走了一圈又回來了,既然結局早已有定,那又何需原來執著。
寧澄雨又想了,人不就是有了執著才活著嗎?如果一旦沒有了,活著還有意思?
笑了笑覺得自己想得太過多了,現在的腦子好像就是會想些有的沒有的。
兜兜轉轉也很累的。旁觀的累,當局的更累。
上了一天的班,不知道是心老了,人體的機製也跟著一起老了吧,現在一下班,全身就像散了一樣。寧澄雨好不容易去市場買了今晚要的菜,又趕上回到他住的地方的最後一班車,終於回到的時候卻發現暗淡的樓道下站著那個想見卻見不得的男人。
男人一身的正裝,看來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地上的煙頭有不少,想來是等了有些時候了。寧澄雨想,男人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不然以他的個性不會抽了那麼多的煙。
寧澄雨猜對了一半,確實以男人的個性,一般除了應酬外,他很少抽煙,但是那是以前,最近他發現煙是個不錯的東西,靠著它想念眼前人的時間可以少一點,心也不會慌得厲害。
寧澄雨看著男人,男人看著自己,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寧均皓不知道要說什麼,你回來吧,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想再說了,為什麼眼前人總是不懂,不明白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即使有,也是為了他,這也錯嗎?想到這裏盯著眼前人的眼神越加深沉。
就在寧澄雨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的電話適時想了起來。
“喂,婷婷,有事?”不安地撇了男人一眼,寧澄雨壓低聲音問。
電話那頭樓婷婷歡愉的聲音傳了過來,“澄雨,明天有空嗎?”
“呃……”寧澄雨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平常的一通對話,換做在平時他一定會笑笑的回應沒有啊。但是此刻在男人麵前他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回答。“怎麼了?”
“明天是我的生日啊。我好傷心啊,你居然不知道。”對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啊,是啊,我…我記得的,嗯嗯,到時候見。”
寧均皓沒有忽略眼前人的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聽著他的回應,心裏莫名的生氣,即使他知道來電是他默許出現在寧澄雨身邊的樓婷婷。
蓋上電話,寧澄雨吐了一口氣,說到:“來了就進來坐吧。”
沒有料到對方會邀請自己進去,寧均皓顯出一絲的尷尬,說:“不用了。我是來看望朋友的。”
聽到男人蹩腳的謊言,就像男人對自己的了解一樣,他對男人也有一定的認識,男人怎麼會有朋友住在這個喧鬧的老區。但他沒有揭穿它。
“嗯,那我先上樓了。”提著東西,寧澄雨從男人的身邊走過,恍如昨日,這樣的情形男人抓住自己的手一樣,可這一次男人沒有,寧澄雨不想承認自己心裏的失落感。
寧均皓在眼前人從自己身旁走過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衝上去把來人緊緊地抱住,然最後還是他的理智取得了勝利,他的驕傲不允許。
就在寧均皓以為自己發瘋似的跑來眼前的住所蹲點的行為要在彼此默然的肢體語言裏結束的時候,一句輕飄過來的話語深深震動了他全身的每個細胞。
“不要抽太多的煙,對身體不好。”寧澄雨在走過煙頭四散的地方時,忍不住說了一句。
事情往往就是開了一個頭後,以後在發生的時候就顯得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第二次在樓下看到男人的時候,寧澄雨沒有第一次的慌亂,大方地打招呼然後從容地回到自己的窩。寧均皓也習慣了在繁忙的公務後開車到老區,有時候沒有下車,隻是坐在車裏,默默地看著他放在心裏卻抱不到懷裏的人。隻要一眼也好,看到人是走進了那棟破舊的樓房裏。寧均皓想自己其實很變態,即使早在以前就有派人在暗處監視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了,如果能力所及到的話,他還是要自己看著,這樣他的心才可以得到稍微的慰藉。
而且在這一個月裏,寧澄雨一般都是在6點鍾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他的眼前,有時候帶著些許的疲倦,有時候顯得精神一點,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主動地同自己打招呼,而且他注意到他手裏的飯菜的量永遠是一個人份,這說明了什麼,寧均皓心裏很清楚,寧澄雨沒有其他的人,男人或女人。雖然報告裏有提到樓氏的千金,但他不認為人兒會真的喜歡上。
就像動物世界裏一樣,沒有動物會肆意容忍其他種族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領地,人也一樣,如果不是最親密的人,通常也不會很容易讓人進駐自己的地方。特別是寧澄雨。
所以寧均皓很放心。但是他卻忽略了,當初他能夠強行進入寧澄雨的空間了,那如果一個是急需救贖,一個也強行進駐呢?
兩個月後,寧均皓卻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他以為他不會生氣的,可真的看到寧澄雨同樓婷婷開始出雙入對的時候,他的底限一再泛濫了,而且當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看到自己也沒有一絲的尷尬,反而相當地自然和諧,有次天比較暗,他站在樓道的陰影處看著兩人又說有笑的樣子,他幾乎就要衝上去打人了。他忍受不了他愛的人居然可以背著他,同其他人如此開心地一起。幸好理智及時把自己拉了回去,一旦他打了那個他想要珍愛的人,那自己這一段時間所做的都白費了。自己想要讓寧澄雨明白沒有他的疼痛,讓他自己回到身邊的打算就什麼都不剩了。所以當時他沒有出現,隻是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樓道處某個地方的牆壁脫落得厲害,有故意破壞的痕跡在。
其實一回到住所就能看到男人等候的感覺令自己很受用,寧澄雨承認自己就是完了,即使刻意地打壓自己,說服自己一定可以重新開始也沒有用,在男人一次一次的出現後,他的心又開始有了感覺,自我麻痹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就如疼痛到極致了,任何麻醉都沒有作用了。他意識到自己要拉回自己很難,除非有個助力幫他一把。當樓婷婷主動提出了我們交往的時候,他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助力。一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這樣很卑鄙,為了忘記一個人而要傷害另一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其實喜歡上一個人很容易,如果他也喜歡上對方的話,這不算欺騙,何況他會對她好的,一輩子。即使這種喜歡沒有到達愛的地步,到了也沒有對男人的深。他也相信時間會衝淡一切的,一定會的,總有些要被遺忘的。
自從他與樓婷婷一起後,男人出現的次數在不斷地減少。從一天一次到幾天一次,最後好像都沒有出現過了。本來還害怕那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結果沒有,心裏是高興的,但也有片刻的失落感,自己對於男人不過如此而已。
因為加班,所以沒有讓婷婷一起等,寧澄雨獨自回到了居所。當鑰匙轉動,門打開的時,忽然竄出的一個黑影把自己緊緊地抱住。這一嚇可不清,當下就掙紮了起來。剛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地方有人,那是個死角,通常都不會去注意的。身後濃濃的酒氣不斷襲來。不會是遇到醉漢或搶劫犯吧?這樣的想法在身後人開口後徹底沒有蹤影。
“我想你。”寧均皓一身酒氣地嚷嚷,“想得好難受,好想見你,但……”後麵的話越來越小聲,寧澄雨沒有辦法聽清楚。不過前麵的話就已經讓自己很震驚,身體也沒有了反抗。
既然想我,為什麼要傷害我?你是愛我的吧?寧澄雨心裏不斷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