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石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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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萍萍帶著有原坐上飛往風城的飛機,下了飛機又回到之前那家酒店,依舊預定之前的房間,在各自房間踏踏實實地休息一個晚上後,有原早早地醒來,起床收拾整理了好些零零散散帶過來的禮物後靜靜地坐在客廳等著。
響午陽光明媚熱烈室內的花草顯得格外清新靚麗,萍萍睡眼蒙蒙地穿著睡衣開了房門,說道:“原,不好意思,今天又讓你等我這麼久,我內心踏實享受著我們短暫的共處時間想著多呆上幾分幾秒,以後也應要內心沉穩平靜即便未來可能存在著虛幻不實。”
“嗯,我會記住你說的話!”有原答道,萍萍送他到表哥的樓前,走到在樓下時他不讓她跟著上去。有原抱住了她四目相對淚眼相流,萍萍對他說道:“交通信息發達便利再遙遠的地方聯係會麵都很方便的,修完學業後可以考慮我這邊工作或者創業。記住點亮內心的燈塔,照亮生命的旅程!”
有原抽泣回道:“嗯,我會記住你所說的。”,說完抱頭深吻,有原突然推了她一把,拎起行李箱轉身離開頭也不回上樓去了,萍萍看著他走上樓梯後獨自回去。
有原回到鄉村老家,父母殺了頭圈養兩年的豬,大擺幾大桌宴席宴請了親戚、朋友、遠房親戚還有全村父老鄉親熱熱鬧鬧吃了一個下午,大家紛紛祝賀送上了各自的厚禮,擺完宴席在家又呆了兩天與父母道別後獨自一人坐上火車離開家鄉去遠方求學。
S大學是一所西北地區有著百年曆史的學校,有原拉著行李箱在學校門口下車時,一座爬滿青藤的大門,門口蹲坐著兩頭石獅張牙舞爪震聲怒吼印入有原眼簾,前來報道的家長學生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在新的環境新的學校呆過一段時間後,漸漸熟悉融入這的新環境。
學校學生來自天南地北抄著不同地方口音,一張張東方的陌生麵孔聚集到一起克服彼此間隔閡棱角共同生活、學習,有著相同興趣的人相互走到一起成為好朋友。有原性情平淡好靜一段時間以來日常課程學習交流外沒有認識到可以深入交談的朋友,也同異地來的同學沒有多少共同話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淡淡地流去。深秋時節天氣蕭瑟清冽,傍晚修完一天的課程緩步走在通往後院食堂的林蔭卵石小路上,踏在幹枯楓樹落葉上發著沙沙聲響,靜謐校園四周響起一連竄腳步聲混合著噪雜吵聲越來越大,食堂門口絡繹不絕的人群聚合過來在那議論紛紛,有原感到十分好奇快步趕過去。
原來學校的社團正在食堂前麵招募新人,周圍圍繞著一大波有相同興趣愛好的學生相互詢問交流著。有原見其中有一個攝影興趣團,思忖自己內心有顆藝術種子,正是讓它成長的好機會,攝影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思索再三有原決定去報個名,上前湊過去詢問道:“請問入社團有什麼要求嗎,社團是否有攝影培訓?”
坐在桌前一個皮膚白淨紮兩小辮子的女生回道:“我們隻要求加入的新團員有一個單反相機!我們會定期對全體成員進行攝影培訓、組織攝影活動並對參選攝影作品進行評賽。”,說完拿出一張表格遞給有原。有原一看是張入團申請表,他不假思索拿起筆低頭匆匆填完。女生見他填好表格告訴他,她是學姐祁琪,希望他這段時間準備好單反相機,社團活動信息她將以手機短信形式通知每一位社員,隨後祁琪遞給有原一張名片,告訴他有什麼困難可以電話直接聯係她。
之後一段時間有原研究些單反相機原理、相關知識後拿出部分零花錢到附近城市購買台式電腦、單反相機,回到學校的業餘時間把玩了一段時間單反相機也一直沒等到社團的任何活動、培訓通知。
傍晚有原與同學在食堂一起吃著晚飯,祁琪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周六帶著相機在校門口集合,社團成員將前往瞭霞山的林雲亭培訓攝影技術並在瞭霞山附近景點取景拍攝,問他是否有意願前去參加,有原不假思索地一口答應下來。
周六早上有原匆匆來到校園門口,門口側部早已有一列隊伍在那等候著,祁琪依舊紮著小辮子站在隊伍前麵,又等候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輛麵包車開過來停在旁邊。司機下來在祁琪旁邊嘮嘮叨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祁琪走過來數了數隊伍人數,招手示意大家上車,車上先進來的人相互擁擠坐在座椅上,剩餘的人搬著預備好的小板凳坐在過道上。
麵包車駛離了學校,太陽剛探出了頭給大地帶來一片溫暖光芒。郊野路邊油綠的菜園密密麻麻錯落有致地種植著各種蔬菜,經過一段丘陵地帶灣灣魚塘忽閃閃地從眼前越過,紅豔豔的朝霞灑向天邊染紅了路邊魚塘。車拐進小路行駛,零零散散的村莊坐落在路邊山腳下,地裏殘留著大片大片收獲好的玉米棒棒,依稀傳來公雞打鳴聲、犬吠聲、受驚嚇飛離開的鳥叫聲。
祁琪講道:“這是我們團新學期組織的第一次野外活動,之所以這麼晚是希望大家能有充足的時間做好準備。”,接著又講道:“我們今天要去的這個地方是個有著千年曆史的文化聖地,古代道家門徒修仙訪道之所,也是我們社團多年來的拍攝取景之地,希望那裏能融釋時代環境帶給我們的躁動內心。”
出了連綿丘陵山區來到一塊平原,遠處隱約可見高山起伏,車在平原上行駛的越來越快,大山輪廓也慢慢凸顯變得清晰可見,山群腰部有著許多光禿禿的石頭山,遠遠望去山間古木叢生煙雲繚繞,石頭山消隱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裏部一座莽型大山直插雲間半腰部雲霧之中有座古老的巍峨壯麗宮殿。宮殿對麵一座坡型石頭山,頂部光禿平整上麵修建著一座亭閣,亭閣前麵依八卦圖形擺放著石桌石椅。
麵包車停在石頭山腳下祁琪最先蹦下車,與司機結完車費後興步爬到一塊巨石上朝著天空高興地大聲呼喊兩聲“喂,喂!”,大山給予了她兩句低沉有力地回聲。祁琪對大家講道:這個石頭山上有座雲林亭,就是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對麵的那座山就是這裏赫赫有名的瞭霞山,山腰的那個宮殿就是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道教聖地”盤霞宮”,有原問道:“請問,那裏現在還有道士居住在裏麵嗎?”
祁琪答道:“有的,那是道教祖師之所世代傳人香火不斷,裏麵住有很多道法高深的真人高士!”
有原問道:“我們能否見到他們?”
“我們社團與道宮有合作,感興趣的同學能有機會向他們請教交流。”祁琪回道。
山林清涼幽靜古木參天,柏樹、鬆木、楊樹、杉木、樺樹高大茂盛,潺潺泉水聲從山腳下樹林裏細細傳來,有原聞聲探尋過去,撥開一道茂密的灌木叢現出一泓汩汩清泉。他俯下身雙手捧了幾把泉水感到清冽甘甜可口,起身時看見旁邊有棵獼猴桃樹樹高過頭,樹枝上結滿毛茸茸的果實,有原伸手摘了一個,剝了皮輕輕咬了一口,果實香味濃鬱、酸爽可口、沁人心脾,他獨自躲在樹下飽餐一頓後,打開書包摘下滿滿包果子回去,回到原來位置時發現隊伍隻剩祁琪一人在那等候他。
祁琪問他:“你去那做什麼呢?以後不能獨自脫離隊伍,會很危險的!”。
有原答道:“學姐賠不是了!去那喝了口清涼的山泉,又摘了點野生獼猴桃,給你來幾個,算作歉意!”,說完包裏拿出幾個獼猴桃遞了過去,祁琪覺得沒出現什麼事故認錯態度也誠懇,又看到野生獼猴桃很是稀少難得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了過去,有原見她臉上露出喜色就又拿出幾個遞過去說道:“喜歡就多拿點吧!”
祁琪笑道:“哦~謝謝!其它同學也分點可好?”說完想到隻是他運氣好采摘到的一點好東西她無權提出這種請求,頓感唐突臉色緋紅。
有原摸摸包裹笑道:“我有這個想法呢!不過,他們人呢?”
祁琪回道:“他們先上山了,我們也走吧!”
有原跟在她後麵邊走邊聊,登上去往山頂的石板路一側栽種著竹子另一側是竹子編織的籬笆圍欄。太陽掛在高山之巔,陽光豔麗溫暖透過山中白茫茫的迷霧。到山腰時祁琪開始氣喘籲籲用手扶持旁邊竹子支持步行,有原上前攙扶起她胳膊繼續向前行走,祁琪受到幫扶露出滿意微笑,有原說道:“要不在這坐一坐,暫時休息片刻吧,我們不用著急趕時間!”
祁琪覺得他的話有道理,與他一起坐在石板台階上,她問他什麼原因對攝影社團感興趣,因為她覺得理工科的偏遠山區學生,願意花這個費用入團是有原因的,她對此有些疑問,當她提出這個問題時微笑著扭頭轉向他豐滿白淨的臉龐紅潤迷人。
有原沉默不語,她趕忙說道:“沒關係你不用說,我想一定難住你了,可能牽扯到你的隱私。”
有原微笑答道:“倒不是什麼特殊緣由,隻是我不知道如何把緣由表達清楚而不至於產生誤會。”他繼續說道:“遇見她後讓我重拾這份勇氣,攝影讓我簡捷地進入藝術之門。”
“嗯,有道理,你說的她,她在哪呢?”祁琪問道。
“國外!”有原答道。
“能讓你有如此勇氣的人,這個人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祁琪笑道。
祁琪也聊起自己的過往,她出生在沿海小鎮,父親是個機械工程師,母親是一名教師,家境條件在她那個地方算是不錯的,自小到大學習、生活上的事情都由自己做主,家裏從不用為我抄心,曾一度迷戀上了動漫繪畫,來到大學後聽說學校西北方有個道教聖地有著古老曆史,我就想著留傳下來的古代道教建築一定會有很多古代的雕刻圖案還有很多繪畫給流傳下來,這些圖畫或許能帶給我繪畫帶來靈感。終於一天在一個期待已久的假期我帶上相機獨自坐車來到這裏,當我下車時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我讓我興奮不已,我邊走邊拍來到”盤霞宮”,宮殿雕梁畫棟巍峨壯麗,這一切正是我想要的。進去宮殿燒香拜神之後,獨自走進後院一股濃鬱芳香撲鼻而來,很好奇在這清修場地怎麼會有這種美豔的濃香。我尋著香味走進裏麵,院子不大中央吊著個大鍾鍾上刻的文字似乎是傳說中的蝌蚪文,四周擺放著幾個大鐵牢籠,鐵籠子分別關著一頭獅子、一隻老虎、一頭大象,最角落那個房間不是牢籠,香味就是從那個房間傳來的,我鼓足勇氣躡手躡腳來到那個房間跟前,門開著裏麵剛好沒人,門頭寫著三個大字”精香爐”,原來是個道教的煉丹爐。
這煉什麼丹藥呢?長生不老丹?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東西!我湊過去瞧瞧,丹爐蓋已經打開,裏麵的丹藥已結晶雪白白的半爐。煉丹爐前有張梨木桌,上麵放著一個青花瓷碟,碟上壘滿丹丸,碟旁放著一個銀壺兩個杯子,壺內盛有黃酒,我猜一定是道士剛在這吃完丹藥出去了,煉丹爐不蓋上蓋子是剛煉完的丹藥還在冷卻,準備製成丹丸。這是什麼丹藥這麼香!我伸手從碟子裏拿了一顆丹丸放入嘴中,丹丸甜如蜜水迅速融化在口中,一股濃濃的花香從口中灌入胃裏。我又情不自禁地多吃了幾顆丹丸後感覺頭暈暈乎乎地倒在地上睡著了。期間我做了好幾個新奇的夢,我夢到一個人迷失在原始森林的沼澤地帶被當地的兩個原始居民給救了,救出來後兩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不停地爭論著,最後竟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帶到一個部落,當地的居民把我給圍了起來,兩人在他們麵前咿咿呀呀說了一大通,他們又開始圍繞著我載歌載舞地跳起來,一個很老的酋長拄著法杖過來看了我幾眼,點頭轉身離開,他們又把我清洗換上動物皮毛衣服,晚上他們舉起火把對我跪拜,我竟成了他們的新酋長;又夢見自己從一艘輪船上跳下去,當我在海水裏向下沉時一隻海豚把陀上水麵,送我到了一個孤島上,島上有各種野果,前人留下的房子,我在那生活了很多年後被來這打魚的漁民給救回去做了他兒子的媳婦。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圓型草席上,房間點著蠟燭,也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身旁坐著一排道士正念誦著咒語,他們發現我醒來時趕緊把我扶起來,詢問我身份地址及來這裏的原因,我說明緣由後他們才放心下來,他們告訴我那個丹丸有排毒調心,延年益壽的功效。如果用來解毒一次隻吃一顆就夠了,如果隻是保健身體半個月服用半顆,我一次服用了好幾顆藥力太猛,幸虧煉丹道士回來發現的早,及時吃了瀉藥才得以瀉解藥效。他們告訴我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還需要在那服用些調理身子的草藥半個月後方可下山。原來道宮與學校的攝影社團有合作關係,我醒來後他們聯係到了攝影社團的社長來照顧我。
社長當天下午就趕了過來,他留著個馬尾辮,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高我兩個年級,他告訴我因為道宮要拉客宣傳吸引遊客所以社團經常為他們輯搞拍攝,也是社團重要的收入來源。社長斯文充滿活力,對我照顧的細致入微,我們在一起逐漸產生微妙的感情,真心相愛兩年後有結婚的念頭,他也快要畢業了,於是帶我去他的老家見他父母。他家在沿海大城市郊區的別墅區,他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他媽是一家外資律師事務所的經理,他父母對我熱忱招待,與我親切交流了解我家庭情況、個人性格愛好及我們相愛經曆,總之整個過程感覺一切都很和美順利。在他畢業後他去了海外留學,把我推薦為社團社長,他出國之後與我交流剛開始還是很頻繁漸漸稀疏,現在幾乎不再聯係,給他發過很多郵件都沒有回複。
祁琪說完低下頭傻笑,有原問道:“那你有沒有在假期時去他家找他,或許能見到他。”
“沒有再主動去找過他!”祁琪搖搖頭。
有原又問:“他父母對你說過什麼嗎?”
祁琪想了想又搖搖頭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上去吧!”
作者閑話:
有原與祁琪在道教聖地石頭山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