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再見竟是陌路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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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見到他了,一身白衣迎風而立,淡漠的神情如初見的一般無二,他的目光中似乎早已忘記了被他搭救兩次的我,他彬彬有禮地回敬了我一個笑容。
    第二日的早晨,在白靈的引路下,我站在了他的麵前——紀家堡的二公子紀飛雲麵前。一切來得太突然,猛然見到他,我不知所措,傻站了半天,才瞥見他禮貌性的一個微笑。
    我麵上一紅,急忙低下了頭,卻又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偷偷瞄了過去。我找了多日的人兒竟在我的眼前,尋了許久的他原來就在身邊。
    “吉姑娘,這幾日可好?”
    我不由一愣,熟悉的問候中是分明的漠然:“尚好。”不知怎的口中湧出澀澀的味道,想說的許多話隻硬生生地擠出了一聲。
    “二哥,這便是請來的貴客?”我怎麼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人,聽聽這口氣耳熟得很。他瞧著我笑,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原來是他,號稱要幫我的人,果真與紀家堡有著密切的關係。
    紀飛雲連忙介紹道:“吉姑娘,這是我三弟紀硯秋,年少輕狂出語多有不周,還望見諒。”
    大人不計小人過,無須和他這種人一般見識,雖然話說的不夠順耳,好在有人已替我教訓了他,姑且耐下性子,麵上仍不動聲色道:“公子客氣了。”
    紀飛雲稍顯歉意,說道:“本該我親自接待貴賓,無奈這幾日身纏雜事,脫身不得,照顧多有不周,慚愧慚愧。靈兒突然捎信,說姑娘和霍老板想暫住紀家堡釀酒,難道此處不夠穩妥?”
    離紀府越近,我們越好救人。這是昨晚我和霍娘子商量的對策。
    一旁的霍娘子微微一笑道:“怎有不妥呢,紀公子想得周到把我們安置在僻靜之處,實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估摸著婚期的臨近,不得不提早安排各項事宜,以防有變。再者,我家釀酒之法不同於他人之工,工序有些繁雜卻又極講究環境溫度,前些日子訪查紀府之窖,那裏再合適不過,怎奈近日天氣稍有變化,害怕耽誤釀酒延誤婚宴之用。如此才提議早早動手,做好準備。”
    霍娘子句句在理,消除了紀飛雲的顧慮。紀飛雲讚同地點點頭,稍顯遲疑:“既然如此,我便安排一些事宜。不過,我今日還需出趟遠門,一切就由三弟代勞了吧。”
    紀硯秋一愣,極不情願地接道:“二哥,你是知道我的,向來不會招待客人,我怕有所怠慢,影響了婚禮,不如……”
    紀飛雲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不如請佩姨親自來接待客人,如此禮數可謂周全,三弟也可放心了。”
    紀硯秋臉色略變,即可改了口:“不如請二哥當下指點,以防有了紕漏,出了大錯。”
    紀飛雲會心地一笑:“還是三弟最體貼人。”紀硯秋陪著笑望向我,眼中含著一絲莫名的疑慮。
    我無語凝視,眸中映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何時眼中似乎揉進沙子,濕潤潤,清涼涼的。他確非他,穿越至此又怎能見得到他?不過是我癡人多夢,自欺欺人罷了。
    “妹妹,妹妹。”霍娘子以手搗搗我,我悄悄含進淚水,“姐姐。”我回應道,勉強一笑。
    霍娘子的關切我瞧在眼裏,輕輕擺頭讓她放心,怎的如此不禁,不能自已。
    “至於采辦什麼用品,還需霍老板明示,我們也好早做安排。”紀飛雲詢問道。
    霍娘子應承道:“好,我親自采辦,無需他人。”
    “二公子,老爺急召。”一個仆人匆匆來報。
    紀飛雲未曾多言,與白靈一同離去,霍娘子也為置辦物品,沒有多加停留,隨後而去。
    我倒似個閑人無所事事,身旁還伴著個怪家夥。
    “謝小姐。”張口就讓人生厭。
    我回以顏色:“何不直呼嫂嫂,方顯禮貌?”
    紀硯秋從容一笑:“看來很合你意,二嫂?”
    他倒提醒了我,原本我要嫁的人可是紀家堡的大公子呀,如今該是他了,命運弄人,真能如償所願嗎?
    “想入非非了?果真願意得很。”他語氣中分明藏著嘲諷,“不如,我找個時機挑明,也省去了諸多不便和麻煩,我這個忙幫得可好?”
    臭小子,找茬。
    我也冷嘲熱諷:“那感情是謝謝三公子了,不,小叔子,二嫂我一定好好疼你,讓你心想事成,半個信物也不見分毫。”
    紀硯秋眼中一沉,幾多寒氣,煞是逼人。我不禁有些膽怯,他忽又笑了笑,剛才一幕讓人似有錯覺。
    “小丫頭,你在威脅我?”口氣實在狂妄。他究竟是個什麼人,陰晴不定,怪物一個。
    我平複心情,接道:“難道你不是在威脅我?口口聲聲掛著暗示,讓人聽命於你?”
    “你很聰明。”
    “你也不傻。”我回視著他,沒什麼可怕的。
    他唇角笑意更濃:“你的條件。”
    我直截了當:“田兒安全離去。”
    “噢,”他斂去笑容,“霍娘子呢?你不擔心她?”
    霍姐姐,她又怎麼了?我一時呆住,揣摩不透他的用意。
    他也不再言語,邁開腳步就走。
    “等等,我……我想知道。”明明白白地問過去。
    他停了步子,冷冷道:“你的條件不是已經提了嗎?難不成又後悔了?”
    我怎麼被他掌控地牢牢的,心下有些氣惱,卻又不能發作,忍氣吞聲道:“不能說明白嗎?”
    “我向來不做好事,也無心他顧。你隻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即可,至於其他,何需勞神傷身呢!”
    “真是個冷血動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暗暗忖道。沒等我回過神,遠遠地飄來他的聲音:“霍娘子知道的越多,她越難以脫身。”
    這是他的答案?還是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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