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玨的五官已經是成熟男人的那種英挺俊朗了，線條分明，顯得淩厲又英氣逼人，和賀子鈺他們這樣的青澀帥氣是完全不同的。
    賀子鈺微微抬頭，眼角的紅色再度落盡封玨的眼裏。
    封玨袖子下的手指猶豫的揪了揪床單，見賀子鈺半天又沒說話，再度道：“你不解釋一下？”
    畢竟他不背鍋。
    賀子鈺和他穿著同色同款，此刻兩人之間卻沒有半分旖旎的氣息。
    “我沒哭，真的。”賀子鈺強調道：“真的沒哭。”
    但封玨明顯對這樣的答案不滿意，因為他皺眉了，而且賀子鈺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或許是同用了一個浴室的原因，以至於鼻息間都是一樣的氣息。
    二十歲出頭的小青年，對上三十歲的大少爺。
    比起來，賀子鈺嫩的不是一點點。
    所以在凝視中，賀子鈺頂不住封玨的審視，隻能丟盔棄甲，那也沒有什麼覺得丟臉。
    封玨這時候耐心出奇的好，他看著賀子鈺眼尾的紅一點一點的豔麗起來，他能感受到賀子鈺漸漸急促起來的呼吸。
    賀子鈺在緊張，這毫無疑問。
    鼓起了勇氣想要解釋，但話到了嘴邊，賀子鈺又泄了氣。
    晃晃悠悠三倆次，沒從賀子鈺嘴中得到答案，封玨便道：“不想說就不說。”
    他不逼他，他們之間的確隔著的東西太多。
    年齡、時間、經曆……
    見封玨似乎是離開的樣子，賀子鈺還是伸了手抓住了封玨睡袍上係在腰間的帶子，熟悉的手感和質地，但這時賀子鈺的緊張裏卻參雜了一絲絲的惶恐。
    毫無疑問，他害怕得罪封玨。
    但把人扯住，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對不起。”賀子鈺低著頭，從靠著床變成跪坐在床上。
    封玨垂眼便看到賀子鈺露出的半截雪白的脖頸，沒說話，就看著眼皮子底下這個黑漆漆的腦袋還想說些什麼。
    不用封玨問，賀子鈺老實的道歉：“剛剛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往外走的，你別生氣。”
    封玨：“……？”
    賀子鈺交疊在身前的手指很緊張的捏在一塊，身上的睡袍很寬大，跪坐在床上，把賀子鈺的手腕、小腿蓋的嚴嚴實實。
    “剛剛進去之前忘記拿衣服了，出來又撞了腳，這才身上隻有一件浴巾的。”賀子鈺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有注意到封玨由冷變暖的神色：“我不是小流氓，你別生氣好不好？”
    說完，賀子鈺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正好撞進封玨回暖的眼神裏。
    “好不好？”賀子鈺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封玨的手背，臉上露出了一個很羞澀的笑，局促和不安，眼神裏寫得清清楚楚。
    封玨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坐下來，把賀子鈺還沒收回去的手扣住，問道：“今天什麼日子？”
    “我們成婚的日子。”賀子鈺不懂為什麼封玨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這個夜晚呢？”封玨又問：“我們成婚的日子的這個夜晚，是什麼夜晚？”
    賀子鈺先是一震，脫口而出便說：“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