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歎了口氣，“當年我因為兄弟出了事，事態緊急就沒來得及有跟宵宵說一聲就走了。我去趕往救我兄弟的時候被賊人打傷，磕上了一塊大石頭被人救醒後卻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也算是萬幸，得到了我妻子一家的幫助，待我想起來已經是五十高齡了。人老了，就更加想念舊事了，一直對宵宵你難以忘懷，可是又怕見到你，於是就找了個借口說是來找隗大哥，我真正想見的是宵宵你呀。”
    “真的嘛，人家還以為玉笙哥哥把宵宵給忘了呢。”尚若穀說完就開心地咯咯笑。
    老人還伸手在尚若穀的臉龐上摸了又摸，最後才說：“宵宵這話可是傷透了我的心呀。對了，宵宵這隗農真的是隗大哥的孫子，久林那小子的兒子嗎，我怎麼沒有見到久林那小子呀。”
    “玉笙哥哥，你真的是離開太久了。三十多年前時局動蕩，久林為了保住自己揭發隗大哥，甚至跟隗大哥斷絕父子之情。沒多久他就離開了咱們村子。幾年後他托人把隗農帶回給隗大哥，說這是隗大哥的孫子。”
    “哦，他不太像久林。久林熱情好客，他反而冷淡無情。他會不會不是久林的孩子，是別人誆隗大哥的。”老人沉思道。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並不是你所說的無情，他對我們挺好的。若不是有他，隻怕我也等不到玉笙哥哥你來了。”尚若穀滿麵含春，嬌聲細語地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宵宵你有沒有感覺到我身邊有些不妥？”
    尚若穀一聽到這話，立即從老人的懷裏退了出來，細細地打量了老人一番。他臉上有些怒意，“是誰？他竟然敢傷害你。玉笙哥哥告訴宵宵。”
    老人歎了口氣，“說來也是家門不幸，害我之人正是我的大兒子。我知道他怨恨我，覺得我辜負了他娘。可是，當年他娘真的是病死的。我遇到英子也是個巧合，娶英子也是為了幫她脫困。”
    尚若穀低下了頭，低聲地說：“原來玉笙哥哥有了新人，難怪也不回來找我這個舊人了。”
    “胡說什麼呢，宵宵你是我一生最愛的女子。我不是說了，我不回來是因為失憶了，不是因為愛上了別人。宵宵你要是誤會了我，我會很難過的。你這是讓我死也死得不痛快嗎？”老人握住尚若穀的雙手，一臉難過地說道。
    “好了，是宵宵小心眼了。玉笙哥哥莫要怕，我是不會讓你那個兒子傷害你的。你放心，宵宵不會讓別人害了玉笙哥哥的。”尚若穀伸出手去細細地撫摸著那臉，“別難過，宵宵真的不是有意讓玉笙哥哥難過的。”
    老人握著尚若穀的雙手來到自己的心髒的位置，說：“宵宵一直都在這裏。”
    尚若穀聽到這話，滿麵含春卻甚是害羞地笑了笑。
    “我也要回房了，天快亮了。要是隗農那小子發現我跑到隗大哥的房間裏來隻怕又要為難我，宵宵，我要如何才能再見你呢。”老人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四點多了，天快亮了。
    尚若穀點點頭，“我一直都會在玉笙哥哥身邊的。”他說完又上前擁抱了老人後才回到床上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