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抱大腿 040.你窩裏橫,算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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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錢的溫瑾瑜,便上街給家裏置辦些東西,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溫大夫人和溫慧母女。
溫慧見溫瑾瑜手裏提著各種新買的東西,便滿臉假笑的說道:“瑾瑜弟弟買了不少東西啊!花了不少錢吧?”
“林景煥給的。”他說著看向溫大夫人,“伯母一直不還錢,我家也沒得錢,東西都用的破舊了,林相爺看不下去了,便給我些銀子,讓我把家裏東西換新。”
話裏話外都在催促溫大夫人還錢。
溫大夫人臉色有些難堪,心裏不悅,但是礙於溫瑾瑜現在有林景煥撐腰,也不敢對溫瑾瑜發火。
溫慧聽了卻不悅的說道:“瑾瑜你如今有了林相爺撐腰,說話也不至於這樣刻薄。”
“我哪裏刻薄了?”溫瑾瑜反問,“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在你們嘴裏,好像我讓你們還錢,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借錢的反而成為大爺了!”
溫慧反駁:“瑾瑜,我可沒那麼說?你怎麼能強詞奪理,說話還咄咄逼人的。”
“讓你們還錢就是咄咄逼人了?”溫瑾瑜一臉不屑。
溫慧辯解道:“家裏若是有錢,早就還你了。明知道我們沒錢,你還逼著母親還錢,難道不是咄咄逼人?”
“你家那樣還叫沒錢?”溫瑾瑜不想和對方爭辯,畢竟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就是浪費時間,“你們可以繼續拖著,等把我的耐心磨沒了,就別管我不念親情了。”
他想好了,他要去找林景煥告狀!
溫慧看溫瑾瑜這個態度,更加不滿,見溫瑾瑜離開後,便對溫大夫人說道:“母親,你看這個溫瑾瑜,太目中無人了,不就是要嫁給林相爺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狗仗人勢的東西。”
溫大夫人也是氣惱,“他命好,一出生就讓老爺子定了一個好婚約。”說完往地上啐了口吐沫,“眼裏隻有錢的狗東西。”
溫大夫人在心裏把溫瑾瑜罵的厲害,可是還是回家準備了一百兩銀子,然後滿臉賠笑的送到了溫瑾瑜家。
聽到溫大夫人的聲音時,溫瑾瑜正在屋裏給林景煥寫信告狀,聽到對方說是過來還錢的,便立刻放下手裏的筆。
當初溫瑾瑜嫁給林學文,林家給了一千兩的禮金。
這一千兩銀子都被溫大夫人拿去給兒子溫千裏還賭債了。這次溫大夫人過來還錢,卻隻帶來一百兩。
當初借一千兩,現在來還一百兩,就算人民幣貶值,也不帶這樣貶的。
溫瑾瑜看著遞過來的一百兩,“大伯母,這數量不太對吧?”
溫大夫人聽了,尷尬的笑著說道:“我知道不夠。瑾瑜,伯母現在手裏沒那麼多錢,隻能先還這一點。”
溫瑾瑜接過銀子,想著還一點,總比一點不還的好。
“剩下的錢,伯母打算什麼時候還?”溫瑾瑜問道,語氣卻比剛才友好一些。
溫大夫人對於溫瑾瑜這態度依舊很不滿,可是礙於溫瑾瑜背後的靠山,隻能強顏歡笑,說道:“有錢就還。現在快過年了,瑾瑜你也要伯母手裏留點錢過年用。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希望你伯父我們一家,過年都過不好吧。”
溫瑾瑜心裏有些不樂意,但是畢竟是一家人,他也不能做的太絕了,於是便退一步,沒有再去逼對方了。
到了晚上,溫明回來,從母親那得知溫大夫人過來還錢了,卻有些不悅,他想要訓斥溫瑾瑜,可是話剛到嘴邊,便被溫瑾瑜白了一眼,又隻能將話咽了下去。
溫瑾瑜吃了晚飯後,便回房練習毛筆字,努力讓自己寫的字和原來的溫瑾瑜多幾分相似。
原來的溫瑾瑜生活在書香世家,又是乖寶寶,所以寫著一手好毛筆字,卻難壞了來自現代的溫瑾瑜。
溫瑾瑜看著自己那鬼畫符一般的字跡後,忍不住長歎。
而此時,外麵傳來了溫明夫妻的爭吵聲。
溫明甚至直接摔氣東西,怒吼道:“你就跟著他瞎胡鬧!大過年的,逼著大哥家還錢,你是不想他們家安寧嗎?”
“那是瑾瑜的禮金,他憑什麼不能要!”溫二夫人反駁,“你就想著你大哥家好不好過。怎麼不想想我們家好不好!”
“我們家怎麼了?我是讓你吃不飽還是穿不暖了?你每天在家隻用洗衣做飯,又沒讓你受苦,有什麼好抱怨?”
“溫明,你以為洗衣做飯就輕鬆了?兩個孩子,從小到大,你關係過幾次?”
“我養他們那麼大,怎麼就沒有關心了。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寵著,他們兩個怎麼會是現在的樣子,一個兩個的,嫁到婆家,沒一個過得好日子的。都是你寵的。”
“孩子不好,都是我寵的。孩子做得好的,都是你教的。”溫二夫人也怒了,“你自欺欺人也要有個度。”
溫瑾瑜聽著,從房間出來,看見青蘿也一臉擔憂的站在溫明夫妻的門口,看見溫瑾瑜後,“少爺,怎麼辦?”
溫瑾瑜直接抬腳,踹開了門,夫妻二人頓時愣住了。
很快,溫二夫人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對著溫瑾瑜又換上溫柔的笑臉,說道:“吵到你了?”
溫瑾瑜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溫明,“是我讓大伯家還錢的,你若是不滿,就來找我,把氣撒在母親身上,算什麼男人?”
“瑾瑜,”溫二夫人拉了一下溫瑾瑜,想要阻止他,“你不能這樣和你父親說話。”
溫瑾瑜冷哼一聲,“父親?他也要看看他自己,那點有個父親的樣子。”
溫明怒視著溫瑾瑜,緊握著拳頭。
見溫明滿臉怒色,溫瑾瑜卻嗤笑著,“你也就隻能窩裏橫。你說我和姐姐不好,那也是子不教父之過,和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瑾瑜!”溫二夫人皺著眉,帶著懇求,想要阻攔溫瑾瑜和溫明吵架。
隻是這次溫瑾瑜卻沒有理會她,對於溫明的行為,溫瑾瑜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好好的罵對方一頓。
溫瑾瑜說,“你說沒讓母親受苦,我都不知道,這樣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溫明聽了,不服氣的反駁,“難道不是嗎?我不曾打罵她,也沒讓她下田勞作,每日隻用在院子洗衣做飯,她哪裏吃苦了?”
“母親沒嫁給你之前,五指不沾陽春水,是丫鬟婆子伺候的官家小姐。嫁給你之後,又是什麼日子?你說洗衣做飯不累,既然不累,你怎麼不做?你覺得簡單,洗衣做飯四個字,說的時候也就是嘴皮子動兩下的,可是真的去做,哪有那麼簡單?”他說著轉身看向溫二夫人身上的衣服,根據原主的記憶,對方身上的這件冬衣服,已經穿了快八年了。
記憶一點點清晰,溫瑾瑜對於溫明的憤怒也越來越多,他指著溫二夫人,對溫明說道,“溫明,你仔細看看她,看看你的妻子,你知道她身上這件衣服,穿了幾年嗎?你說不缺吃穿,可是你想過,她每日和你吃的是什麼,穿的又是什麼?你心疼你大哥一家,將一千兩白銀給他還兒子的賭債。你可憐他們,他們穿金戴銀,吃肉喝酒,而你的妻子,卻要一件冬衣穿八年。”
或許說中心酸之處,溫二夫人心裏的委屈也藏不住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她擦著眼淚,對溫瑾瑜說:“瑾瑜,你別說了。”
看著委曲求全的母親,在看著默不出聲的溫明,溫瑾瑜一邊是心疼,一邊是憤恨。
過了一會,溫明沉聲道:“我知道夫人跟著我辛苦,可是你讓大嫂還錢,她必然心有不悅,回去會刁難大哥和父親。”
“所以你就回來對著自己的妻子發瘋?管不好自己家的潑婦,是大伯自己懦弱。保護不好爺爺,是你和大伯無能。”溫瑾瑜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如果真的有本事,就讓母親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在這裏滿嘴仁義道德,行動上窩囊沒用隻會對女人發脾氣。”
溫明抬頭皺眉看著溫瑾瑜,覺得溫瑾瑜說的話有些難聽。
溫瑾瑜看出對方的不滿,卻滿不在意的冷笑,“你覺得我說的過分?但是我說的是事實。你如今被自己的兒子指著鼻子罵,也是因為你沒用。”他說著牽著溫二夫人的手往外走,隨後想了想,又轉身警告道,“溫明,下次在讓我看見你欺負母親,就不是罵你一頓這麼簡單的了。你知道的,現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樣的。”
其中深意,兩人心中明白。
以前那個被禮儀道德束縛的溫瑾瑜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是另一個不受束縛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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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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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抖碗):求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