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不辱使命(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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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媚笑的越軍女中尉在“兀鷲”的叱責下,麵部肌肉一陣痙攣,羞愧惱怒地悻悻係上衣扣。她乖乖的舉起手來,向地下室外走去。
    “兀鷲”一手持64式微衝,一手打著手電緊隨其後,剛拐過通道轉彎處,突然,那個越軍女中尉一個轉身向“兀鷲”懷裏撲來,兩隻手緊緊抓住“兀鷲”的手榴彈袋。“兀鷲”在驚愕中本能地扣響了手中的64式微衝,隻聽一陣“噗、噗、噗”的低沉槍聲在地下室裏沉悶的響起,越軍女中尉的後背竄出幾股血箭,全被打爛了。
    越南女“猴子”中尉無力地抬頭看了“兀鷲”一眼,緊抓著他腰間手榴彈的手鬆開了,受創的身軀無力的仆倒在“兀鷲”的腳下。殺人,對於“兀鷲”來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參加“火腿大餐”戰鬥至今,戰鬥中一共打死了幾個越軍?“兀鷲”也從沒有數過。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用64式微衝殺人,還是在自己的懷裏殺死了一個女越軍,這還是第一次。望著越軍女中尉目光中的怒火漸漸的熄滅了,“兀鷲”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個想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戰士,一個可能已做了母親的越軍女中尉死了,還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兀鷲”怒氣未息,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下越軍女中尉的屍體,啐道:“你個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就憑你也想害死我?……”
    “兀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頭鷂”,隻見他拎著那個年齡較小一點的女越軍的後脖領子,以防她反抗或出現不測。“兀鷲”抬起64式微衝槍口,用手電照住了渾身瑟瑟發抖,年齡較小一點的女越軍的眼睛。在年齡較小一點的女越軍的眼睛中,沒有了清澈和美麗,隻有幹澀的恐懼和絕望。這個女越軍臉色蒼白而發黃,汗水從兩鬢流下,如果不是在這種血腥的特定戰場環境裏,沒有了殺戮和驚恐,她應該是一個不醜的姑娘。
    “兀鷲”噓了一口氣,槍口垂下。“兀鷲”揣測,這個年齡較小一點的女越軍年齡應該和自己的妹妹相仿。此時,也許妹妹正在學校裏聊天或是在複習功課,準備考大學。而眼前的這個女越軍,卻在戰場上成了俘虜。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不公平,同在一片溫暖的陽光下,命運的反差卻這樣大。一場虛驚過後,“兀鷲”感到口腔裏有些發幹,後背的汗漬也有些發涼。“兀鷲”神情有些抑鬱的向“白頭鷂”擺了一下頭,立即押著年齡較小一點的女越軍走出了地下室。
    戰智湛見“兀鷲”連連搖頭,不由得十分失望。他環視了一下越軍626特工團團部院內的戰場,隻見戰鬥主要集中在紅磚小樓一層,開始並未重視的626特工團軍醫連。而開始認為可能出現意外的紅磚小樓二層,626特工團團級軍官和警衛排的宿舍,戰鬥似乎已經結束。戰智湛又抬頭望了望正在激戰的山頭,那是“黑狐狸”的第三分隊正在和越軍626特工團直屬的火力連在激戰。
    戰智湛拿起短波電台,正想詢問“禦貓”和“黑狐狸”是否需要支持,卻在紅磚小樓一層偶爾出現的爆炸火光中,隻見包打右側的第三和第四個房間的“黃鼬”和“黑鳶”向自己跑來。戰智湛心中不由得一沉,隻見不隻是“黃鼬”還是“黑鳶”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戰智湛心中暗想道:“他娘的!不知是哪位戰友負了傷?阿彌陀佛!可別傷的太重!……”
    “黃鼬”和“黑鳶”很快就跑到了距戰智湛不到十米的地方,戰智湛憑借一次爆炸之後的閃光,看見原來是“黑鳶”背著一個頭發濕漉漉的女越軍。
    “原來不是戰友負了傷!……”戰智湛心中一寬,又十分不悅,暗想道:“他娘的!”兀鷲”和”白頭鷂”給老子添累贅,抓了一個十六七的越軍女猴子。這”黃鼬”和”黑鳶”咋也這麼不懂事兒,也給老子抓一個。越軍女猴子有啥好的咋的!你說你們倒是給老子整倆有用的呀,不知道老子這旮遝正”鬧心”呢嘛!……”
    戰智湛此時還是對沒有找到“幹達婆”的下落憂心如焚,他眼望著正在激戰的紅磚小樓一層,暗想:“不知道”東北虎”進入越軍626特工團團部院子內沒有?不中的話,拚著違反紀律,通過”東北虎”他們組的電台,和”幺哥”聯係一下……”
    “報……報告分隊長!這個人……這個人說是自己人,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黃鼬”跑到戰智湛身邊,氣喘籲籲地報告道。
    “啥?……”驟然間,戰智湛就像走夜道摔了個跟頭撿了一個金元寶一樣高興。他轉過身來,兩步就到了“黑鳶”麵前,凝神去看“黑鳶”背著的那個女越軍。
    隻見“黑鳶”正把背上背著的那個女越軍放下地來,嘴中嘟嘟囔囔的說道:“我說這位同誌,這是我們分隊長,你有啥話就對他說吧……”
    “同……同誌,我是……我是南寧……南寧”四一二”醫院的醫……”這哪是什麼女越軍呀?盡管她的臉上被濕漉漉的頭發遮住了大半;盡管她身體衰弱得需要“黑鳶”架著她;盡管她穿著一身很不合體,緊裹在身上的越軍軍裝。但是,僅憑聲音戰智湛就已經聽出來了,這個人正是自己在“哈爾濱特訓班”的同班同學,剛分別一年多的楊麗娜。也就是這次“拯溺行動”作戰的主要目標,不惜任何代價要營救的“幹達婆”。
    “楊麗娜,你……你不認識俺了嗎?……”戰智湛激動不已,伸手扶住了楊麗娜。
    “你是……你是單小蒙?我不是……我不是在做夢吧?……”楊麗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瞪大了去看麵前這個武裝到牙齒的大漢。
    “是俺!是俺!……真的是俺!……”戰智湛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一下,圍在戰智湛身邊的“黃鼬”、“黑鳶”和其他戰友都懵圈了:“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分隊長怎麼又成了什麼”單小蒙”?……”
    這些偵察兵們不可能知道,“單小蒙”隻是戰智湛在“哈爾濱特訓班”培訓時的化名。
    “單小蒙!……”楊麗娜猛地撲到戰智湛的懷裏,一手摟著戰智湛的脖子,一手捶打著戰智湛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單……單小蒙,你……你怎麼才來?害得我吃了這麼多……這麼多的苦。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我就真的扛不住……扛不住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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