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她？”萍姨把這兩人的眉來眼去看在眼裏，再一聽就猜到那廁所女鬼應該是與他們相識。
    “她原來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嘛腦子有些不清楚。那天她跑到村裏的茅房躲雨，茅房已經年久失修，木板斷裂，她摔進茅房被淹死了。唉，本來就是女孩子，人又有些傻，她的死自然沒有人在乎。”
    “這種死法也太……，唉，你們怎麼知道是她。茅房都塌毀了，而且你們村子也被征收改建成女子勞教所。”萍姨雖然是害怕，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那兩人歎了口氣才說：“其實我們也是見過她的。第一次見到她，我們認不出她反而是被她給嚇暈了。醒過來的時候見到了她，當時她的樣子跟死前一樣，沒有浮腫。她也認出了我們，對著我們說她想阿娘。
    那孩子一直都是在廁所嚇唬人，我們曾經想說給她燒些紙錢和供些吃食，但是她說她不餓，所以不可能是她偷的。”
    “油就是她偷的，不然你們怎麼說，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之前的那位婦人堅信就是那個廁所鬼偷油。
    那位婦人見萍姨沒有表態，而另外兩個人就是不信是廁所鬼偷的油。她想著立功就跑去跟管長說油是廁所鬼偷的，可是這種說法自然是讓人難以信服的，更何況是在當時的背景之下。
    管長把婦人罵了一通，說她在妖言惑眾，不許他再幹廚房的活，要參與修繕房子的工作。管長把一個年長的雜工給調到了廚房，幫助萍姨三人幹活。
    同時管長要控製用油，他每天就用一個小碗盛了油，由雜工領回廚房煮菜用。因為管長這個控油的法子，有兩三天沒有被偷油了，其實也是沒有油可偷。
    這天他們還是如常工作，可是他們到廚房的時候發現灶被打破了，柴被丟得亂七八糟，剛送到的菜被廚房裏滿屋的老鼠吃得可戲了，它們又吃又拿，菜也是四處散落在廚房各地。
    當他們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菜刀就開始滿天飛。把萍姨三個婦女給嚇壞了，腳軟發抖。雜工看了眼坐在灶上的小胖，用力拍了拍灶頭，把本來開心看戲的小胖給嚇壞了。
    突然小胖身上的多了根繩子，那繩子把小胖當粽子一樣來綁。雜工看著門口，原來是他來了。
    看來今天早上管長就過來了而且他也遭遇了剛才那一出。於是他就去找了他的一個酒友，這個酒友也在這兒服刑。他會陰陽術，一向以捉鬼殺鬼出名。
    隗農此時突然出現，把那個酒友給撞到一旁，隨即伴隨著一股惡心的臭味，把在場的人都給熏暈了。
    小胖被一股風給拉走了，隗農沒有暈倒，雜工也沒有暈倒，這兩個人彼此對望了許久後，雜工才說：“你是故意的。”
    隗農點點頭，“你也看得到鬼，那你為什麼沒有攔下他呢。”
    雜工沒有說話，隻是側頭往下偏，“他，一向仇視鬼怪。這個小鬼要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必死無疑。隻不是偷點油，罪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