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被趕出教室之後沒有乖乖罰站，而是溜去了操場，正好有個班在上體育課，魏燃就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看少年們打籃球。
    以前讀書的時候，魏燃還是籃球隊的，不過那時候真的太久遠了。
    魏燃後腦勺壓在手臂上，翹著二郎腿躺在草坪上，嘴裏叼著一根不知道哪裏扯來的野草，看到精彩時，會忍不住給他們吹口哨。
    這時候就會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看，不遠處還有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
    魏燃問係統：“748先生，她們在我說呢？”
    “叮！魏先生，她們的確是在討論你。紮馬尾的女生說你好像是高二一班那個校霸祁俊。短頭發女生說你長得好帥，完全是她的理想型。長頭發女生說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除了長得帥一無是處，勸她別往你身邊湊。”
    魏燃嗤了聲，“這個年紀不就是看長相談戀愛的時候麼。”
    “魏先生你呢，也是看長相的嗎？”
    魏燃把野草丟了，隨手摘了片樹葉，拿在手裏晃了兩下，他說，“實不相瞞，我還真是個顏控，比如元書那樣的，哪哪兒都長到我心坎裏去了，所以對元書，我第一印象就很好。”
    “哦。那程穆嘉呢？”
    魏燃歪著頭想了一下程穆嘉的長相，忽然說，“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程穆嘉某些地方和元書有點相似，就是程穆嘉更瘦，白白淨淨的，眼睛水靈靈的，像是會說話。”
    “如果元書可以看見，應該沒有人比得上他那雙眼睛，即使瞎了，動情的時候依然能勾得我心裏發癢。”
    “比起元書，我比較想知道，元煥回來後看見我死了，是什麼反應？”
    “他在李遇屍體旁守了三天。後來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他的神經，竟然把李遇和元書合葬了。”
    魏燃手中的樹葉落了下去，原本帶笑的臉僵住了，好半天，他手指抖動了一下，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發顫，他問，“元書怎麼死的？”
    “割腕。”
    魏燃坐了起來，在心裏咆哮道，“他哪裏來的刀，他一個瞎子，為什麼會有刀啊？”
    “一直都有，不過被他藏起來了。因為他信任魏先生，心悅魏先生，所以你從來沒見過他帶戾氣的一麵，他隻把自己想讓你看到的樣子展示在了你的麵前，另一個陰暗麵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魏燃垂首，把臉埋在膝蓋裏，喃喃自語道，“我幫你完成心願不是為了讓你陪我去死的啊，為什麼，都擺脫那個家了，還要做傻事，你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好好活一次呢？像你從前說過的那樣，買個院子，種點花，養隻貓，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不好嗎？你為什麼這麼傻啊，書書，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