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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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棄。你瘋了。”一把抓住於棄,榮芝杭怒罵道。
“放開。”於棄氣急敗壞的要甩開榮芝杭。
“不可能。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衝出去,簡直就是找死。”榮芝杭哪肯放手,見於棄用力要甩開他,反而抓的更緊,“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拿你的安全開玩笑。”
“你……你放不放?”
“不。”
“那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於棄飛起一腳,直提榮芝杭小腿。
榮芝杭不料其對自己出手,硬生生的受下那一腳,心中不免憤恨。
“你對我出手?”榮芝杭虎目圓睜。
見友人怒容,於棄也知自己不對,“我有要事,回來定當向榮兄告罪,告辭。”於棄轉身欲走,卻聞得耳邊風過之聲,下意識的跳開兩步,回頭看那榮芝杭,“榮芝杭,你幹什麼?”
榮芝杭輕笑,“想走?過了我這關再說。”
“怕你不成?”
於棄與榮芝杭雖算不上發小的好友,但也因為兩人“臭氣相投”,算是一見如故。於棄在還沒有被於左尹認為兒子之時,母親終日不在家,又因為其母親的作為,沒人願意與於棄關近,所以當榮芝杭笑著站在他麵前時,於棄便當他是貼心的知己了。但越是知己,越是應該支持自己不是嗎?於棄一時也急糊塗了頭,見榮芝杭抽了劍指著他,他更昏了頭二話不說便迎了上去,完成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打得過。
說起來於棄的功夫,完成是在榮芝杭習武時偷學的,而榮芝杭當他是自己人,所以即使知道他就在暗處看著,也故意不說穿,反而有時還幫於棄瞞著自己的師夫,更甚時便指點於棄兩招。
流風回雪,婆娑劍起,轉身間蝶般翩飛,榮芝杭使出一招“月下花飛”,隻聞風聲鳴,人無行處蹤。於棄被逼壓的難以招架,隻得左攔右擋,毫無招式可言。一招過後,於棄已是氣息不穩。
“真不虧是榮芝杭,我今天可是終於知道為什麼江湖人稱你為‘蝶公子花飛月’了。”平穩了一下氣息,於棄道。
“小棄,聽我一句,可好。”榮芝杭知道於棄惱他,也心如刀割,但相較如此,他也決不許於棄涉險。
“芝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抱歉。”於棄話畢,便還想衝出去,卻感到脖脛一陣疼痛,便覺視線漸漸模糊,模糊到無論怎樣努力都看不見那抹紅……
看著倒下去的人兒,榮芝杭忙收了招式去抱住那人。唉,小棄你就不能安生一點,不讓我著急嗎?
被榮芝杭打昏了的於棄就這樣錯失了與玉玲瓏的見麵機會,但誰想在這次錯失後,也就是白炙國內亂之後,獄龍教便如人塵蒸發般消失不見。有人傳說,獄龍教被均靈王招安,也有說獄龍教起內訌,總之說法不一而足。不但如此,甚至連一向隻要出錢便出售各類消息的玄樓,也完全封鎖了關於獄龍教的所有消息,這讓江湖眾人不得不起疑。但從另一方麵來說,少了一個邪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當流言漸少之時,人們也漸漸淡忘這叱吒一時的獄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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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小棄,你終於回來了。”榮芝杭遠遠看見於棄,興奮的奔上前去。
“嗯。”於棄應了一聲,未多言。
“小棄……你還在生我的氣?”榮芝杭咽了口吐沫,怯生生的問。三年前,於棄被榮芝杭打昏,醒了之後,便趁榮芝杭不備之時,留書出走,說是要去找玉玲瓏。榮芝杭見他心意至此,便也沒有去找他,且以於棄的武功雖不精,但也足以自保。隻是沒想到整整過了三年於棄才肯回來。
“早就不生氣。”看著裝可憐的友人,於棄歎了口氣。
“那你可找到玉玲瓏了?”
“你不是不想讓我找到他嗎?”
“是不想,但小棄你不是想要見他嗎?”
“……”一時,於棄心裏竟有些苦澀,想想自己留書出走,一點也不顧及榮芝杭的感受,但終是沒有把內心想法表現在臉上,“玉玲瓏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了。我又上哪去找他……”
“小棄為什麼要對那獄龍教教主如此執著呢?莫非是有什麼淵源?”
“淵源?”於棄輕哼,“叫孽緣還更準確一點。”
“於棄?”榮芝杭還想再追問些什麼,卻終是沒有問出口,有些事他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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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於棄回來之後,每天倒也乖乖的,不是跟著榮芝杭練劍,就是榮芝杭陪著他練劍,日子平淡著過著的同時,於棄的劍術也與日俱增。
這天,於棄練完劍後,又晃到郊外,隨意揪了根草,含在嘴裏,感到那草的苦澀,於棄輕皺起眉頭。
“唉~~”吐了草,於棄抬頭望著參天的古樹,“你到底在哪?玉……”
還沒有把那個名字念完,卻有人替於棄道出:“玉玲瓏,到此為止了。”
一陣風影過處,驚心的紅劃出兩道耀眼的弧線,隨後又數個黑影追隨而去。
什麼!於棄心中一悸,這怎麼會?心中雖為這種巧合感到意外,但身體快於心,於棄縱身緊跟而去。於棄一路不敢跟的太近,也不好太遠,幾次差點跟丟,直到到了均江邊,那紅黑兩隊人馬才停了下來。
玉玲瓏看著眼前的江水,不再前進也不想再進,心中念的僅有一句話:那人怎可如此絕情。“忘心水”,嗬嗬~~好一個忘心。玉玲瓏不禁自嘲,夢啊~~一年多來,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教主。”身邊的裳龍雪輕喚到,拉回了玉玲瓏的神智。
“玉玲瓏,看你還往哪去?”黑衣人也佇足於均江邊,距離玉玲瓏二人二十步之遙。
“去?是啊,還去哪裏呢?”玉玲瓏輕吟。
“教主,你不可以放棄啊。”看著毫無鬥誌的教主,裳龍雪一陣悲憤:教主失蹤的近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龍衫,可是與你有關?
“你們……公冶語影答應讓玉教主回獄龍教的,你們想出爾反爾?”裳龍雪對那些黑衣人怒道。
“放肆,我王之名也是你隨便叫的。”一黑衣人勃然大怒,卻被一個貌似領頭的人揮退。
“我王是說要放你們,但想來斬草要除根,我等做奴才的又怎能不為王上多考慮考慮?”那領頭儒雅的笑著,仿佛隻是在說著笑話,“隻有死人才不會再生事,不是嗎?”突然臉色一變,“給我殺。”
“是。”眾黑衣人應聲而上。
寒刀映照下的,卻是玉玲瓏近於絕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