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無助又弱小的賀子鈺可憐巴巴的看著封玨，眨了眨眼睛，想用自己的可憐感動這位大少爺。
    他受不住，他真受不住，他真想不通這位大少為什麼能把這個東西如此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又如此義正言辭的把他說成學習。
    此學習非彼學習，好嗎？
    完全沒有接收到信號的封玨抬手開了房裏的燈，整個房間，明亮如同白晝。
    封玨將縮在自己懷裏的賀子鈺摳出來，賀子鈺可憐巴巴的坐好，扯了扯封玨的衣服，羞紅著臉，緊張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嗯，是很晚了，以後再學習。”封玨起身，將那本不過厘米厚的小書放到了窗邊的抽屜裏麵。
    不過，離開了床後的封玨，卻沒有再度回到床上。
    賀子鈺抓著被子坐在床中央，睡袍有些亂，但什麼也沒露出來。
    他就看著封玨在衣櫃麵前，伸手拉開了櫃子，從裏麵拿出了事先早就準備好的西服。
    他在換衣服，賀子鈺禮貌地轉了頭。
    “我還在倒時差，你先休息吧。”賀子鈺聽見封玨這樣說。
    抓著被子的手指一鬆，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什麼。
    房間的燈又暗了下來，這一次，床邊的夜燈卻全開了。
    賀子鈺卻睡不著，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他又想到封玨放在抽屜的那本書，賀子鈺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勁大的讓自己差點痛呼出來。
    他在封玨麵前局促又惶恐，封玨的舉止言行，就連衣服沒穿好都透露的是與他格格不入的大方與得體。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賀子鈺淡淡地歎了一口氣，爬起來拉開抽屜，將封玨放到抽屜的那本書拿了出來。
    《閨中秘史》，本該夫妻之間共同探討的話題。他們是夫夫，還是素未謀麵。賀子鈺輕輕翻開了一頁，晦暗的燭光，賀子鈺滿麵紅暈，額角冒了不少汗珠。
    他二十年純白如紙的人生，開始有了些不一樣的色彩。
    唐躍為他們挑的這一本很隱晦，有的地方甚至加上了小字，是唐躍專門找人為他們編輯的。
    考慮到他的大曾孫和曾孫媳婦都是第一次，刻意把封皮的圖案都省去了。
    但賀子鈺還是被嚇到了，封玨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對男女、或者其他甚至是跨物種愛戀，都能夠平常看待。
    他並不是非要今晚拉著賀子鈺就要做些什麼，隻是賀子鈺的反應，說是情有可原也好，說是其他也罷。
    明顯的抵觸和抗拒，封玨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不會強迫賀子鈺與他發生些什麼，即使已經成了婚。
    他多年的自律不會讓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也不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僵硬。
    至少，現在封玨還不想。
    他工作的時候習慣穿正裝，哪怕是在家裏，也會穿的整齊又得體。
    回來的時候走得匆忙，丟下了一大堆事物，手機和電腦才剛開機，閃爍的指示燈和郵箱裏鋪天蓋地的文件就席卷了過來。
    封玨隻是點開了自己那幫兄弟的群，群名：和諧社會磚頭的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