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局轉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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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
“恩……”
“絕。”
“……”
“絕……還記得,從前麼?”魔塵的話像來自遙遠天際般迷離,不真實。
“記得。”一段情,一種恨。種了千年,沉默了千年,如今重見天日,卻是這樣平淡的細說。絕豔微微垂下他的頭顱,眼中,暗藏洶湧。
隻有清晰他的功力,才能決定如何打敗。絕豔想。加了曾經的一半功力,不知法力已到了如何境界。
“絕……”魔塵回身,看著低頭的他,寵溺的勾起唇角,走上前,抬手,撫摸起他細膩的銀發,“別暗自發功了,隻會傷了自己。”
剛剛的一觸碰,早化掉了絕豔暗自集結的力量。
原來……
原來……自己永遠也無法勝了。
“想怎麼處置?”他像是累了,靠在榻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淡淡的問。
“什麼……”
“怎麼處置血族,還有……我。”毫無疑問,隻要他一揮手,那麼自己會在這世上消失,連魂珠,都能輕易被他吞噬。
“伴我左右。”頓了頓,魔塵還是說出。“我不會傷害你們血族,但是,唯一條件……伴我左右。”他背過身,臉上寫滿失落。
現在,此刻,竟然隻能用這種方法挽留住他。
如果,兩人都早已忘卻千年前的事,也不會齊齊複蘇。
魔塵,絕豔,再一世,隻是兩個平凡的血族人罷了。
是愛的因,還是恨的果。
他微微搖頭,知道身後的人已用沉默回答了自己。
“絕,你就不為自己活一次麼?為了血族,背叛自己……”一拂袖,魔塵已沒了蹤影。他要留給他空間好好考慮。也要留空間給自己好好考慮。
挫敗的躺在軟榻上,看著天花板上複雜的圖騰,絕豔疲倦的閉上眼,最後的那句話在腦中久久回蕩。
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
就不能為了自己,背叛血族?
答案,不言而喻。
是他負了血族,虧欠了血族。如今想還,也償還不了。
其實,其實自私一點的想,這樣也好,他們又在一起了,不是麼?如果,如果再加上永遠,不久更美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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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還會麼?”,魔塵飄在空中,用功力凝結出一物,溫柔的對著地上人微笑。
絕豔低頭,心裏除了驚歎,還是驚歎,他的功力……
“會。”再次仰頭,他也暗自凝結出一物。這是他們的專屬,專屬樂器。叫“思”與“憶”,很奇怪的名字,卻承載了當初的那份戀戀不絕。
絕豔凝結出的比魔塵小的多,也無法飄在空中。用法力凝結實物,在這世上沒幾人辦到。
隨著一聲輕音,兩人便默契的揮動起手中,閉上眼,靜靜的享受這份……懷戀。
如果將愛喚醒,絕豔不會有仇,是不是他們的愛,也就有了果。魔塵驕傲的想。
這是個好辦法!他還為自己的想法高興了一陣。
當然,還有個原因,是躲在暗處的那隻眼睛,他要讓他看看,他們又和好如初,仇恨,早已幻滅。至少表麵,如此……
那場陰謀,不是不知,而是無能為力……
如今,自己有了能力,該不該將他照章,順著它的脈絡,一點,一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