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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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以高分子生物技術改換了容貌的白瑤抵達美國華盛頓,他持日本護照,名字叫平江純子。
海關人員對這個行李簡單,優雅明朗的少女顯然頗有好感,白瑤護照上的年齡是二十歲,他斯文地用流利英語對他們說自己打算看看異國的風光。海關人員便微笑著表示讚同,於是順利放行。
白瑤入住了一家三星級酒店,洗了個熱水澡後,便在華盛頓四處亂逛。臉上滿是稚氣的好奇神情,天真單純得甚至讓那些奸商都不忍心宰她。白瑤也沒和國安部客氣,買了一大堆東西,大包小包的提回酒店。這段時間,她十分謹慎地跟蹤了目標數次,基本掌握了他通常的行動路線。目標是個C國科學家張越,因貪圖富貴,來到美國並幫助美國研製大規模生化武器。對這種背叛名族的人,白瑤鄙視有加。
四日後,張越將會在華盛頓大學進行演講。白瑤已在華盛頓大學轉了一圈,擬定了攻擊方案。
之後,他在網上的某個魔獸論壇上發了一張灌水的貼子。
當晚,他出去在飯店地下一層的酒吧裏喝了一杯。她一臉的幼稚天真,假裝沒聽懂數個男人女人的勾搭。
等他回到房間,裏麵多出了一隻小小的黑色皮箱。那是她吃飯的家夥。
演講當日,白瑤提著小皮箱出了飯店,換乘了幾輛出租車,分別在華盛頓街頭和百貨公司、民俗商店、旅遊紀念品商場等地方閑逛了半天,確認沒有被跟蹤後,才若無其事地進入了華盛頓大學。
他靜靜地站著,看著距此有一千多米的獨立廣場。目測了一下距離,白瑤又拿出瞄準鏡,對著講台瞄著。
下午兩點,張越站在講台上,慷慨激昂地發表著演講。台下大聲鼓噪喧嘩,附和叫好,場麵十分熱鬧。白瑤微微冷笑,鬧吧,這是最後的時刻了。
白瑤在在一棟教學樓內,卸下了窗戶上的一小塊玻璃,帶上塑膠手套,拿出槍,將槍口稍稍伸出去一點,隨後瞄準站在台上的張越。一邊瞄準目標,一邊仔細地在心裏計算著子彈飛行一千三百米的距離中受到風速的影響有多大。
他緩緩地移動著槍口,對準了目標。
台上的張越正揮舞著雙手,興奮地口若懸河,顯然一時還不會講完。
白瑤冷靜地扣動了扳機,連發兩槍,正中額頭和咽喉。張越的身體往上一挺,隨後倒了下去。場麵立刻大亂,有人上前搶救,有人報警。台下的聽眾四散奔逃,亂糟糟的驚叫聲響徹雲霄。
有幾個人突然掏出槍,向天空射去。“砰砰”的槍聲震懾整個廣場。
“我們是FBI”那幾個人亮出了身份,民眾的恐慌卻並未降低。
白瑤秀眉微蹙,這些FBI分明是來保護張越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絕對會一查到底,封鎖現場在所難免。白瑤毫不遲疑,飛快抹去了槍上和黑色皮箱上的指紋,脫下外套,將這些東西一股腦扔進垃圾箱,換上準備好的新外套,來到廣場。
雖有FBI彈壓,廣場上依舊混亂,恐慌的民眾向校園外擠去,卻被警察擋住了路。白瑤暗道麻煩,但也不擔心,要從幾萬人中找凶手簡直是個笑話。
果然,幾個小時後,人群漸漸散了,白瑤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將所有痕跡進一步銷毀。整理好行李,來到一處中檔酒吧。酒吧昏暗的燈光、瘋狂的人群、醉人的美酒讓白瑤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她向服務生要了杯拿鐵,不是好酒,在這種環境下喝卻另有一番滋味。
“小姐,您一個人喝酒不悶嗎?”耳畔傳來溫潤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磁性。
白瑤沒有轉頭,以為是牛郎,不耐煩的說道:“很好,我不悶,你可以走了。”
“你的英語說的很流利呢?是剛到美國來嗎?”白瑤一驚,這個問題牛郎怎麼會問。白瑤轉過頭,一名俊逸的男子衝她微笑,後麵還有兩個人,麵目模糊晦暗。原來如此,三個FBI,特別那個“牛郎”是FBI的新秀安東尼。格蘭特,頭腦及其聰慧,偵破不少大案。白瑤以前和他交過手,非常難纏。隻是這個家夥怎麼會找上她,太詭異了。
白瑤心念電轉,繼續裝麵癱,冷冷道:“和你有關係嗎?”
“隨便聊聊而已,打擾了。”安東尼止住蠢蠢欲動同事。
一下遇到三個煞星,白瑤已經失去了喝酒的興致。正準備結賬離開,變故突生。一個黑人大漢衝進酒吧,順手拉過白瑤擋在自己身前,後麵一大群警察追了進來,拿槍指著黑人大漢。黑人也不甘示弱,拿槍指著白瑤的腦袋。
“你們退開,否則我就開槍打死這個女人!”黑人聲嘶力竭的怒吼。酒吧立刻沸騰起來,紛紛奪路而逃,一時間,偌大酒吧隻剩下黑人、白瑤、安東尼三人和一隊警察。
白瑤心中冒火,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今天也真是窩囊,被一個廢物挾持了。旁邊的三隻狐狸穩如泰山,想必是試探觀望。無奈之下,白瑤隻好學一般人的反映。
“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又看向那群警察:“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為求逼真,還裝出嚇得發抖的窩囊樣子。不得不說,白瑤的演技很不錯,連安東尼也有些動搖。
“放開那位小姐,我們是FBI。”安東尼站起來,並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放開人質,我會為你求情。你要明白,你絕對逃不掉。”安東尼用溫和的聲音開始誘惑。黑人有些猶豫,聯邦調查局的可怕,每個美國人都知道。
“好,我放開她,你必須履行承諾。”黑人緩緩拿開槍時,突然發生“砰”的槍聲。白瑤感覺到鮮血順著臉頰流下,就像自己快速流失的生命。對麵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像演了一場啞劇。白瑤隻覺得可笑,槍支走火,自己居然會死於這樣荒謬的理由。
安東尼首先反應過來,怒吼道:“救護車呢?把這家夥抓起來。”眾人紛紛撲上,按住黑人。
“撐著點,救護車馬上到了,堅持住!”
白瑤擅長醫術,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微微苦笑道:“沒用的,謝謝了!”雙眼闔上,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