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無聲息，匕首割斷了眾長老的咽喉，幾聲悶響，長老們倒在地上，儼然已是屍體。
    聞聲跑進來的小和尚見到這一景像，驚呆了，口中喃喃道：“塵歸，你……你……這……”塵歸的眼神移到他的身上，開口道：“他們已經圓寂了，是我做的。艾懟，你出去吧，幫我把主持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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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小和尚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門外，塵歸轉過身，看了看佛像。有望這幾位長老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跪在地上（雙膝），低聲吟誦大悲咒。聞訊而來的主持推門而入，看到麵前的景象，眼底掠過一絲傷痛，望了一眼跪立於地仍在念誦咒文的塵歸，走出屋子，關好門後，喚來一個小和尚，吩咐了些什麼。
    屋內，塵歸誦完七七四十九遍大悲咒，垂下雙手，仍跪立在那裏。他知道主持就在門外，他在等。
    主持打發走小和尚，轉身進屋，與塵歸並列跪於眾長老屍體前，淡淡一句，“說吧”。塵歸歎了一口氣，抬頭上望，開口：“我去柴房思過，你安排兩個執法僧，每日卯時、戌時各來一次，具體的事情我會吩咐。九天後，你組織一次議事，到時候我會給眾僧一個交代。”主持點點頭，走出屋外。
    塵歸也起身，打開屋門，看到在附近的艾懟，喚他過來，吩咐道：“你帶幾個人把屋裏的屍體收拾了，送到住持那去，他自會告訴你怎麼做。”“為什麼我要聽從你的吩咐？長老們我們自會處理，不需要你這個殺人凶手過問！你就在柴房好好反省吧，最好死在那裏！”塵歸略一皺眉，“你全聽到了？”“是的，我全聽到了也全看到了，殺了眾位長老就隻是去柴房思過而已？！你最好九日後能給出一個令我滿意的答複，否則，我不保證到時候我會做出什麼！”刹那間，泛著寒光的匕首架到艾懟的頸上，刃上，還留有些微的血跡，“你覺得你能夠做什麼？”塵歸平淡地問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使你受到懲罰！萬死不辭！”塵歸聽罷，微微一笑：“就這麼恨我？”“沒錯！”塵歸撤下匕首，收入袖中。“你是執法院的僧人吧？”“是”“你告訴那兩個執法僧，明天戌時來一次就行，明天卯時，你來柴房。”“你想做什麼？殺人滅口？”“我會贖罪…”空氣中，飄來淡淡的四個字，塵歸便沒了蹤影。
    經由那個不知名的小和尚之口，塵歸殺害眾長老之事，很快便傳遍全寺，一時間眾人嘩然，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