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進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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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在皇宮午門停下,白恩賜跟著太監下車,那太監亮出了一方銅牌,守門侍衛連忙給他讓路。
    但是卻不能乘騎,隻能步行而入。白恩賜一行人往東華門而入。
    夏國的皇宮高牆築起,銅牆鐵壁,幾條長長大道都站著守衛,時不時走來巡邏士兵。
    個個帶刀拿矛,步伐整齊,頗有魄力。
    白恩賜抬了幾次頭,都被太監提醒了。說是不能東張西望,要默步垂行,不可張望,不可交頭接耳。
    就這樣白恩賜垂著腦袋,布靈布靈的眼睛左右打轉。好奇呀!第一次見這麼大世麵,還不得看看了?
    《庶子》裏的文化皆是用我國古代文化為根基,所以,皇宮建築也與現代紫禁城頗為相似。宮殿皆是“碧瓦飛甍千年魂,雕梁畫棟載昆侖。”氣派非常。
    白恩賜一行人穿幾個宮門,走了幾條長長大道。偶然在路上遇到一群著裝華麗的女子,那些女子個個長得俏麗可人,他不免多看了幾眼。
    太監小聲嗬斥道:“仔細你的眼睛,這些都是秀女,皇上的女人。妄想褻瀆。”
    原來是選秀呀!也是皇帝後宮佳麗三千,隨便一個名頭就選秀女。也不知道怎麼多人,怎麼寵幸個遍。
    白恩賜靠牆垂手侍立,許久等那些秀女走過去了,他們才繼續前行。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白恩賜抬首見門上懸有一匾,名”水傾殿”。太監跟一個宮女嘀咕了幾句,那宮女推門而入。
    許久,門從內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宮女,微微欠身,“白大夫這邊請,宸妃已恭候多時。”
    白恩賜作輯回禮,便跟在她身後。繞過蕭牆,就見一個大宮殿,外麵栽滿了鮮花綠草。門口站著四個宮女,兩個太監。
    其中一個宮女見人來了,推開了房門進去,沒一會兒出來了。
    那宮女麵無表情道:“白大夫請進。”
    白恩賜躬身回禮,便跟著宮女進去了。
    進來是一個大殿,裏麵的裝飾富麗堂皇,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端端正正坐在寶座上。臉上蒙著一層紗,看不清臉。
    那人大概就是宸妃了。
    宸妃:《庶子》裏長盛帝的四妃之一,大皇子夏宏的生母,父親是左都禦史。原著裏說這個女人有點愚笨,就是那種有勇無謀的NPC。
    是後宮最能作妖的妃子。
    白恩賜回憶著原著的情節,也沒忘了行禮,跪在地上,“草民白恩賜,見過宸妃娘娘。”
    其實他很不想跪的!但是在來的路上太監千叮萬囑他宮中的禮儀,要是他不遵守禮儀就要砍頭。
    倒黴的,還會誅九族呢!
    或許是白恩賜跪得太醜,幾個宮女見了偷偷捂嘴笑了。白恩賜是貼在地上跪的,屁股也壓得低低的,活像擦地板。
    聽到有笑聲,白恩賜也不敢抬頭,依舊跪著。宸妃許久沒見宮外的人了,突然來這麼一個蠢蛋,她也樂開心了。
    一時間,竟然忘了叫他起身。待笑得差不多了,才悠悠喊平身。
    白恩賜跪得時間長了,竟然有點血充腦,猛地一起,兩眼暈暈,差點沒摔了。旁邊的宮女又開始偷笑了。
    哎,出師不利!
    宸妃給白恩賜賜座,白恩賜就這樣坐在下麵聽著宸妃講話,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沒一句重點。
    最後,她說了句:“彩蝶留下,其餘人等下去。”
    話音一落,太監宮女們,紛紛退出。當即隻剩三個人,宸妃才道:“白大夫,今日本宮喚你來,想必原因你已知曉。”
    白恩賜點了頭,“草民知曉!”
    “那你說當如何治?”宸妃道。
    一出口就是這麼強勢嗎?他都沒看過病情啥樣。
    他就在路上聽太監說了幾句。說是宸妃自從開春以來,臉上腫大,還經常發癢。
    平時控製不住手,撓了幾下,臉上都是血水。太醫院的太醫都看了遍,沒一個中用的。
    不知道在哪兒聽說他治好了一個女孩的臉,所以才過來找他的。白恩賜腦子裏回憶,他治好的病人。
    搜索了一下,沒啥印象了。
    而且照太監那麼說,那這個宸妃充其量也隻是花粉過敏了,花粉過敏都治不好嗎?
    太醫院的太醫會不會太廢材了?
    白恩賜溫聲道:“草民鬥膽輕娘娘揭下麵紗,讓草民看看病症如何。”
    “大膽!”彩蝶嚴聲厲色道。
    這一吼把白恩賜嚇壞了,縮著腦袋,委屈巴巴的。不看,我怎麼治呢?
    “彩蝶,不得無禮。”
    彩蝶垂下頭來,收起了鋒芒。
    “本宮聽聞你治好了一個小宮女的臉,聽說隻花了一個月就讓她容顏煥發。可有此事?”宸妃道。
    “這個……”
    白恩賜實在記不得了,他治療過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呀,哪有有什麼宮女。
    “請娘娘恕罪,草民不記得有過此事。”白恩賜老實巴巴道。
    宸妃聽了,隻是捂嘴一笑,“可是了,那宮女也是前些日子才入的宮。”
    說完見白恩賜怔怔的,一臉呆相。
    她瞧了眼彩蝶,彩蝶領會,站出說道:“那宮女就是我的表妹,她臉上的痘瘡已經三年了,四處求醫都治不好。偏偏在冬天去你那鋪子,開了幾方藥就好了。這麼說可曾記得?”
    1.長盛帝
    聞言,白恩賜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大雪來治臉的女子。果真是世間因果啊!
    如果他不救那個女子,那他會以什麼方式進宮給宸妃治病呢?反正他這個劇情是要走的,隻不過怎麼走了。
    白恩賜道:“彩蝶姐姐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多謝提醒。”
    說著對彩蝶行了個禮,那彩蝶見他這般有禮貌,崩緊的臉慢慢放鬆下來。對他也笑了笑。
    “既然白大夫想起來了,那也就證明本宮沒找錯人。現在白大夫也給本宮一張藥方吧!”宸妃道。
    白恩賜一聽,終於知道太醫為什麼治不好宸妃的過敏了,原來是病人太愚昧。而且這個病人地位還比你高,你還不敢不聽她的。
    最後就變成了病人才是醫生,醫生隻是出來擺樣子的。
    白恩賜道:“娘娘自古問診講究望、聞、問、切,這四樣草民一樣都沒做,實在不好給娘娘開方子。”
    “噢?那你道如何?”宸妃問。
    “草民鬥膽請娘娘告訴您平日飲食習慣,以及讓草民看一下娘娘的臉,否則草民很難給娘娘開藥,或許娘娘也不想我胡亂開藥糊弄您吧!”白恩賜振振有詞。
    旁邊站的彩蝶聽了這話,本來想大罵的,但是見這清秀公子舉止投足氣質不凡,倒不像是那種窺色之徒。於是也就沒開腔罵人。
    宸妃並不想摘下麵紗,就像當初那個女子一樣。白恩賜早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但是愛美也得有個分寸呀!
    他一雙冷靜的眼睛看著宸妃,宸妃第一次感覺到壓迫感。最後她還是摘下了麵紗。
    白恩賜看了下,其實宸妃的臉並不算嚴重,也就是花粉過敏,導致麵部浮腫,加上她又撓。
    現在她臉頰上兩塊大大的血斑,上麵的血絲有眼可見。兩邊眼尾有紅印,像是被她抓過,但是因為愛美。她又在眼尾上花了兩朵桃花擋住了。
    白恩賜忍不住搖頭,果然是愛美呀!
    宸妃見他搖頭,誠惶誠恐,“白大夫,本宮這臉,可有得治?”
    “有的治!”白恩賜鄭重道。
    聞言,宸妃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背梁骨方才放鬆,“有白大夫這句話,本宮放心了。”
    “要想盡快恢複,且不留疤,還需要娘娘完全配合草民,否則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
    白恩賜說完這句話,才知道裝逼過度。這個世界哪有什麼華佗、李時珍呀!
    還好宸妃沒注意這句話,點頭道:“隻要能治好這張臉,本宮一定配合白大夫。”
    “多謝娘娘!”
    於是白恩賜給宸妃說了一些基本保養方法,後給她寫了方子:則蒼耳花、葉、子,等分研末,以炒焦黑豆浸酒,服二錢治風熱癮疹。
    另一方子白芷花、白附子、薄荷葉、黃芩、升麻、葛根、麻黃、海藻、防風、遠誌、白術,並主陽明風熱。
    日常:屋內不焚香,不插花,外出室外盡量帶帷帽,注意通風,保持麵部幹淨,克製用手觸碰等……
    宸妃倒是第一次拿這種方子,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白恩賜了,病急亂投醫。
    如果臉再不好的話,那她在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近日又開始選秀女。這批秀女肯定有一兩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但是這些新貴往往被寵幸一段時間,就被遺忘。這也是慣例了。而她之所以這麼多年矗立不倒,一來是她的美貌,二來是她有一個兒子。
    白恩賜從宮裏回來已經天黑了,出了皇宮大門,頓時感覺一隻壓在心中的大石頭鬆了。
    隻要宸妃臉好了,那他理所應當的被封為醫官,然後他的劇情就走完了。
    完成人生一件大事,後麵就陪著夏玥過完最後的時光了。
    要說今年夏玥已經十八歲了,也開始走他的劇情了,宮鬥悄悄拉開了帷幕。
    時光匆匆,一個月過去後,一切如白恩賜想的那樣,宸妃臉好了。
    皇宮,禦花園
    白恩賜踏進禦花園那一刻仿佛在做夢,因為他要去見夏國的君王—長盛帝。因他治好了宸妃的臉,宸妃便求皇帝給他論功行賞。
    當然,宸妃這麼做也是為了她自己。
    畢竟這個皮膚一陣一陣的,誰知道何時再複發呢?那不如把這個人留在宮中,將來傳召也方便。
    白恩賜跟在一個身穿緋色蟒服的太監身後,光是看服裝就知道這個太監身份尊貴呀!他默默跟在太監身後,一言不發。
    一行人走了半晌,進了花團簇擁的月洞門,一條曲折的白甬路,兩麵栽著各異的花,花香撲鼻而來,蜜蜂嗡嗡叫著。
    他們在一處近水亭停下了腳步,白恩賜心還沒穩,就聽見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愛妃說的白大夫?”
    白恩賜聽到提自己,忙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
    “平身吧!”長盛帝道。
    話音一落,白恩賜抬頭,見一個身穿黑色金線錦緞的男人坐在亭子上,劍眉星眼,五官十分犀利。因保養得好,看著像三十來歲的人。
    宸妃挨著他左邊坐,此時宸妃臉已經恢複,露出一張富態的臉,柳葉眉,細長眼,櫻桃小紅唇,頗有唐代美人之韻。
    白恩賜抬頭那一刻,長盛帝也怔怔望著他,許久才回神,“白大夫哪裏人?年齡幾許?全名怎麼稱呼?”
    忽地怎麼一問,白恩賜是有些懵的,半晌才道:“草民禦都人士,今年二十三,姓白名恩賜。”
    聞言,長盛帝眸子微微縮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被捏得死死的。
    “你父親可曾是白太醫—白守仁?”長盛帝眼睛帶著光,語氣有些顫抖。
    白恩賜答:“正是。”
    長盛帝手中的杯子“啪”,被他捏破了,手掌流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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