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酒後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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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
祈劍錚懷抱小白回到了房間,將他輕輕放到床上,掖好被角,打來了一盆熱水,輕輕擦拭著小白的額頭。燭火搖曳,將祈劍錚的身影斜拉到牆麵上,閃閃爍爍,似夢似幻。
他拎起白巾,輕輕擰緊,水順著指縫稀拉下流,甩了甩手,將白巾疊成四方,溫柔的擦拭著,從額頭,緩緩到脖頸。手下驀地一停,注視著床上的人。
“幹——!”小白雙手在空中亂揮,嘴裏依舊胡言亂語。明顯不勝酒力的人還要喝這麼多,學會了武功就那麼高興?真不知道他的小腦袋整天都在想著什麼。祈劍錚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
突然,聲音漸漸淡了下去,祈劍錚詫異,再次望去,卻發現小白不知何時身體竟蜷縮在一起,渾身微微顫抖,他心下一驚,撫手貼上額頭,好燙!不待多想,開始準備解開他的衣服,為其擦身。
不知碰到了什麼,他的身形突然一滯,呼吸變得急促,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迷糊的人,臉上竟微微有些泛紅。急忙合攏小白的衣衫,轉身大步而出。
好熱,我隻覺得渾身發燙,嘴裏似要噴出火來,雙手開始撕扯衣領,胸前起伏不定,頭發全數散落在周身,將我包圍起來。
祈劍柔剛要入睡,卻發覺門外站著一人,良久,卻不見他敲門。歎了口氣,上前開了門,語透無奈:“哥——,什麼事情猶猶豫豫的,完全不像你的風格嘛。”轉身走向床邊。
“你、你跟我去小白那兒。”
祈劍柔突然停住,老哥竟然磕巴!不對,有鬼!她詫異的回頭,卻發現對方始終側臉相對,似不敢正視自己的雙眸。
想了想,道:“好吧。”便跟著祈劍錚前去。
路中碰見了正在用‘踏雲’輕功到處亂飛的上官雲輕,隻見他‘嗖’的一聲從兩人眼前一陣風似的飛過,眨眼間又‘嗖’的一聲飛了回來,慵懶的說道:“咦,這麼晚,去哪兒?”
祈劍錚歎了口氣,望著房間的方向:“也罷,你一起來吧。”說完負手繼續前行。
剛飛的爽的人腦上閃著問號,心裏高興的不得了,看來有什麼新奇的事了呢。
一進門,三人愣立當場,劍柔扭頭黑著臉對身後兩人道:“不許看!”見雙雙轉身後,這才上前走到床邊,打眼望去,可以看到胸前那兩座小峰在薄衣的掩蓋下,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眼裏閃爍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氣息,隨後急忙幫小白蓋好被子。
一切完畢,再檢查了番,這才開口:“好了,你們轉過來吧。”
祈劍柔自斟一杯茶,剛呷了一口,便‘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捂著肚子狂笑。
隻見兩人對視一眼,突地也笑了起來。
祈劍柔上氣不接下氣:“你們居然、居然也會臉紅!哈哈哈——”
聞言,兩人的臉頓時晴轉陰。在老哥殺人眼光的注視下,祈劍柔這才勉強忍住了笑。
笑罷,祈劍錚提到正題:“沒想到小白竟然是女子。”
“是啊,沒想到呢。”上官雲輕也很意外。
祈劍柔眼睛望著窗外,似在回想什麼:“第一次見到小白我就覺得她不像男子,身形、舉止,尤其是她的脾氣,很明顯都是女生的性格。隻是我不敢確定。”
兩人抬首:“哦?”
祈劍柔繼續說道:“你們難道沒覺得奇怪麼?你們想想,各自對小白真的是像對男子一般麼?你們逗她,關心她,就算她甚是淒慘,隻要她是男的,你們怎會如此?除非——”她勾起嘴角,故意拖長尾音。
“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嫌!”她得意的緊,從小到大都沒見他們這麼囧過。
兩人麵麵相覷,而後各自扼腕歎息。
某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想我上官雲輕閱人無數,怎會敗在小白手裏,唉——”垂首長歎。
祈劍錚依舊一副沉沉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想起了什麼,急急道:“劍柔,小白發燒了!”
“是麼?”她皺眉,剛才太大意了,竟沒有發現。
好冷,我隻感覺周身像被千年寒冰包圍,瑟瑟的冷意傳遍全身,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劍柔喚來小蘭:“去,快請大夫來!”
三人靜靜的等著,祈劍錚的眉毛始終緊蹙,上官雲輕也露出鮮有的焦慮。劍柔則打著哈欠,不時望望床上的人。
祈劍錚等的著急,突然起身:“我去看看。”
祈劍柔抬起釣魚的頭,迷糊的看了他一眼。上官雲輕剛欲張口,就聽門外幾聲腳步,門被用力的推開,“大夫來了!”小蘭拉著大夫進了門。
大夫氣喘籲籲,老胳膊老腿的,一口氣跑了老遠,一進門,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上官雲輕讓開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喘著氣。
“大夫。”祈劍錚聲露不悅。
大夫扭頭望他一眼,發現此人似乎不太好惹,急忙上前看診。號了脈,半晌後捋了捋胡子。
“怎麼樣?”祈劍錚焦慮道。
“縱酒過度而已,待我開幾服藥就行了。”走到桌前,用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開了方子,收了診金,滿意的離去。
恍惚中感覺靠在一個人懷裏,突然嘴裏一陣暖熱,哇,好苦!我皺眉,什麼破東西,我才不要喝!我的嘴閉的緊緊的,身後的人輕歎了口氣。
遣走了兩人,祈劍錚獨自一人留了下來喂藥,卻發現懷裏的人卻死咬牙關,無法入藥,歎了口氣,抿下一口,低頭俯身上去。
一股溫熱的的感覺傳來,祈劍錚身形一顫,隨即舌尖輕啟牙關,緩緩將藥汁灌入。起身,端起碗又是一口,繼續吻了上去。不消幾口,碗便見了底。最後一口藥他喂的是那樣輕柔,竟不忍離開。
突然一張俏臉浮現腦海,祈劍錚急忙起身,整理完畢後,迅速的離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屋內存留的藥味卻清晰入鼻。
今夜不知有誰輾轉難眠,隻是吃了藥的我,一夜無夢,睡的好不安穩。
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是個大晴天,陽光灑了滿臉,起身避開刺眼的陽光,伸個懶腰。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眼睛都是腫的,怎麼會這樣?磨磨蹭蹭的洗漱完畢,想必該吃午飯了吧,肚子好餓啊。
午飯?他們今天竟然沒有吼我練武?我詫異的緊。
難道他們嫌棄我資質淺不教我了?心下一緊,不行,現在的我連自保都成問題。轉念一想,他們不找我,我就去找他們。
竹萱閣內竟然沒人。我更加詫異,難道他們鐵了心放棄我麼?心裏忿忿,決定去找祈劍錚問個清楚,憑什麼不繼續教我練武。
我氣勢洶洶,其他人見了我都繞道而走,祈管家也被我的氣勢給鎮住了,轉身問:“大周,誰惹著小白了?”
大周無辜的搖了搖頭,心想,反正不是自己惹的就行了。
來祈府這麼久,我卻不知道祈劍錚的房間。問了幾個丫鬟,終於找到了他的老窩。定了定神,輕敲了幾下門,沒人?再敲,還沒人。我冷笑,哼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碰’的一聲,提腳揣開了門。
進了屋,打眼望去,還不錯,整齊有度,書卷不少,書桌上幾摞古書。上前隨手翻了翻,看不太懂,都是些什麼江湖之道之類的古籍。桌上的青花瓷桶裏放著幾卷畫,打開一看,本以為是美女圖呢,竟然是山水畫,真掃興。
剩下的就一張床幾把椅子了,我頗為失望。心有不甘,也許他會把什麼武功秘籍的藏在屋裏,心裏癢癢的,決定先借來看看。
說動就動,四下翻找起來。從地上到牆上再找到——床上!我眼冒精光,對,應該是床上沒錯。找了一番,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失望透頂。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我一驚,來不及多想,急忙蹦到床上,一把抄起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差點憋死。
門開了又關了。豎起耳朵細聽那人的反映,心裏撲通直跳,不會是祈劍錚吧?我暗歎不要。屋裏寂靜,那人仿佛人間蒸發了般。我快喘不過氣,卻不得不繼續忍住。其實自己並沒做什麼虧心事,可是卻心虛的緊。
不知過了多久,被子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意識有漸漸模糊的傾向。就在我認為要昏過去的時候,有人一把抓開被子,心下一驚,將頭埋的更深,嘴裏直嚷嚷:“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一聲嗤笑傳來,不覺的抬起了頭。不過在看到祈劍錚露出少有的微笑後我就後悔了,他笑的太過詭異。手下一緊,攥了攥被單,給自己壯膽:“你、你們為什麼不再教我功夫了?”聲音大的出奇,卻更加泄露了我心中的不安。
他詫異:“誰說不教你了?”
啊?那他的意思是——歎了口氣,白折騰了半天,我白了他一眼。
他沒好氣的拎起我的衣領,將我一路拖回房間,不悅道:“乖乖吃藥!不許胡跑!難道還想讓我喂——”他突然頓住。
喂藥?突然一個激靈,想起昨晚似乎有人——,他竟然、竟然奪走了我的初吻!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兩個大紅臉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疑惑的目光。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是女扮男裝,莫非他竟想要和我上演古代《斷背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裏直別扭,逃開了他的牽製,自己往房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