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建築學係館的設計很人性，在推到言中時，這個想法忽然冒了出來，我輕笑，言中卻誤會了，說，那是淫笑，好吧，我官至傑雖稱不上好人，但也沒長著一副大奸大惡的皮相。
    我輕挑他的下巴，嘖嘖有聲，“這個後生和我意的很”。
    言中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我添了下有點幹涸的嘴唇。我想我樣子一定很下流。
    言中撇開了眼睛，試圖分散注意力，我循著他的目光，他身下是我們隨手丟掉的作品，現在被我再利用為新婚的被蓋。
    “你一直都很閑”。
    被我莫名其妙的話吸引的言中，抬頭有一瞬間的呆滯，聰明的言中隻是稍作調整，“我一直都很閑”。
    “哦，”我笑得曖昧，他把頭撇的更低。
    我把滾燙的身體貼在他的上麵。
    “會有人的”
    “沒關係”，配合我下流的樣子，十足的十惡不赦。
    言中猶豫了一會還是放棄了抵抗，我輕鬆的退掉他的褲子，手指在他黑白相間的平角內褲上遊走。
    其實我是力不從心的，再怎麼孟浪的若包了兩宿後也會有點那兒啥的。但我掩飾的很好。還有就是我喜歡喜弄人的劣根性的作怪。
    言中的喘息越來越重，內褲上已經暈開大片的水漬，我沒有停止手上的小動作，言中憤怒的抬起身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眉頭皺了下，尤其是看到我還衣冠楚楚的樣子，我攤了攤手。
    言中想要反駁卻隻長了半天的嘴，最後自暴自棄的又仰躺了下去。
    我幫他退掉最後的障礙，用嘴取悅他。
    安靜的教室裏回蕩著他的低喘，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聲音有多麼的勾人魂魄，我淪陷了，那是一生一世的淪陷，我卻輕易的就陷了進去，所以那刻我殘酷想報複他，讓他在我麵前不堪。
    修長的雙腿被我架在肩上，我可以感覺它們不自覺的顫抖。汗水浸濕了他的黑發，他咬牙忍著將要瀉出的呻吟，雙手隨意的抓著可以攥在手裏的任何東西。
    我喜歡看他這般沒防備的樣子。
    03
    象征著光明的陽光終於注入這所平平淡淡的公寓，我抬起頭，茫然不知所措。
    經過一夜的夢魘，我臉色蒼白的可怕，眼下堆積了厚厚的頹廢。
    下巴上的胡須有點紮手，我伸張了僵硬的四肢，著手收拾自己，我雖不自戀，但真真不能嚇壞廣大無辜市民。
    我的上司是個海歸的洋務派，得體就像十七世紀的紳士，溫文爾雅。跟他相比，我再怎麼收拾都跟土著人進了紐約，絕對的違和感，所以除了討論方案，我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不幸的是，今天我跟他有至少兩個小時的獨處時間。
    我叫他吳先生，他微笑的點了點頭，說，叫我涵雲吧。我也輕笑。
    好吧，涵雲。隻是下次我還會叫他吳先生。我把這當作對這位吳先生無聲的調戲。若他真知道我這麼想他，不知道會是什麼臉色。
    涵雲輕咳，打斷我無聊的遐想。這次的設計是我負責的，不可避免的下午洽談會由我主講，他隻是負責給我提提意見。
    “你長的一副不讓相信的樣子”
    “謝謝誇獎”
    “我沒有在誇你”
    “我會改得”停頓了一會“盡量”，我覺得沒必要把話說得太絕。他大笑，但還是保持了一身的貴族氣質。
    “下午洽談的順利就去喝一杯吧”。
    “我會誤解的”。
    “那你誤解吧，給我滾出去”。
    我輕輕地鞠躬，一臉的下流，“恕我不能從命，吳先生”。
    關上門，留下涵雲一人指關節握的咯咯響。
    我怎麼舍得晚上跟言中難得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