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君傾還沒想明白。
    “這又怎麼了？”淩瀚肩上搭著毛巾，烏黑的短發還在掛著水珠兒，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都半個小時了，書一頁都還沒翻呢吧？”
    君傾自動忽略關於看書的事兒，轉頭問：“那個姬清暘，他精神力真的崩潰了嗎？”
    “這還能有假？”淩瀚拿了根煙，沒點著就那麼叼在嘴裏，拿起智腦瀏覽通訊。
    “怎麼，你懷疑這個？”淩浩端著水果走過來，兩個洗幹淨的香水梨，一個給他，跟著轉手抽淩瀚嘴裏的香煙，給了他一個梨。
    哢嚓！君傾啃了一口，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吃了一半下去才瞟了淩浩一樣：“據說高手不都是能隱藏實力的嗎？”
    淩浩已經在他另一邊坐下，見了伸手來捏他的鼻尖：“你這什麼眼神兒？嚴格說來也不算隱藏，隻是一旦超越3S以上境界，目前的精神力檢測儀還無法精準定級而已。”
    他拉掉淩浩的手，巴巴地湊過去：“浩哥，那精神力的測試原理到底是什麼？”
    “誰讓你不好好學習。”淩瀚涼涼地送過來一句，“笨蛋，書上不都寫著呢。”
    君傾才不搭理他的冷言樂語，反正淩浩會給他解釋清楚。
    “簡單地說就是通過測試在一定時間內通過單位麵積的精神絲總量。”淩浩笑著解釋，又問：“這些內容在特種人一節不是講過嗎？”
    “嘿嘿。不要在意細節啦。”君傾笑嘻嘻地擺擺手，“那精神絲是不是乳白色的，一條一條彎彎曲曲跟毛線似的。”邊說還便用手在空中比劃，“就像這樣的。”
    淩瀚本來抱著胳膊在啃梨子，聽他這麼一說倒樂了：“呦嗬，怎麼，你還看得見？”
    淩浩收斂了笑容，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就目前技術而言，確切地說是通過測量能量波動、傳輸，再通過理論計算得到的結果，還沒有哪個先進設備能模擬出精神絲的樣態。”
    見他沉思不語，淩浩又問，“小傾，你真能看見？”
    “我覺得我見過。”被兩人這麼一說，他也不太確定了。
    “那你看見誰的精神絲了。”淩瀚問。
    “很多人啊，像阿行，李渡，東羽啊，吳岱教官什麼的。”君傾列舉了一堆的事例，“其中就屬盧蘭少將的最多，姬教官、阿渡和阿行的也不算少。”
    淩瀚臉色微微一變，“那你能看見我們的嗎？”
    君傾眉頭打結指了指淩浩，“你這裏啥也沒有，都是透明的。”又轉向淩瀚，“你的看上去像團白霧似的，隱隱約約數也數不清。”
    “那還有誰跟我們相似呢？”
    “嗯，讓我想想。”君傾撓了撓臉頰，“姬清曛的還沒有成霧狀，就是絲的條數比較多；至於姬清暘，跟浩哥一樣什麼也看不出來。”
    淩瀚扔了果核拍拍手湊過來，“那你覺得姬清曛和阿渡的條數比起來，大概差距如何？”
    “大概啊？”君傾回想了一下，“差不多是阿渡的兩倍到三倍左右吧。”
    淩瀚看向淩浩，“阿渡是2S，姬清曛是3S。”
    精神力定階，從低到最確實是成倍增長的關係，也就是說姬清曛的條數確實應該是李渡的兩倍以上。
    淩浩轉向君傾：“小傾，隨時都能看見？”
    君傾搖搖頭：“當然不是。到處都是一團團的亂麻，一直看豈不是要累死？隻有想看的時候才看得見啦。”
    “要怎麼才能看見？”淩瀚緊追不舍。
    “就是要集中全身的精神，都放到那個眼睛上就能看見了唄。”君傾聳聳肩，“不過那個很累的，我不愛看。”
    “過來。”淩瀚對他擺擺手。
    “幹嘛？”君傾一臉的防備，還是湊過去。
    淩瀚兩手扒著他的眼睛，左看右看：“你這眼睛看著也沒什麼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