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魏燃麵前，白皙的手指從魏燃眼前一晃而過，課桌上多了一張試卷，魏燃掃了眼，差點沒吐血而亡，整張卷子，除了有個名字，卷麵一幹二淨，老師還算手下留情，沒有給他畫個零鴨蛋。
    魏燃抬眸，聲音輕緩，“等一下。”
    程穆嘉麵無表情的走了。
    “魏先生，目標沒有聽見。”
    魏燃聲音陡然拔高：“程穆嘉，你等一下。”
    程穆嘉回頭，一臉茫然，“試卷發錯了嗎？”
    魏燃見程穆嘉肯搭理自己，覺得有戲，趁機問道：“沒有，我是想問，你認識我嗎？”
    程穆嘉搖頭，轉身回了座位。
    “祁俊，同學們都在複習，你大喊大叫的要做什麼？”
    “老師，這卷子我看不懂。”
    何君良心說，你每天上課除了睡覺就是玩遊戲，能看得懂那才有鬼。
    “那你想怎麼樣，要不然老師親自輔導你？”
    “不用了老師，我怎麼好意思占著您的時間呢，我想要學習委員教我。”
    這話一出，不止是何君良，其他本來在認真複習的同學視線也都落到了魏燃臉上，像看傻子似的。
    何君良搓手，麵露難色，“祁俊同學，這個吧，不是老師不同意，隻是程穆嘉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自己如果不願意，老師也沒辦法。”
    “老師，你幫我把他叫出去，我自己跟他說。”
    何君良的視線在魏燃和程穆嘉臉上來回掃，心一橫，咬牙答應了。
    “程穆嘉，你跟老師出來一下。”
    左邊的同桌輕輕推了推認真複習的程穆嘉，程穆嘉抬頭，同桌指了指教室外麵。
    程穆嘉放下筆，起身出去了。
    魏燃見程穆嘉出去了，忙起身打開後門，跟著出去了。
    走廊裏，何君良和魏燃大眼瞪小眼，程穆嘉低著頭，把他倆當成了空氣。
    “老師，我想自己跟他說，行嗎？”
    何君良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程穆嘉，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進教室前還不放心的叮囑道，“你態度好點。”
    魏燃做了個OK的手勢。
    教室裏的同學們都在認識複習，隻有個別同學抵不住好奇心，偶爾會往走廊看一眼。
    魏燃伸手，想把人拉到別人看不見的位置，又想到程穆嘉的情況，放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
    魏燃挪動了一下腳步，站到了程穆嘉左邊，他低頭，靠近程穆嘉左耳，小心翼翼地說，“程穆嘉，知道我是誰嗎？”
    程穆嘉抬頭，茫然的看了魏燃一眼，搖搖頭，又把腦袋垂了下去。
    魏燃歎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剛才我的卷子你也看到了，零鴨蛋一個，這苦逼的數學實在太難了，我完全不會，你知道吧，我爸很凶的，如果他知道我考了零鴨蛋會打死我的，程穆嘉，你學習這麼好，你教教我吧，拜托你了。”
    不知道魏燃哪句話觸動了程穆嘉的神經，他猛地抬頭，眉頭輕輕擰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魏燃歪頭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在心裏問係統：“748先生，程穆嘉在想什麼？”
    “在想自己最後一道題哪裏出了錯。”
    “……”魏燃一臉無語：“所以我說這麼多，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係統：“現在看來是這樣。”
    “……”